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骨子里是傲气禀然的：兼论我自己还有施一公

题记：真正的学者具有傲气群雄的禀然气质，但不是傲慢无理也不傲然无聊。所言必有所指也必有所值，无非时间检验而已。

既然标题很明确，那我还是先把自己摆个POSE。这是俺儿子阔阔隆隆因为迎接新年到来整理他们自己的玩具，给把俺多年前的照片无意中给整理出来了。询问得知，因较长一段的时间见不到俺真人，偶尔就拿俺的照片瞧一瞧、看一看。原来如此，莞尔笑之有余，干脆翻拍如此。照片是03年前往拉普兰游玩路遇大湖跳入湖里游泳时所拍，那次游泳还差点把耳朵搞聋掉，因为耳朵里随水进了虫子未及时发觉。

这算是江湖里的照片吧，倒也合乎江湖郎中的名字。最近在科学网和自封科学网第一新左派的张能立博主相互结拜为把兄弟，可是兄弟和俺就汉语而言的学术观点，那是驴唇不对马嘴。能立兄是新左派，我持中庸之态。他顺天意，我顺民心。自古天意难违而民心可合可迎，究竟什么是天意而什么又是民心？天机怕是不可泄露，暂且不表。

差距虽如天堑沟壑，但这好办！江湖郎中的话，能立兄完全可以无视不看或者充耳不闻，一点关系没有。但是，江湖郎中所做的事，能立兄可得看且得听。没有别的原因，我是务实主义者，用铁的事实先打动人心。除非兄弟的心是铁石心肠的心、是狼心狗肺的心、是有口无心的心。能立兄断然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发自内心有颗善良的心。人心太难得，故此而成为结拜兄弟。

人心难得？是的！虽然说俺是用的西北农林的启动经费不惜一切代价收治各色花样的疑难杂症自愿者，用的是公款而收买的是人心，看起来假公而济私。但两年来俺是付出的真心真情，当然我确实收获了很多很多的开心，无以言表的高兴。然而，也有所收治的个别案例不懂人之常情，我在早些的博文中有提到具体的案例，只知道索取而不知道感恩，人心不同。我为啥要感恩？我不告你非法行医就不错了；我有利可得，别的地方治不好你给我治得有起色，用的还不也是公家的费用，白用谁不用；我能相信你而没有把你看成是骗子就已经很不错了，难道你跟我好好治不应该吗......等等如此心理不一而足。

话说回来，我是有病态心理非得要求他人的相信来以自愿者身份参与治疗？非也！我有统一的思想、也有确定的概念、也真还有绝活的人。甭管他人信与不信，实践不仅可以求真也还可以求证。我本来也可以用其它悄无声息的闷声发大财的战术混迹江湖，然我没有，将来也不会。那为何非要自讨苦吃地选择这样一条公开的江湖郎中做法？信念而已，留名要留万世名！

对待如何留名？能力兄也是对我寄予厚望到斯德哥尔摩诺贝尔颁奖台上走一走。我说，走的不是一条路，我先没有必要打动外国人的人心来背书我所做的研究，还是救治更多需要帮助的国人置于优先。虽然俺批评起他的学术观点来可是句句戳伤他心，可他不介意。为我着想，都是笑面相迎不说，还来点赞加点评，就连对我的身体健康都多有关心。良苦用心，天地可鉴，能立兄真君子也。

好啦，说了人心也说了我自己和我的把兄弟，下面转到如何看待施一公。昨天是新年第一天，很高兴地看到美女博主李莉老师的博文《2016我想和你一起跨年》。看到其中的一张图片，所摄内容是大屏幕上介绍施一公研究组2篇Science、1篇Nature、1篇Cell Research, 影响因子累计100+，首次捕获真核细胞剪接体复合体高分辨率三维结构，携手坚持不断攻坚的内容时，我是极为震撼的，也是相当地不是滋味的。

毫无疑问，施一公教授是当今国际结构生物学领域内的翘楚之一，他既是美国科学院的外籍院士也是中国科学院的院士。在当今学术界，以他的研究组所发表在国际顶级学术刊物上的论文来衡量，他应该是不仅仅非常聪明的学界人物，而且也是非常勤奋、在做实事、不放空炮的中国学界顶级人物。不管人们对于他所领导的结构生物学研究小组在解析蛋白结构领域里的创新程度及其工作产生的长远影响的认识有多大的分歧，他被国际小同行认可的突出的学术能力无容置疑是值得大家服气的，也是值得大家敬佩的。

看到“携手坚持不断攻坚”八个字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诺贝尔奖得主Sydney Brenner当年在斯德哥尔摩诺贝尔颁奖盛宴上的一席讲话。他是生命科学领域内被行家们公认的上个世纪以来最为聪明的生物学家之一，他在致辞中说：诺贝尔奖得主会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很多来信，他也不例外。并且他直接给大家说了一位来自国内学生的邮件，这位学生也很想在将来赢得诺贝尔奖，请他指点迷津如何捞一个。

他是这样答复的：首先要选对工作单位，能为你慷慨解囊、鼎力支持你的研究；其次，需要找准研究哪个动物；再次，要选择愿意和你努力打拼、同舟共济的优秀同事，毫无例外每个人都得玩命工作；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必须选择一个开明的而且对你的工作赞赏有加的独具慧眼的诺贝尔委员会主席。

照我自己的理解，科学家做到施一公教授这一层次，内心世界可以说是相当超然的，可以彻底地陶醉在绝对的自我欣赏中，追求利用自身的特长，自身独特的学术视野的广度与宽度，来解决生物学中重要的学术问题或者直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无声地影响学科的发展。他应该可以处在一种笑看云卷云舒而让人敬仰不已的状态。

可是，我们看到的不是！虽然看到了施一公教授课题组做得异常的辛苦，但让人感觉到他没有得到清华独具慧眼的认可。他不仅需要告诉他人文章发表在哪里？也需要告诉他人所发论文的期刊影响因子总和是多少？还需要告诉他人所解决的是什么问题？而唯独欠缺的是直接告诉大家首次捕获真核细胞剪接体复合体高分辨率三维结构的科学意义和其潜在的或者现在就已经体现出来的价值？

哪位看到过国际上有哪位学术大家，是直接拿自己发表了什么文章在什么刊物说事的吗？还是我的阅历太有限？有看到过哪位学术大家拿自己发表文章的影响因子累计说事的吗？类似的场合，如果有，我想学术大家们肯定就是很直接，俺解决了啥，做出了啥贡献，至于世人如何看待，干俺何卿？再说的话，就是感谢啥组织认可俺的贡献........that is it!

如果不是如此场合，我无话可说，但现在面对的是清华这群具有相当高智商的学子和同仁们，我无法理解这一屏幕超出“携手坚持不断攻坚”之外的内容。是我们的科研评价体系出了大问题？还是施一公教授本人出了什么问题需要炒作而迫不得已变成了数发表了多少篇高端论文、发表论文的期刊影响因子总和的数字游戏？这是以便让那些确实缺少研究智商的人能看得懂吗？这是让那些出资给施一公教授课题组研究的不懂科学要害是什么的人看得明白他们的工作多前沿多尖端吗？那科学的庄严、科学的神圣，科学家应受的尊重又在哪里？何况是这样一位国际学术界已经建立起相当学术声誉的科学家？我心有寒！

我还是依旧选择时间许可下，在科学网博客给各位外行显摆一些我研究组的努力、我们的困境和艰难、我们的案例研究情况吧，这是我作为一位学者的自尊和自重。为了我自己的高兴，我的《得天下美人欢颜者得天下》系列还将继续下去。

最后，以适应全民创新的新格局，俺还要借用一下Sydney Brenner的一句令人震耳发聩的名言“Innovation comes only from the assault on the unknown”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