西方哲学从巴门尼德开始，到当代的维特根斯坦，终于提出：语言是一种“游戏"。它消解了诸多哲学难题，关键是突显了一个真理，要赶快投入生活，投入实践，在实际生活中领会真理，如同语言要在“游戏”中领会其含义一样。

     “游戏"的威力何在？卫青，霍去病，当代的粟裕都是中国历史上著名军事统帅，但他们无任何学历，行政，甚至战绩，那领导何以得知他们历害，何以放心委以军国重任。答案：游戏。汉武帝整日与卫青（他内弟），霍去病（他外甥）厮混，毛主席早年整日里与粟裕呆在一起（他警卫连长）。对这些人的才干，性格，能力，思维，忠诚都了然于胸，怎么做到了了然于胸，通知日常接触的每件事，每一次谈话，也即“游戏"。选军事统帅是复杂的问题，不可能划一个统一标准，并非毕业于西点就好一点。但“游戏"能做到选出最杰出的将领。

      循证医学就是希望划一个标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中医学并非如此，它谈论一个药，要讲它的功效，还讲它的性味，还讲它的脾气（如升降浮沉），要命的是，根本没有RCT，今天这么用，明天那样用，有人说，培养中医的最好方式就是师带徒，其实就是天天跟着师父游戏，游戏个几年，加上细心领悟，终于明白这些药、方、法是怎么回事。

       问题是：循证研究这么直观，为什么要游戏。回答：简单情况，循证就解决了，复杂情况，系统情况，因素有多少都搞不清楚，循出来也可能是假的。或者今天循出来这个结果，明天循出来另一个结果（现在西医研究，很多这种情况）。复杂情况，用游戏法可能更好。如感染早期，应用循证结论，很快搞定。但感染后期，长期感染，身体发生了系统性变化，甚至多器官出现问题，循证可能成为一个幌子，经验才能解决问题。经验是什么？经验就是医生以前游戏的体会。

        从一些关键的意义上，中医必定要符合科学。如科学追求因素或诸因素确定时，结果可预测；科学追求控制因素或诸困素时，结果可控制。

       体会中医，就会发现，它并非不符合这样的科学，那什么不符合呢？很多人的视野跟不上科学，用他们不科学的眼光投射到很多事上，都发现那里有三个字：不科学。他们相信一万例的样本够科学，但通常不提另外一个一万例样本的研究，结果刚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