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酋猴 （张鹏摄于峨眉山）

很多动物天生就有上厕所（在固定地方排粪）的习性，例如鹿、果子狸、猫和狐猴等低等灵长类。这些种类一般都单独生活，有各自的领地。在领地间的重合部分排便，是从未谋面的邻居之间交换信息的行为方式。他们可以从粪便的新鲜程度和质量，了解一些重要信息，例如有谁来过、什么时候来过、吃的什么食物、身体情况如何等。厕所就是这些动物重要的社交场所。

而包括藏酋猴在内的高等灵长类主要依赖视觉交流，不需要通过排泄物来交流，所以没有必要在固定场所排便。实际上，猿猴乱拉乱尿的行为对维持森林生态非常重要。猿猴随地排粪有利于将种子均匀分散于森林中，种子硬壳被猿猴消化道软化后，在猴粪营养下更容易生根发芽。黑猩猩和大猩猩等大型类人猿有每天做树床的习惯。树床附近种子发芽率和成长情况一般比其他场所的更好一些，因为撇断附近树枝，为种子发育提供必需的空间和阳光。热带雨林地区灵长类种类和数量众多，活动范围广，携带种子数量是鸟类的几十或上百倍。假设猿猴都在固定场所排便的话，将限制植物种子散播，不利于森林环境的可持续性发展。

猿猴是森林的种子散布者（张鹏制图）

人类是唯一在固定地方排便的高等灵长类。与上述动物不同，人类厕所不是必须的社交场所。人类如厕的习惯不是天生的，需要一定的教育和培养。最早的如厕习惯应该是早期人类为适应定居生活，维持生活环境清洁，而形成的一种文化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