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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疫苗,最近舆论又把我推到了封口浪尖,因为有个别刚出生的小婴儿疑似因我而死,吓得有些家长谈我色变,都不敢给孩子再打预防针了。这可行不通啊。
如果有人对我产生疑问,我就感觉好冤枉啊。其实我真不是吹牛,我可是人类预防和治疗一些重要传染病的头号大功臣呢。
因为有了我,让无数的生命免于传染病之苦,甚至因为我,一些曾因病毒肆虐残害了无数人生命的传染病已经彻底消失了,比如,在我的帮助下,世界上已经有30多年没有再出现天花病人了,这个讨厌的传染病,曾经让人谈虎色变,不知害了多少人呢。因为有了我,像乙型肝炎这样的传染病发病率大大下降,早晚有一天,经过我们的手,会消灭更多的传染病!
虽然家长们都会带孩子们去接触我,但真正对我了解多一点的可能并不多,以致于一出了与我有关的事儿,家长们对要不要让孩子与我继续接触就比较纠结。
大家对我一直都不陌生。小孩子一生下来就要打针,打预防各种传染病的针,注射进去的就是各种我的制剂。说起我,要深入进去,其实很专业的,反正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我到底是个啥东西。
简单地说,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人体的免疫系统产生对外来坏蛋的记性。早在几百年前,聪明的人类就知道人如果得了某些传染病就不会再得,这是因为人体的安保部队是会长记性的,对坏人一次不认识,吃了苦头,第二次一般就认识了,不但认识,而且已经做好了消灭坏人的准备。这就是人体的自然免疫,是对外来敌人的特异性免疫。 免疫系统有了记性,坏人再敢来犯,一般就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但是,这种以人体被攻击为代价产生抗敌能力的事儿听起来就不那么靠谱,道理大家一想就明白了,敌人来势汹汹,伤亡往往会很大的。
对付敌人,跟打仗一个道理,还是先入为主、主动出击比较稳妥。出于这个想法,人类发明了我,就是想通过一小股杀伤力很弱的坏人或者冒充坏人的标志性物质,刺激人类的免疫系统产生正确的应答,也就是长记性,帮助人类建立起人工主动免疫的本领。
当然,任何科学发现应用起来都是有一定风险的,对我的应用也不例外。特别是我诞生早期时缺点比较多,造我之法比较简单单一。往往是把病毒什么的坏人打死或打个半死,整的没有战斗力了就开进人体了。全是用死病毒的制成的我吧,倒是威胁小了,虽然模样还在,也能让安保人员长点记性,但诱敌深入的效果也自然差些,得反复应用;毒性减弱的活疫苗效果就好多了,但风险相对大些,一般孕妇和有免疫功能有问题的人就要小心应用了。
现在科技发达了,人们制造我的技术越来越先进,连基因工程是这样很牛很先进的生物技术都用上了。科学家知道,其实侵犯人体的一些坏人一般都是有特殊的标记的,就像人长着一个鼻子两个嘴,人体的免疫系统记的就是这些标记,因此,也不需要什么活的病毒做诱饵,只需要病毒身上的标记物,比如它们外衣上的某种蛋白质,就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了。但直接从病毒身上扒外衣还是有一定风险,现在科学家们想出了一个的好办法,把能制造出这些特殊标记物的指令传达给比较听话的生物细胞,比如酵母的细胞,让它们代劳,大量增值这些标记物,不但生产效率大大提高,而且制造的新型疫苗也安全多了。科学家们把它称作基因工程载体疫苗。现在,刚出生的婴儿要接种的乙型肝炎疫苗就是这类疫苗,其中有用的东西就是乙型肝炎病毒表面抗原,就是要让人体免疫系统产生记忆的东东。
哎,说多了又太专业,也不知道比喻是不是很恰当。反正有一点当仁不让不让,我是大功臣,人类预防疾病已离不开我,除非人类还想回到疫病时不时来个大流行的过去。小孩子肯定不愿意打预防针,但为什么要强制打,要推行计划免疫,因为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一个家庭两个家庭的事,是全社会的事儿,因为传染病是会传染的啊。厉害了就变成了瘟疫,瘟疫会死好多人的。
还好,现在多数人对我们是认可的,与打预防针关联的人命官司也不会盲目往我们身上推卸责任,因为任何事情都有个例,不是所有的婴儿都适合接种我们,有时这个真不好判断,容易判断失误,会出大问题,所以科技的进步是要相辅相成的,避免悲剧的发生也有赖于医学的进步,当然,也有赖于对我的研究和制造工艺的不断进步,我非十全十美。我也想让自己变得更安全、更完美呢。
当然,有一点我是最不愿意提及也是人们最敏感的话题,那就是在生产我的过程中的质量控制问题。因为我们是高科技产品,制造我们是很精细的活儿,任何偷工减料,工作懈怠、唯利是图的做法,都会要人命的。但愿意人类能严把我的生产质量关,不要再用生命的代价损害我们的名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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