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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博士生导师的 “老与少”
(王德华)
周四晚上支离破碎地写了几个字,就撑不住了。想当年,熬夜啥的,算什么呢。好汉不提当年勇啊。赶紧把想说的写完。
博士生导师(博导),从年龄上分,一定是有老与少的,年长与年轻。虽有老少之分,按说不应该有优劣之别。如果具备了指导研究生的能力,也有实力(包括实验室条件和研究经费等各种资源),就可以指导研究生,成为“研究生导师”、“博士生导师”。导师,是个非常崇高的一个称呼,按说真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导师的。哪些人可以为师?哪些方面可以为师?学生需要为师的指导什么?有需求,才有市场。所以,作为研究生在选择导师的时候,如果面对的都是合格的导师,是选择年长的,还是选择年轻的,完全在于自己的需求。我还是那句话:选择适合自己的。什么样的导师是合格的?具备哪些素质就是合格的导师?才能成为合格的导师?每个人自己心里都有一个标准,各单位在遴选导师的时候,也有一个所谓的“标准”。
学生有需求,才有导师。学生不需要指导,就不需要导师。所以,真正优秀的学生是不需要指导的,或者说不需要具体指导的。那么,是否可以说由于研究生没有多少优秀的,所以才有这么多导师吗?当然不是的。但实际情况是,没有哪个聪明绝顶的学生是在各个方面都优秀的,“五好”也好,“三好”也好,各种“优秀”也好,也是某个或某几个方面,总有一些方面是需要提高和完善的。说一个人没有一点缺点,这本身就是一个缺点了,不是吗?所以才有“人无完人”的说法。
既然学生有需求,那么研究生该学习些什么呢?需要哪些指导呢?
(理科)研究生是从事学术研究的,所以科研是第一位的。科研活动所需要的各种技能,所需要的各种知识,所需要的各种素养,所需要的各种学术规范和职业伦理,如:发现问题的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设计实验的能力,分析数据的能力,撰写论文的能力,演讲的能力,申请基金的能力,开展合作的能力,教书的能力,指导研究生的能力,组织和领导团队的能力,开拓新领域的能力,建立(创立)新学科的能力… … 应该说,科研作为一个职业,有许多许多的知识和学问需要学习、掌握和感悟。这需要智慧,需要胸怀,需要视野,需要品行,需要责任,需要追求,更需要勇气。
这些方面,师从老博导学习好呢?还是接受年轻博导的指导好呢?谁能给出一个答案来?难。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三人行,必有我师。教育面对的对象是活生生的人,人的性格和天资各异,需求也不会相同。
如果研究生自己有很高的追求和目标,如想发表CNS的文章,那么应该申请去大实验室,经费充足的实验室,群体作战的实验室。如果研究生要学习具体的实验技能,需要直接的进入一个领域或具体的课题,那么申请去年轻学者的实验室是可以满足自己的需求的。年轻学者,对一些新技术比较娴熟,所从事的课题方向也相对比较时尚,学术思维活跃,精力旺盛,有活力,有激情,有闯劲,在他们手下工作和学习可以学到很多第一手的本事、技巧或绝招。年轻学者刚开张,实验室小,人员少,有时间和精力指导、交流和讨论。
如果研究生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好,科研能力比较强,看问题比较前瞻,希望一个自由发展的环境和空间,那么选择年轻博导怕就不是很合适了。至于学术规范,系统的学术思想,学术思维,处理问题的方式,生活理念,等等,这些能力的培养和文化熏陶,需要一些经验背景,那自然老博导们在这些方面有些优势。
学术研究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是发展学科领域,建设人才队伍。要发展,需要学术积累,学术背景,这样老博导们有较长时间的积淀和耕耘,对年轻人将来的发展相对有利。学术生涯,需要建立学术声誉,学术网络,这些方面也是老博导们的优势。
师生在一起,难得的是一种默契。一种和谐的状态,需要各个方面的匹配。所以,鞋子合适不合适,只有穿的人才有体验。
上面说的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研究生为追求学问而求学,导师为发现和培养人才而指导。
现在的问题是很多方面不正常。以正常状态的逻辑去讨论不正常的事情,本身就有点滑稽。现在大家关注的是:很多博导不是通过正常途径上来的,很多是速成型的,还有通过其他途径上来的。所以有人调侃,儿子没当好,也没当过爹,就直接当爷爷,感觉可能会很好,但弊端太多。教育,在很大程度上需要学习,需要经验和一定的经历。有些问题,没有经历,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也无法深层次感悟。常言说:有儿女,方知父母恩。等自己成为父母后,对于自己父母的理解真的就深了一层。导师这个职业,也是一样。经历,很重要。实践,也很重要。
当今的研究生培养,很多都是以论文为导向了。导师如此,学生也如此。师生这样一致的目标也很难得,所以选择年轻导师还是好些。年轻博导逼得紧,亲自指导的多,看管严,做事果断,也没有耐心去听学生们婆婆妈妈的唠叨。共同的目标:数据和论文!
好了,要报考研究生的学子们,你是喜欢年轻博导呢,还是喜欢老博导?应该有答案了吧。选择适合自己的!
导师的责任和素养:
无论年轻博导,还是年长博导,都需要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花费心血,去思考,去践行。要舍得花时间,舍得花本钱。有各种心理准备,有对学生做出突破性成果的期盼,有对学生顺利毕业的希冀,也要有对进步慢、悟性差学生的耐性,甚至要有对一些研究生出格行为、非常规行为的容忍和宽容。容忍和宽容,要在规矩和政策内。没有原则的宽容是纵容,只会有害而无利。
最后,再说几句火箭式博导的事情。在一个特殊时期,什么奇迹都会发生,这不足为奇。虽然有人质疑“存在就是合理的”,发生过的事情,评论一下还是可以的,关注一下也是应该的,何况这是培养高尖端科学人才的事情呢。有老师撰文担忧年轻人当博导太早了、太容易了,没有门槛了,无非就是一种担忧,由于过来的大多数人成为博导不是这样的,都需要一个逐渐的过程,如从硕士生导师再到博士生导师。“学生博导”、“娃娃博导”,“哥哥博导”,“姐姐博导”,这是政策和程序问题,只要符合条件、符合政策,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年轻学者们一听老家伙担忧就“义愤填膺”,实际上“火箭式博导”再多,对年长博导没有任何影响,哪些资源和待遇与老博导们无缘。如果说有影响的话,影响最大的恰恰是对年轻科学家这个群体,加进了人为的行政的因素,就会对本来就不公平的这锅粥,又搅了一把。
无论年轻还是年长,只要成为导师,就要担负起导师的责任。何为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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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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