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这个时节，在香港中文大学联合书院的资助下做了三个月的访问学人。我跟随的林教授告诉我，11、12月份是香港一年里最好的季节。

每天去众志堂吃过午饭，都会带上一本书或一篇文章、一杯（其实是用过的玻璃质的饮料瓶）茶，在附近的池塘边晒晒太阳、看看书。大概两点钟，再回到信和的办公室继续伏案工作。

有一次，回信和楼的路上——其实已经走上了信和楼外的台阶，看到了温暖的一幕：

崇基路旁两个人，一个是穿着深蓝色冬衣的、慈祥的长者站那里，另一个年轻妇人在半蹲着、帮长者从下往上拉起冬衣上的拉链～冬日午后的阳光下，这一幕让人觉得格外的温暖。猛然间，我觉得那长者面容好熟悉。尽管我是第一次现实中看到他，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杨振宁，那个年轻女人就应该是翁帆了。我算不上是“追星族”，再说就算是也应过了“追星”的年龄。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冲上去或至少也要向他们打个招呼，这一“冲动”还是被自己“压”下来：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不要去“破坏”冬日午后阳光下的那份温馨。我站在那里，微笑着、目送那妇人搀扶着长者的手臂，走向崇基教堂旁边的停车场～

那一幕让我经常想起，尤其是在冬日午后阳光下更愿回忆那次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