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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童年的时候,我总是要在祖父的被窝里,听完收音机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我是曹山。。”的声音才会睡去。
那是一间9平方的房子,潮湿而阴冷。祖父总是在饭桌前生了火,并盖上铁盖,再让我喝上一小口药酒,最后收听曹家伯父的播报。
曹家虽然对我们家有救命之恩,但是对幼小的我而言,那只是个遥远而抽象的所在。唯有曹家伯父的声音,几乎在每一个清晨和半晚都会从大喇叭里传来,覆盖了上学路上的小水塘,以及塘边的野菊花,好让我明白,遥远的北京城里有毛主席和天安门,而曹家伯父,就住在离毛主席不远的地方,每天对着大喇叭讲话。
“你说毛主席是住在天安门上么?”隔壁的李大娃总是这样问我。
“当然。”鉴于我有曹家的伯父在北京,我这个回答显然获得了李大娃的高度认同。
“曹山是你的伯伯,为啥子姓曹不姓徐呢?”李大娃不只一次提这种无聊的问题,我也就懒得和他啰嗦。
“毛主席当然是住在中南海里的。”廖大娃总是表现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毛主席怎么会住在海里呢?”李大娃咄咄逼人地问。
那是39年前的探讨。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站在填了一半池塘的土堆上,看着雨后的蜻蜓沿着杂草漫无目的地飞翔,天上的流云在风中追赶着下山的太阳,听着曹家伯父温暖而稳定的声音从不稳定的带有呲呲声的大喇叭里传出来,感到了丝丝幸福。
(2)
30年前,当我去见曹伯父的时候,要从海淀坐上1个半小时的 车,去到石景山区。这个位置离天安门相当远。
小爽羞怯而好奇地在门口探了探头,然后以一个中学生特有的正经坐在了位置上,观看我将提着的东西交给曹伯父。这个丫头从出生的那天到开始读书为止,每年都会收到我寄的贺年卡。
“他的普通话讲得很好,就是有些音没分清。”小爽听得我和曹伯父闲谈片刻,便转头对父亲表达了对我这位陌生的大哥的基本印象。
然后,就像我所有的妹妹一样,以极其认真的态度开始给我纠错。
“是‘蓝’,不是‘男’。”
“是‘山’,不是‘三’。”
少女清脆甜美的童音在屋子里回荡开来,穿越了陌生和几千里的回乡路,模糊了满和汉之间的边界。。。
(3)
22年前,当我告别校园,正是夏日炎炎,柳树和杨树有一种沁人心肺的绿。我从来疑惑,这绿的魅力何在?
昨日,正在审一篇与粒子滤波有关的稿子,突然意识到,是声音,是那美丽的京城的声音,渗到了树里。
那些树,在风中朗诵着记忆,向我道别。
昨夜梦里,我又听到了已经作古的曹伯父的声音:“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我是曹山。。。”
(4)
本文的中心思想:
这是一篇回忆文章。其表达的意思是:我们认识赛先生以及军火商诺伯尔先生,用不着你来教。文化的浸润,只要字正腔圆就好。很显然,一个英文本身就水平麻麻(广东话:非常一般)的人,居然要求我们的语言要拉丁化,而且以对“熵”极其无知的方式来论述熵,这很可笑;而估计要么是小学语文不及格,要么是汉语忘得差不多的另一个人,非要来讨论和普及科学史,并且主动要求扛起赛先生文化普及的大旗,只能让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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