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读研究生开始,从事研究工作已二十多年,还没好好想过到底为什么选择了这项工作。为了钱,肯定不是。为了名?应该也不是。
细想一下,做研究大致可分为三个境界。一为“知之”,也就是会作研究。具体说来,要么会写CNS文章,要么能承担“大项目”。怎样才算会写文章?有朋友每年都能发10多篇IEEE会刊文章的,也认识一些国内的年轻人发了不少好文章。对前者敬佩不已,对后者可喜可贺。然而,有一位同行让我六体投地。这位神人就是Hod Lipson. 他从事计算机和计算生物学及其在工程科学中的应用,与本人的领域类似,可他愣是在Nature,Science 和PNAS上各发表了两篇文章!诸位,在中国,要是他不当选院士,不足以平民愤!不幸的是,他生在美国,到目前还只是副教授,真是生不逢地啊!不过,我相信,对他而言正教授是囊中之物,只需要在熬上一两年即可。对这些会做研究的人而言,功成名就只是早晚的事。
做研究的第二个境界就是“好之”, 也就是说是为了探索未知世界。探索可能会成功,也可能失败。成功能带来快乐,失败难免痛苦。但以这个境界做研究,不一定能当教授,也不一定能成名,但给人类带来的贡献可能性最大。
最后一个境界就是“乐之”,就是以此为乐。对这些人,做研究以兴趣为本,不论成功是否,也不管所做的研究是否有意义,却总能获得快乐。潜在的危险是,所作的研究可能会蜻蜓点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那么到底应该以什么境界来做研究?如果以事业为重,可能还是第一个境界最为合适。如果不怕撞南墙,第二个境界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至于第三个境界,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记住,老夫子是以人为本的出发点说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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