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对老夫妇，上班的路上常会碰到。他们手牵着手，背着包和小凳，慈祥的脸上满是笑容，俩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穿着很朴素，干净整洁。老头戴一顶蓝帽子，穿蓝色中山装，走在路上，总是紧紧地牵着老太太的手。老太太戴一顶白帽子，穿一件红色的毛衣短褂，闭着双眼，面带笑容，任老头将手紧紧地握着。

      春夏秋冬，只要在莲花池附近，早上可以碰到他们手牵手出门，一副出门逛公园的样子；下午可以看到他们手牵手地回家。每次，他们都穿戴整齐，面带笑容。有时，老太太的短发刚烫过，微微地卷曲着，就像上过发油似的，很得体。有时，在附近的早点铺，看到老头端一碗米线，递给正坐在桌前等候的老太太，俩人并排坐着，面带微笑，慢慢享用。不急不躁，不紧不慢，日子就这样在手牵手，肩并肩中安然度过。

      老太太总是闭着眼，可她常保持着和蔼的笑容，是不是一旁的老头正在给她说有趣的事？胡子花白的老头，常乐呵呵地牵着老太太的手。近一点，可出现在翠湖或莲花池；远一些，可在大观楼、金殿或西山脚下碰到。我常常惊异他们的行走能力与如影相随：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眼？又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将自己的手放在另一个人手里，一放，就是几十年？

      头发花白的老人就住在附近的城中村，村里的人们说起他们，总翘起大拇指，说老太年轻时，可独自一人摸索着到村里的公用水井去提水、洗衣，其利索程度不亚于常人。村里常有人戏虐那些“骑马找马”之人，说：白让老天给你一双眼，还不如村里眼前一抹黑的老太太。

      老太太和老头儿也有儿女，很少见到他们和儿女一起出行。自立、自然、自由，这也许就是他们给人们的一种启示。

        最近流行一首歌，叫《你是我的眼》。听后，我想这歌词用在老人身上也很合适。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翰的书海；

        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

        就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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