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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前,我参加了复旦大学第六届教代会。校长杨玉良做了个大会报告:
http://news.fudan.edu.cn/2013/0428/33214.html
在报告上,他有段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代表性成果’评价机制运行下来,总体情况是好的,但在个别院系也出现了一定的问题,有的青年教师反映,在这样的院系,他们‘感受不到正能量’。对此,从学校到院系都应该认真总结。”
大会报告的第二天是小组讨论和审议,有校领导参加。我有备而来,说了些看法。
杨校长报告的三个特点:
1)没有照着读稿,而是重新进行了组织;
2)高屋建瓴。我作为普通教师,平时考虑的只是干好自己的活,而杨校长的讲话给我不同的视角。
3)他的讲话,给大家提供了欣欣向荣的图景,给青年教师带来了希望。包括教职工收入、住房问题、新校区建设等,都带来了光明的前景。
作为一个青年教师,我想就“代表作制度”说说自己的看法。
中国人就是喜欢推出新名词,玩新花样。一会儿tenure track,一会儿代表作制度。政策一会一变,容易造成思想混乱和执行混乱。用理性的态度思考“代表作制”,就是看:1)新的做法是不是合理?有没有不合理的地方?2)如果是合理的,那么在实际操作中,特别是在基层,是照着它做,还是把它当做是幌子?
报纸上吹捧代表作制。代表作制有正面的引导作用,并且给“十年磨一剑”的人带来了新的希望。比如报纸上说有的古籍研究所的老师就是这样“十年磨一剑”的人。让这样的人和其他教师能同台竞争,“不拘一格降人才”,就像三轮车夫也能考上复旦一样,这是好的。如果“代表作制”作为职称晋升制度有益的补充,我完全赞同,但只是一篇文章决定终身,那我觉得过了。
说到其缺点,最极端的一个例子,中南大学有个22岁的大学生,凭借着一篇“代表作”就成了“教授级研究员”,这正常吗?
在实际操作当中,所谓的代表作(哪怕是3篇复旦学报),对于申请晋升的人自己,的确是具有代表性的。但是我们老师的代表作,是否能和国外教授的水平去比呢?
代表作制是个幌子。用金刚经的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如果名额多,没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可能没有好文章的人都能晋升。而如果名额少,苦大仇深的人多,即使你有好文章都无法晋升。我说代表作制度是个幌子,还在于在执行的当中,有的投票者根本不不看你的申请材料和代表作,他们在评之前早就有了论资排辈的成见。
在我眼里,清除论资排辈的思想,鼓励新人脱颖而出并且给符合教授水平的副教授足够的晋升名额,比推出一个新名词还要重要。名词再变,如果拥有投票权的人素质观念不变,也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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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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