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教育家、山东寿光人夏景如

                               （李沣整理）

夏景如(1893～1974)，女，山东寿光人，毕业于天津北洋女师范学堂。先后参与创办青岛方济格女子中、小学（青岛圣功女中前身），天津私立圣功女中，后任天津圣功女中校长。

一、夏景如早期历史的朴素迷离

1、寿光人夏景如

文献和夏景如名片，清楚地注明夏景如是寿光人，但她是寿光哪里人？其父、其祖是谁？寿光人怎么到了天津上学？各种文献资料均只字未提。

经查《民国寿光县志》，有几条信息可供参考：

①、《邑人夏敬亭（与贤）同文书院义田碑记》载：“自咸丰壬子（公元1852年），津门殷公两帆蒞任，始捐廉课士，一时士心翕然，旋殷公迁州牧去。”

②、咸丰二年（壬子），津门殷嘉树任寿光知县。

③、咸丰壬子夏与贤乡试，拔贡见举人。

第一条是寿光人夏与贤对同文书院义田的记载，表明咸丰二年（公元1852年）天津人殷嘉树为寿光知县，殷公在任期限间向同文书院“始捐廉课士”。“捐廉”，就是殷嘉树将正俸之外的养廉银捐献出来，用以“课士”，既用以考核士子学业。

而记载 津门殷公在寿光始捐廉课士的是夏中言子夏与贤。

第二、三条表明，在殷嘉树任寿光知县期间，夏与贤参加了乡试，并“跋贡见举人”。乡试很隆重，每三年在省城举办一次，中者称举人。不仅如此，夏与贤还是“跋贡”，跋贡即科举制度中各省学政选拔文行兼优的生员，贡入京师，称为拔贡生。朝考合格，入选者一等任七品京官，二等任知县，三等任教职。

夏与贤，夏中言之子。夏中言，寿光正东关人，乾隆壬子举人，嘉庆十五年授长青县训导。殷嘉树，天津人，又号两帆，道光二十四年进士，任青城县、寿光县知事，后调任胶州知州、暑莒州。夏与贤参加乡试，选为跋贡，其第一关必然经知县殷嘉树推荐。殷嘉树与夏与贤家族背景相同，因此寿光的夏与贤家族与知县津门殷氏，不仅相识、相交，而且关系肯定非常密切。殷嘉树后任胶州知州，在胶济、津浦铁路通车前，胶州知州殷嘉树要回家乡天津，必然经过寿光地，寿光夏与贤家族与津门殷氏，肯定来往很多，这恐怕就是寿光夏氏入津门的背景和缘由。

2、夏景如毕业于北洋女师范学堂

文献资料记载 夏景如毕业于天津北洋女师范学堂，而其母为北洋女师范学堂庶务，表明夏景如的母亲在天津工作、生活，按理其父似应也地天津工作、生活。

天津北洋女师范学堂，前身为“北洋女子公学”，于1904年创办，天津《大公报》社社长英敛之、《日日新闻》主笔方若为创办经理人，学堂监督为傅增湘,总教习为才女吕碧城，第一届师范学生10名，于1909年毕业。夏景如恐怕就是这十人之一。

“北洋女了公学”于1906年改为“北洋女师范学堂”。

3、夏景如与青岛

夏景如天津北洋女师范学堂毕业后为什么又到了青岛办学？文献无载。但史料表明，由于胶济、津浦铁路的开通，天津、青岛天主教会之间的联系非常频繁。

青岛玛利亚方济传教修女会于1902年开办学校，至1904年初，学生48人，其中包括来自天津、上海的12名女生；1905年，聖言會會祖楊森神父創立的聖神婢女會應韓教的邀請，第一批修女抵達了山東；另外，天津北洋女师范学堂的女教习中，有德国籍女教习贝安纳。不知缘于何具体原由，夏景如1909年北洋女师范学堂毕业后去了青岛方济格修女会办学。

   青岛圣功女子中、小学原名圣心修道院，属方济格玛丽亚传教女修会。于1901年开始修建，主要培养懂德语、英语、法语的修女。至1904年，学生达48人，其中包括来自天津、上海等地的女生。1905年9月，圣言会又办了一所华人女子寄宿学校，学生人数由1906年的11人，升至1911年的88人。张绍祖在《夏景如“功深垂教化”》一文中说：夏景如于“1909年至1914年曾参与创建青岛圣方济各会设立的天主教女子学校（青岛圣功中小学前身），并担任教员、校长。”此说有据，说夏景如参与创办青岛圣功女中、小学的说法，属于传说。

二、夏景如与天津圣功女中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日德青岛战事兴起，日军占领青岛，夏景如避乱重回天津，正赶上天津圣功女校创建。

1914年6月28日，天主教会神甫李鲁宜、杨仁址与教友陈尽仁、英实夫（英敛之弟、夏景如的姊丈）等人在天津法租界（今和平区）义庆里租校舍招生开学，定名为“圣功学堂”，又名“圣功女学校”。夏景如被邀参与筹划，首任校长为英实夫之妻夏景如姐夏怀清，招收小学学生七十名。转年英实夫之妻夏怀清校长因家事不能兼顾而辞职。校董会推举夏景如继任校长。“圣功”取自《易经》“蒙以养正，圣功也”之句。

夏景如信仰天主教，但从未在师生中传过教。她的古汉语知识渊博，喜好古典诗词。尤其喜爱郑板桥的诗画，在其客厅挂有郑板桥诗画。她擅长讲《论语》《孟子》，讲起来眉飞色舞，津津有味。夏校长办事严谨，对教职员、学生要求十分严格，甚至有些严厉。电影皇后胡蝶1916年曾和堂妹胡珊(电影演员)在“圣功”就学。胡蝶在回忆录中说：“圣功学堂是天主教学校，校规很严，白衬衫，黑裙子，上课都得规规矩矩。”各班教室的屋门上都设有小窗户。上课时，夏校长经常在过道巡视，透过小窗口观察老师讲课与学生听课的情况。发现教师教学上有不认真之处，立即批评，进而申斥；发现学生上课不注意听讲，下课立即找来训斥。当时在“圣功”教书的老师都是小心翼翼，教不好课随时都有可能被解聘；学生则更怕校长，好比老鼠怕猫一样。 夏校长对工勤人员要求更严，校舍打扫得不干净要罚站。她对别人要求严，对自己要求也很严格。她虽是缠足，每天清晨要去检查晨操。她一心办教育，终身不嫁。在她的影响下，该校不少女教师也终身不嫁，个别人结婚也很晚。夏校长对师生要求很严，但同时又很关心，特别是对该校毕业留校的老师。抗战前，她曾两次利用假期，在北平颐和园租房子，组织教师携带家属分批分期去休假，每人半个月。

1917年高小第一届学生毕业。小学内附设师范班，学制为五年。1921年秋，课程设置与各项设备均已完善，上报直隶教育厅核准立案。1929年，在英租界44号路(今河北路)黄家花园附近租校舍，改师范班为中学，定名为“天津特别市私立圣功女子中学校”，重新向天津特别市教育局呈报立案。当时圣功女中有学生80人，编为高中二班，初中一班。1930年6月，第一届高中学生毕业。1933年在26号路校址内增筑楼房，扩大教室。新楼建成后，中学迁回，高中实行单轨制，初中双轨制，中学共九个班。

1939年，圣功女学的中学部高中为双轨制，初中为三轨制；共有学生550余人，再加上小学300余人，大有人满之患。为了解决校舍拥挤问题，夏景如和校董会多方募捐，还发动学生、家长募捐。当时发给每名学生一个募捐册子，拿到亲戚、朋友家，拿到大马路上去募捐，有时还搞义演，学生拿着戏票到处去“化缘”。1940年秋，圣功女中马场道陶园新校舍（今新华中学圣功楼）落成。这凝聚了夏景如校长和全校师生的心血。 1943年9月1日，波兰人海伦琴纳尔在西开天主教医院创办天津私立仁爱高级护士职业学校，夏景如担任董事长。 抗战胜利后，夏景如校长提议组织了圣功中小学新的校董会。1946年4月17日《益世报》载《津国大代表候选人夏景如女士致力教育事业》称，现年53岁的夏景如时任天津圣功女子中小学校校长及北平培根、济南黎明、天津法汉等校董事。“辛亥革命时，即与同学崔震华女士等倡导革命”。她从北洋女师范学堂、暨南大学毕业后，手创天津、青岛、济南圣功女子中小学校，曾任青岛方济格学校校长、开封静宜女子中学校董事长，抗战期间“任中央文教协进会委员，从事于地下工作”，抗战胜利后“更致力于幼稚园及托儿所之建设”。

虽然夏校长要求严苛，却因较高的教学质量、严谨的校风以及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为圣功赢得了极高的声誉。圣功的学生毕业后，大多升入辅仁大学、北平师范、天津师范等名校，很多人成为那个时代杰出的知识女性。

夏景如著《学生新尺牍》

三、夏景如的多项善举

1926年初，冯玉祥领导的国民军与直奉军阀联盟交战期间，“四乡居民纷纷避难来津，慈善家乃组织各种机关，以图收容……天主教妇孺救济会捐款之募集，以西开圣功女学校师范班学生出力颇大，热心慈善义举可风，因极博得社会之好感。”

1931年9月18日天津《益世报》载，天津各租界及老西开学校教育联合会水灾募捐游艺会第四次常会，于9月7日在圣功小学校举行，大会决议举行水灾募捐游艺会。其执行委员会以“培才、晨光、高商、浙江、西开、广东、三八、树德、慈惠、私商、华商、竞存、树人、圣功”等14所学校校长为委员，公推“圣功”夏校长等3人为常务委员。游艺会场设在春和戏院，票款收入均交由天津市救济水灾委员会教育界分会赈灾。

1931年第3期《天津棉鉴》载，天津各租界及老西开学校教育联合会谋设国布工厂，通过勤工俭学促进纺织工业发展，于当年11月6日“假西开圣功学校开全体常会”，通过土布消费合作社章程，推举“圣功”夏校长等5人为筹备委员，并选定广东旅津学校、三八职中与私商学校为该社办公地点。该社遂在各校师生中发展社员并集股（每股大洋两元，资本额两千元）。

1937年第5期《磐石杂志》载，“圣功女校夏校长为津市教育界名流，素以热心教育、服务精神声闻遐迩，早为社会人士所敬仰。”她担任天津西开公教青年会民众义务学校董事后，积极在校内设立妇女补习班，每月补贴经费，以此改善西开地区因无义务性质学校导致失学女童增加的现状。

抗战结束后，因内战导致交通阻塞，加上政府无力调控经济，国统区物价飞涨、民众生活物资短缺。这一时期内，为了解决圣功女学师生的温饱问题，夏景如校长做了很多努力，在天津档案馆馆藏的关于圣功女学的档案资料中，记者查找到她多次向政府申请配发师生粮食和衣物的函件，其后所附的救助学生名单中，学生的年龄由14岁至21岁不等，涵盖了初一至高三所有年级的困难学生。对此，胡荣华说：“至今，在这些遣词造句略显严肃的公文话语间，你仍能够感受到这位外表严厉的校长对师生们温暖细腻的呵护。这样的校长，大家怎能不爱她？”

四、抗日斗争中的圣功女中

《天津日报》郭凤岐文载：“创建于1914年6月的私立圣功学堂，在1929年更名为私立圣功女子中学。圣功女中有长达38年的历史，此时，中国社会处于风云变幻时期，军阀混战、帝国主义入侵及国内战争，圣功女中在风雨中成长、壮大，特别是在抗日救亡运动中得到了锤炼和洗礼。为新华中学的历史增光加彩，是百年新华中学的一个重要时期。

　　夏景如（1893～1974）女士，山东寿光人，1915年任圣功女学校校长，后曾参与创办仁爱护士学校，先后担任校长达34年。辛亥革命时，她就倡导革命。九一八事变后，她支持学生与兄弟学校学生一起，参加一二·一八抗日救亡大游行；七七事变后，她积极从事抗日活动，进行战时救援，救济难民、难商、流亡学生和负伤战士；并开展募捐活动，慰问抗日部队，为抗战做了大量的工作。

　　夏景如校长为学生树立了榜样，她所培养的圣功学生，很多都品学兼优。圣功的教学水平，当时排在全市中学的一类当中，与南开中学等名校，一起进行讲演比赛和会考。在品德方面，学校鼓励学生参加社会实践。1936年，在民族危亡之际，天津“民先”和“学联”，以天津学生绥远抗战后援会名义，组织南开大学、北洋大学、南开中学、圣功女中、扶轮中学等大中学校学生，举行军事演习。这年 ‘12月13日上午9时，这些学校的数百名学生，齐集津郊姜井村（在日本军营附近），进行第一次行军演习。项目有：1.合唱《义勇军进行曲》；2. 天津学生绥远抗战后援会报告筹备经过；3.解释游击战的意义；4.号音规定；5.编队；6.分队演习。拟定侵略军之大本营在姜井村西北之松林中，游击军突然袭击，侵略中卒遭歼灭。 ’演习后，召开座谈会，对演习进行检讨，听关于时局的报告，并提出向当局的数项要求。在演习中，学生们获悉西安事变爆发，他们非常兴奋，一致表示支持张学良、杨虎城两位将军的抗日要求 。至下午四时许，才分别返校。这次军事演习，虽然袭击敌人较为简单，但在学生中开展军事教育和演习，却有重要意义。

　　女同学会是1935年一二九运动后在中共天津市委领导下，天津妇女界抗日救亡运动进一步发展，在有女学生的大中学校普遍成立的女同学抗日救亡组织。如河北省立女子师范学院和圣功女中都建立了女同学会。女同学会一方面积极发展会员，一方面广泛开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并联合妇女救国会，通过基督教青年会的协助，聘请医生、护士作指导，有计划地组织会员参加战地训练，学习战场外伤急救、绑扎绷带等军事救护常识；还通过女青年会组织节日郊游、赏花等活动，团结女工、女同学，参加到抗日救亡队伍中。

随着日本帝国主义增兵华北，天津的形势十分危急。一些学校的“妇女救国会”员，便以比较隐蔽、又能为民众所接受的女同学会的名义开展活动，她们经常三人一组，向市民和商号秘密宣传抵制日货，在街头巷尾和旅客众多的火车站等地，进行抗日宣传和募捐活动。并举办义务小学教育，深入工厂、农村，开办妇女识字班，教唱革命歌曲、演出活报剧等，进行抗日宣传，在民众中产生了较大影响。

张绍祖在《今晚报》著文阅：“由于‘圣功女中’不仅教学好，全校师生还表现出了极高的爱国热情，引起日军不满。9月开学前，日军当局规定自新学年开始，学校要更改校名。这让夏校长难以接受，她隐居医院，一周没有办公。最后由文贵宾出面调停，才保住了‘圣功’校名。”

抗战胜利后，夏景如校长提议组织了圣功中小学新的校董会，原天津市教育局局长邓庆澜任代理董事长，文贵宾（天主教主教）、刘乃仁（天津工商学院院长）、齐璧亭（河北省立女师学院院长）、沈兼士（辅仁大学文学院院长）等10多人为董事。夏景如还兼任仁爱高级护士职业学校董事长、志生高级助产职业学校董事、开封静宜女中校董等。

五、夏如的两个侄女

夏景如有两个侄女，一个夏志真，一个夏乐真。

夏志真，1893年生人，江宁女子师范毕业。夏乐真，1902年生人，河北第一女师及天津圣若瑟学校英文系毕业。二人1925年9月到圣功中学任教，兼河北第一女师、南开女中教师。赋有音乐天才的夏志真教音乐，夏乐真则教授英语，时年姐姐32岁，妹妹23岁。

姐姐夏志真是当时著名女钢琴家，每年都要携弟子在戈登堂或维斯里堂开演奏会，拥有众多拥趸和粉丝。当然，她也是记者经常采访追逐的对象。当年主流媒体《大公报》是这样评价她的：“只要是在天津小住过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在本市音乐界占有相当位置的夏志真女士。”“夏女士对于职务的不苟且，十余年如一日教授钢琴的恒心，始终不懈怠的精神。这在妇女界中，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圣功中学拥有这样的大师，学校甚幸，学生甚幸！

圣功中学是个私立校，从艰苦创业中发展起来的。历年为添筑校舍维持开支，教职员工和学生都要四处募捐，但募集到的善款却甚是可怜。1932年8月18日，夏志真女士及其弟子张淑妤、张隽伟、沈佩芬、陆敏嫣、王端驯等，在维斯里堂演奏为学校募捐，票价却定为大洋二元，由此可见夏女士之一斑。

记者曾对她进行了采访，当问到“先生在何年起，便在本市教授钢琴”时，夏女士回答说：“准确的年月我已记不大清楚了。惟最初友间知我嗜好音乐时，即有将子女送来随我学习弹琴的，从那时起，大概最少在十年以上了。”“先生对于教授学生之兴趣如何？”夏先生回答说：“兴趣甚大，而始终如一，绝不感厌倦，最感兴趣的是给一个有音乐天才，勤勉而听话的学生上课，因为他能依我的指示，很快的有了心得，于是便可以在每一个键上，奏出音乐的美来。”

夏乐真，河北第一女师及天津若瑟学校英文系毕业。与其姐姐夏志真同在圣功女中任教。在1929年圣功女中向天津市教育局申请备案的档案中，《天津特别市私立圣功女子中学校立案用表》中的“教员履历表”里，有关于夏乐真的介绍：“籍贯：山东寿光……经历：历充河北第一女师及南开女中英语教员；所授学科：英文……到校年月：民国十四年九月（1925年9月）。”在1939年出版的《圣功女中廿五年纪念刊》中载有1939年6月的“教职员履历表”，夏乐真的名字仍然位列其中。由此可知，文章开头提到的那本英语学习用书，正是夏乐真老师在圣功任教时所著。

除圣功女中、河北第一女师、南开女中外，夏乐真老师还先后受聘于南开中学及耀华中学。在众多名校教书育人，自然桃李满天下。其学生华湛所作《留取丹心照汗青—记抗日烈士天津耀华中学赵天麟校长》一文中，就回忆了夏老师编写教科书的往事：“英文教师有位夏乐真女士，她自己编了一本《英文文法正误练习》，书中充满英文语句中许多使用上的细微差别、正误对比；书中有很多陷阱，但是做过一遍以后永远不忘，终身受益。我想今天如果还能找到这本练习题的版本的话，不妨重印再版，大概对今天的学生也会有帮助的。”至于此处提到的《英文文法正误练习》与笔者所见的《初中英文文法练习》是否同为一书，还有待考证。不过，夏老师将自己的教学经验结集成书并惠及大众，无疑是其奉献精神的真实写照。
   1948年，夏景如校长当选为国民党政府立法委员赴南京，后赴台湾。1963年她又在台南市建校，1964年奉准立案为“私立圣功女子初级中学”，1967年秋增设高中部，更名“私立圣功女子中学”。1974年7月7日夏景如在台北耕莘医院逝世，蒋中正题挽辞：“谠论流徽”。如今，她在大陆和台湾创办的“圣功”犹在。夏景如校长“圣德仰高年”， “功深垂教化”，她的一生与青岛、天津、台南三市的圣功学校紧密联系在一起，是中国近代著名女教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