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研的过程中，并没有文学化艺术化的成分，或者即便有，也是极少的。而实际与文学化之间的平衡或者均衡还是应该以不违背现实为基本原则，否则，人人都会以为科研（尤其是管理这类更接近现实世界的领域）是有趣的事，而我可以100%肯定地告诉，科研100%是无趣的，大学者所能做的仅仅是将无趣尽可能地有趣化而已。

　　而你看那些文学家几乎个个都神采飞扬的，而实际上文学评论家则往往面目可憎，一点意思都没有——这就是文学与文学科研的巨大差距。我个人喜欢写游记，也正是想着从100%无趣的科研里找到些另外的乐趣而已，而科研本身，虽然我这里可以给你讲很多机制设计的故事，每个都很有趣，依然是完全无趣的。

　　我好像在大学的时候就看过关于大学生生涯的贵杂志，当然当时的编辑肯定是另外一拨人，从那时的文章里觉得似乎读硕士或者读博士还是挺有趣的，现在想来一部分应该是上了当年编辑的恶当了——她们把原本真实的东西给95%虚拟化艺术化了，结果很可能害了一部分没有分辨能力的孩子去读了原本不该读的研究生或博士。

　　你也可能看到了，莫言在北师大读硕士的时候是经常逃课的，根本就毫无兴趣，作业也全是糊弄，因为逃课甚至差点被开除。实事求是地说，他这样的人是做不了科研的，哪怕是文学类的科研，正如我经常讽刺刘心武和李国文，包括王蒙这样的作家根本不知道科研为何物，从而也绝对做不了任何科研一样。文学的科研与文学本身原本就不是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