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方女士何以被社会“刁难”

   “根据纽约客对小保方晴子的报道，说在日本科研机构，即使女性是资深研究员，如果来一个男性要用显微镜，也必须立刻让给他，即使只是一个本科生。”这段文字摘自小文“日本是女人的天堂”之后的留言。这段文字里所描述的现象在日本社会不能说百分之百不存在，但我的确没亲眼见证过，也没有亲耳听说过。不过，提到小保方女士，倒使我想到了一个话题：女人助燃男人何种欲念。

   在中国语中，有“红颜薄命”、“红颜祸水”、“头发长见识短”、“绣花枕头”……等等的说法。我们暂且不论这些说法说得对错，是否站得住脚？想想为什么会有这些说法？且会一直流传下来，应该是有其滋生、存活下来的社会土壤所在吧！

   我相信，如果有上帝、有老天爷，他们是公平的，即所谓：上天为你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也为你打开了一扇窗！人无完人，人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短处。不怕长处不够长，就怕把自己长处用错了地方，且肆意发挥。

   日本社会是一个严格区分场合、分寸的社会。即所谓，干什么就要有个干什么的姿态。说心里话，一开始，我是有些同情小保方女士的，但几乎没有听到过日本人对她表示同情的。为什么呢？身边日本人的回答多是：奇怪、荒唐、有违常理、不可思议……

   怎么来理解那些暧昧的回答，我想到了日本设计大师山本耀司先生。

   曾以反时尚设计风格震撼欧洲时装界的日本设计大师山本耀司，最近出语惊人：日本有一特殊现象，年轻姑娘仗侍着年轻，穿着世界高级名牌，一副“娼妓”面孔。

　　山本耀司说，那些16岁到22岁左右的小姑娘，从高二、高三开始就已是一副“娼妓”面孔了。这或许是受到了电视节目的影响，也可能是那些控制日本色情业的成年人的战略。

　　“那种女孩，我不觉得她们是‘女人’，是愚蠢的小女孩。她们被宠坏了，觉得年轻就了不起，年轻就最伟大。”

   山本耀司先生的话，辛辣、锋利！说出了近年来日本社会有识之士，对当今社会沉湎于衣食无忧，过度舒适的环境中，丧失吃苦勤勉品德的一种担心。

   言归正传，我想说的不是日本科研界对女性科研者如何，就像说看到小保方那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日本社会多数人会反感一样，因为那不是科学界对女性的歧视，而是，他们看到小保方女士所呈现出来的，并非一位严谨的科学者的姿态！尤其是，牵连到造假、篡改这样层面的问题，那更是触犯了日本价值观中的“活火山”，一发而不可收拾。

   女人啊女人！是妈妈、是姐姐、是妻子、是情人、是妖精……也可以是科学家、是老师、是同事、是服务员、是待客小姐……重要的是你的所作所为、行为姿态等等，传递给社会的是何种信号？触动了他人的哪根神经？助燃了男人的何种欲望？

   看似男权的日本社会，看看高级百货店的购物者身影，瞅瞅高级饮食店中用餐风景线，几乎都是女性顾客。再瞧瞧大众实惠的速食店里，那些匆匆用餐的男人们……谁是这个社会的主宰？谁是这个社会的宠儿？……各有各的解读！各有各的见解！只是不可忘记，在这个社会，一条重要的原则，通俗地讲就是：“上什么山唱什么歌”。穿衣、化妆、说话、表情、姿态……等，都要符合那个环境、场合才行。所以说，日语里少见怎么她妈、他祖先等的骂人表现，日本人认为最严重的骂人就是简称：“KY” 的“空気読まない”。与大家不一样，让大家有“違和感”是最麻烦的。

   想起刚来日本时，大雪天去打工，带着从国内带来的大口罩，结果，日本人问我：感冒了吗？后来才知道，冬天戴口罩的多是感冒防止给别人传染的一种常识（当然春天带口罩就是“花粉症”的标志）。还有一次，穿着出国时，亲戚送我的一套军用迷彩服去一家工厂打工。休息时，老板娘带着好奇的眼光问我：“为什么穿这样的衣服？”……后来才知道，日本不仅他人不能随便穿不属于自己的制服，就是本人，不执行任务，不在工作状态时也不能穿制服。尤其是警察等的制服，拍电视剧、电影都不能穿真制服的。

   日本就是这样一个处处充满规矩的社会。在这里，遵守规矩万事大吉！生活简单宁静。一旦出“格”，让人有“違和感”， 给他人添了“迷惑”，就会受到大众的排斥……如果，自己以为是别人欺负自己的话，甚或还抱着一肚子“委屈”的话，就会越走越远……陷入不可自拔的泥潭。因为这个社会的公众意识“みんないっしょ”“大家都一样”。如果，自我检点，认识到是自己的不是，心情就会豁然开朗！从此注意“随乡入俗”就好。

    红叶随笔 20160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