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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始说要写一篇《武夷山:一个忠厚本分知识分子的悲鸣》,今天改主意了,换个内容和写法吧。
以前我和一个博主谈到他的时候这样问:武老师算不算是一个现有体制下的既得利益者呢?我自答道:都副所长了,应该算吧。
朋友说:其实在科学网上写博客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内心自外于这个体制的。哪怕做着领导的人也一样,而且说了,一个研究所的小小副所长,能有多大权力啊。
心下凄然,是啊,包括李小文先生这样院士身份的人,其实也是自外于这个体制的,尽管有时候还是会为现状说话,但是内心总有某些不能认同的地方,且用各种方式不停地在科学网这样的渠道表达,李老师甚至说科学网呈现出来的正是百家争鸣的春秋时代特质。
今天看见了贾伟的文章,想到我自己之前对于不同类型人群的一种划分——中国人追求的是人与完人的对话,印度人追求的是人与心灵的对话,欧洲人追求的是人与自我的对话。(这里借用了吕乃基老师关于不同文化背景下博弈对象选择的观点)
所以,中国人总会有家国情怀,知识分子则总怀有悲悯之心,觉得对这个世界是有责任的。封建时代的价值观又不断强化这种认知,让两千年始终身处尴尬地位的知识分子不断把自己往完人层次上推,吾日三省吾身,万事求逐己,环境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没有能力改造环境是自己的无能,等等。
而西方则会出亚当斯密这样的人物,他的核心贡献就是把人性本身理解得更加本质和透彻,同时认为个人理性集合起来可以上升为集体理性,从而就没有必要非把每个人培养成完人,大家只要循着自己的意去做事就足够了,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
印度人就和自己过不去了,总想把内心里潜藏的东西表面化,至少拈花微笑吧,所以,各种宗教终成滥觞。
我们的处事哲学又不断强调人要存天理灭人欲,狠斗私字一闪念,所以,就把那些先知先觉者的美好情怀激发得无比闪耀,而实际上,很多层面又都是私欲为先的,后者才是不好意思拿到桌面上来的现实,这种错位就造成了“武夷山式痛苦”。
“武氏困惑”,“武氏痛苦”,谁能解之?如何解之?我们希望这是科学网贡献出来的能和“钱学森之问”相提并论的一个大科学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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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8 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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