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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壳越来越旧了,渐渐不好使了。
灵魂逐渐启蒙了,到处乱走乱停。
把这躯壳拧拧,敲敲,泼点酱油醋,比目鱼似的,炖了吃?煮了吃?炒了吃? 东分一块西分一块,一寸寸吃过去,最后剩下俩牙床,磕一磕,嘎嘣嘎嘣响,锣似的,多好玩?
我是老坟石碑上的青苔,林间草穗上的光斑,无人路边的膨炳菊,不知什么年代的军号声,和暮色田野中散漫的青烟,轻灵的时候就变成天地间一只粘菌,高兴了就在哪贴哪。
天道开了个小门,我逃票偷偷伸头看,天道扭成影子忽隐忽现。很动力学热力学地,缥缈地穿过千年。疯了就是不疯了。死了就是不死了。活着就是不活着。如千百年到处都有的草丛,笑看黄帝手淫,猫公叫春,佛生罗汉。
三疯子喜欢变成鬼,如烟;正如慢慢晓喜欢变成碑,如川;大只鸟喜欢冷笑,如史;深宅喜欢变成颤动的音,如古庙的夕光。
欲念,如数不清的木麻黄叶子,和海风对着嚎叫。而躯体,正渐渐消散在时间的光斑中。
喜欢,本就是灵和体的游戏。龙虾变成了屎,屎变成了剑麻,剑麻变成了网,网抓住了龙虾。
于是,就有了人间。
这世间,啥都不该有,都是鬼,都是碑,都是残页,和夕阳下一颤一颤的树影。于是,自由就像鸟的鬼,飘飘忽忽地有了。天道,也就明了。
明了,也就回到了夜空,一闪一闪的,嘲笑人间的一切一切,自言自语地说“天机不可泄露,漏多了天会不和我玩”。
老歌一首:海滨音诗http://bd.kuwo.cn/yinyue/6431533?from=baidu 一百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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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5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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