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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2年前的事了。2000年4月16-20日一年一度的美国石油地质学家协会(AAPG)年会在美国新奥尔良市召开,我的论文很荣幸被选为口头报告。当年我正在主持第三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和国家油气藏地质与开发工程重点实验室访问学者基金项目,科研经费比较充足,所以决定出席会议,向同行报告我们最新研究成果。这个成果不错,后来全文还在国际石油地质-地球物理权威刊物“美国石油地质学家协会通报”(AAPG Bulletin) 正式发表。
我和国土资源部新星石油公司的几位部门负责人(他们没有论文,主要属于观摩和取经)于4月13日一起从北京出发,经旧金山转机赴会议地点新奥尔良。按原计划14日在旧金山住一晚,第二天下午飞新奥尔良。事前我已经得知在旧金山有二位关系很好的学生。我和其中WMZ博士取得了联系,他非常高兴邀请我到家里住一晚,叙叙旧。另外一个也在旧金山学生DRS博士也极力要我去看看,说他刚买了别墅和当了爸爸,希望能去参观一下,我只好说谢谢你的盛情邀请,这次安排不过来,只好以后再说。
这位WMZ博士当年上学时还有点传奇经历。他1982年本科毕业“地球物理勘探”专业居然考取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高能物理”专业硕士研究生。我和WMZ博士关系较好的一个原因是我们都是来自江西省吉安市的乡下(另一位DRS博士也是江西老表)。据他讲,当年他所在的农村中学只考上他一个大学生,随后学校的高中部就撤销了。他从上大学伊始同班有三位同学对科研感兴趣,并下定决心要考研究生。毕业那年他们分别报考中科院高能物理、理论物理和地球物理三个所的研究生,从这里也可以看到他们都是物理迷。结果只有报考理论物理所的LWH没有考上,只好第二年改考地球物理研究所,并如愿以偿,那是后话。三位好朋友后来都在国外完成博士学位,现在两位定居在美国,一位定居在澳大利亚。我和三位关系都很好,我是LWH博士本科毕业论文指导老师,定居澳大利亚的YSL博士当年在英国利物浦大学读博士时还帮我测过样品的磁性。WMZ硕士毕业后到加拿大攻读中能物理博士学位,毕业后来到旧金山工作。显然从事粒子物理研究太偏重于基础理论,工作不好找,后来从事网络工作,也在旧金山买了别墅和车,生活过得不错。
WMZ说我们之间分别已有18年了,得知我来美国开会很是高兴。他说开车来机场接我的一路上,脑海里总是浮现当年大学学习情景。他告诉我,当年原本准备考武汉大学数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他当年研究生考试数学得分97分),后受到著名粒子物理学家丁肇中的影响,选择“实验粒子物理”方向。晚上在他家里聊天到深夜,他说:刘老师,你飞新奥尔良的航班是明天下午,上午还有半天空余时间,我知道你想去那个地方看看,我陪你参观世界名校斯坦福大学。我惊叹不已,他说的正是我的想法,只是我怕他没有时间陪我,所以我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来。我立即回答他,我就是想去看看这所名牌大学的容貌,因为斯坦福大学地球物理学科也很有名,我们真是不谋而合,“学生最懂我的心”。
第二天早餐后,WMZ博士开车陪我直奔斯坦福大学,当快到学校时他提醒我,有一个小的很不起眼的小门好像是正门。这所世界名校的大门真是无法和我们国内大多数大学的气势宏伟的大门相比。我们在校内悠闲参观,领略了“胡佛塔”的气势,古色古香的教学楼,富丽堂皇的校内大教堂与美丽的中心花园(见图)。宁静校园与如织游人构成眼前一幅美景,激起我内心思绪,我们国内什么时候也能出现这样的大学该有多好。这样的大学不需要多么华丽外表和经常出现在媒体上领导们的口号,而是“宁静致远”的氛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些教师办公室内部设施,它们面积不大且并不奢华,高高的盛满书籍的书柜和桌上杂乱堆放的资料是这些教师办公室主要风景。尽管只有半天时间草草而过,但是这座世界名校的风貌已经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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