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与一位博文“导师只是一盏灯”的作者就称职导师和称职学生的看法互动时，作者亮明他的观点，认为现今90%的研究生和90%的导师都不称职。更有一位重点大学的中年教授认为现在的学生“都在”混日子。我当然不能苟同这些有失偏颇的判断和观点。因为对导师和学生而言，“称职”并不是一个多高的标准。然而要理性地分析称职导师和称职学生，首先要讨论他们的基本标准。

为了清晰和简单起见，我对“称职”分成两个类型来理解。一个属于基本（或说原始）标准，指评定一个导师和一个研究生入学时是否称职的标准。无疑，这个标准应该基本上达到，至少大部分达到。另外一个是现实标准，有人认为世风日下的今天要做一个称职导师和称职学生似乎多么困难。那么现实的“称职”标准应该如何来理解呢？对一个导师和学生的评价可以设置多个层次（犯罪分子不算）：不称职、基本称职、称职、满意、优秀和杰出等。我所在学校年终考核的标准只有三个（仅限我们单位）：不称职、基本称职和称职。根据多年的考核结果，我们单位没有不称职的，且99%为称职，只有个别为基本称职。因此，我对称职导师标准的认识也大体如此（至少是我们单位）。

我指导的研究生不多，并自认为是一个称职的导师，那么我的学生呢？他们中确实既有个别“调皮捣蛋”（但没有出格），也有个别“不用功”的（与我用功学生比），即使这个算作不称职，也只是几%的比例，当然我从来也没有认为他们不称职。由于努力和用功的差异，毕业时成果差异也很大，但我认为他们按照学位条例的要求完全达标。难道这样的学生中有90%不称职？我们学院有10多个博士生导师（硕士生导师就更多，所有副高职称都可以带研究生，每年招收20多个博士生和70多个硕士生），我对他们应该说都有一定了解，至少对50后、60后及70后的导师比较了解（他们中有的是我的学生）。尽管，我对其中有的导师学术水平及工作责任心也有意见，有的对学生学术指导偏少，有的让学生在野外工作时间偏长，有的不太注重让学生参与学术交流等。但我认为这些都是属于不断提高导师素质方面的问题，不应该归属于不称职的范畴，退一步讲，即使这部分老师算作不称职，所占比重也不可能达到90%。

记得在学校一次博士生工作会议上，我熟悉的一位院士发言时说，他满意的博士只有1个半（当时他毕业的学生估计不超过10个），他说的1个是指在国外多年（算是与国外联合培养）的学生，曾发表过Nature论文，另外半个是指已经在国际专业刊物发表了1篇论文。所以我说他的“满意”标准太高，自然比称职条件要搞得多。当然，目前我国的学术环境还有很多问题，我也为此而愤怒过。但是导师和学生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他们受到各种社会不良风气的干扰，对培养优秀学生构成巨大威胁，即使这样似乎也得不出“90%的导师和90%研究生不称职”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