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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从来没听说还有出国这么一回事。从小到高中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走到住在邻县的亲戚家,要在泥泞的路上走上好几个小时。那时觉得好远好远,当然现在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上大学时,我爸和我姨父坐公车送我到无锡火车站,那年我十六,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而有点忐忑不安。傍晚到合肥,虽然学校有接,但办理手续、安置行李、铺设床被也忙到晚上两三点才安顿下来,第一晚也就这第一晚有点想家,但很快就融入新生活了,这是我第一次出省的经历。
上大学不久就有出国读大学的名额,我们系里一个同学就被选上。这才知道还能去更远的地方,但也没想到自己会出国。毕竟我在科大的成绩一般,也从没得任何奖,要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当然出来后才知道还可以自己申请。没想到,我们近代化学系毕业前考了国内研究生后,能符合各种条件再考出国研究生的人还小于六个分配给科大的名额。例如国内研究生英语和政治考试都要过60分才行。我的一个同学当年就因为政治考试成绩差几分而不能去考出国研究生,前几年在波士顿见面还有点忿忿不平。所以我就被抽壮丁抽上去考出国研究生。没想到,出乎大家的意料,我居然以倒数几名挤入了出国研究生的名单上。
一晃,在美国过了二十多年了。在国内算是住过四个地方,上学前在江阴,高中前在张家港(原沙州县),大学在合肥,出国前再出省到广州培训英语。到了美国则是东西南北中到处跑。东征长岛,西至南加,南进北卡,北达水牛城。耽的时间较长的是在长岛五年,波士顿五年,水牛城六年。而在中西部印地安那的时间最长,到目前一共扎根有七年了。七年里,大女儿从小学上到高中,小女儿自幼儿园升至初中,老师好,朋友多。而我太太则在五年内把我们学区初高中的中文外语班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发展得有声有色,在小镇上影响大。
这平静的生活,然而却被一张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信息通信学院给我的聘书所打乱。在格里菲斯大学黄金海岸校区,我可以在糖组学研究所拥有自己的实验室,可以尝试理论和实验的结合。机会难得,风险不小。人生地不熟,一切要从头起,但人生能有几回赌?所幸太太通情达理、忍痛辞职,女儿们,也大力支持、让我感动。就这样,我拖家带口地开始再一次出国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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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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