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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经济发展的历史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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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经济发展的历史条件
黄安年文
（按：《美国经济发展的历史条件》载《美国史论文集》人民出版社/1980年；学术交流网美国论著研究/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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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交流网主持人
美国是资本主义现代化的超级大国。建国二百年来，经济发展的速度很快，生产力的水平很高。它不仅具有资本主义国家工业化、现代化的一般特点，而且也有区别于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的自身的历史条件，其中有的贯穿于现代化过程的始终，有的则影响着十九世纪的工业化过程或二十世纪以来现代化的发展。本文仅就美国经济发展的一般历史条件作一初步探讨，祈蒙读者指教。
一、美国资本主义的现代化经历了从开始工业革命到目前高度现代化的一百六十多年的历史发展过程
从一八一五年第二次对英独立战争结束、工业革命的开始到十九世纪末的完成，美国经历了资本主义的工业化过程。二十世纪以来的八十年，美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一直居于世界各国的领先地位。
前八十年间，美国不仅在工农业领域实现了以机械化为主要标志的工业化，而且在某些主要经济指标上超过世界列强居于首位。十九世纪初，美国已是一个有较好基础的农业国，南北战争前，农业产值占工农业总产值的百分之六十三点八。一八七O年起美国工业产值开始超过了农业产值，古百分之六十四点四，其中轻工业在工业中的比重很大。一八八O年，美国轻重工业产值的比例是百分之六十九点三比百分之三十点七。在农业、轻工业和交通运输业的强有力推动下，美国的重工业在南北战争后三十多年间有了长足的发展。到了一八九O年，美国炼铁和机械制造业已从一八六O年工业比重中的第五位，分别上升为十九世纪末的第一、第三位。[1]这时，在美国的主要工业部门都已普遍采用了机器生产。
美国的工业总产值一八二O年时只占全世界的百分之六。到了一八六O年则增加到百分之十五，达十八亿八千五百万美元，仅次于英、法、德三国。一八九四年又上升为九十五亿美元，占世界第一位。[2]工业生产率一八七O至一九OO年间平均每年增长百分之七点一，远远超过一八七O至一九一三年间世界平均水平的百分之五点八至百分之六点三。美国的国民财富一九O四年为一千零七十一亿美元，和大英帝国当年总收入的一千零八十三亿美
元(其中英国只有七百三十亿美元)[3]相差无几。美国重工业发展的速度逐步超过了轻工业，一八八O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美国重工业产值增加了五倍左右，而轻工业则增加了三倍。美国钢产量一八七O年才六万八千七百吨，到一八九O年已达四百二十八万吨，占世界第一位。[4]到了一九一三年又达三千一百八十万吨，占全世界的百分之四十。生铁一八一O年仅五万四千吨，一九OO年就有一千四百万吨超过德国的九百万吨而居世界第一，到一九一三年又增加到三千一百万吨，为英、德、法三国产量之总和。煤一八二O年只产五万吨，一九OO年猛增到二亿七千万吨，一九一三年已达五亿六千万吨，占全世界产量的三分之一，合英、法、德之和。到十九世纪末，美国还出现了电气、汽车、石油、化学、橡胶等新兴工业都名列世界第一。
十九世纪美国农业的发展是由多种因素促成的，如《宅地法》及其他一些摆脱封建制度和种植园奴隶制束缚的措施的实行；西进运动的不断发展和耕地面积的迅速扩大，农业科学技术的运用和推广；农业专业化分工的加强和半机械化、机械化的逐步推行，以及重视开展农业教育科学的研究。十九世纪最后二十年间垦殖面积由
美国的交通运输业也是和工农业发展相协调的。从十九世纪初的汽船运输到十九世纪中的铁路运输再到十九世纪末的汽车运输，都起到了发展经济的开路先锋的作用。特别是在西进运东中交通运输先行，一八六九年以后贯通大陆东西铁路的建成和铁路干线四通八达使美国东北部、南部和中西部经济区域连成一片，有力地推动了西部的开发和钢铁工业的迅猛发展。一八三O年美国才有铁路
以上事实表明，美国作为一个年轻的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发展速度是很快的，特别是南北战争后在不到三十年的时间内赶上了资本主义列强成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都高度评价了美国经济的迅速发展。马克思曾经在一八七八年说过：“现在，经济学研究者最感兴趣的对象当然是美国”，“在英国需要整整数百年才能实现的那些变化，在这里只有几年就发生了。”[8]一八八二年，恩格斯也曾预言美国是一个二十年之后会成为世界上“最富有和最强大国家”。[9]列宁在研究了美国的资本主义和农业的发展后指出：“无论就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资本主义的发展速度来说，或者就已经达到的资本主义发展的高度来说，无论就根据十分多样化的自然历史条件而使用最新科学技术的土地面积的广大采说，或者就人民群众的政治自由和文化水平来说，美国都是举世无匹的。这个国家在很多方面都是我们资产阶级文明的榜样和理想。”[10]
二十世纪以来，美国的经济并没有停滞不前，它在一次世界大战中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出现了战后的短暂繁荣，度过了一九二九至一九三三年严重经济危机的巨大破坏和长期萧条，接着又在二次大战中大发其财，急剧增长，展现过二次大战后五六十年代的经济繁荣，同时还遭受了七次经济危机的冲击及通货膨胀和能源危机的严重威胁。二十世纪以来，美国经济总的趋势是波浪式地向前发展的，尽管发展速度在二次大战后相对减慢，但在生产水平上仍一直占据世界的优势地位。
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一九七八年为一万八千九百亿美元，比一九OO年增长了二十一倍多。[11]国民收入一九七七年为一万五千亿美元，比西欧共同市场九国总和的一万四千亿美元还多。按人口平均每人八千七百一十五美元，高于世界上任何工业大国。[12]工业产量一九二九年比一八六O年增加了二十一倍，而同期英国增加二点九倍，法国五点九倍，德国八点一倍。资本主义各国平均增长十点四倍。[13]美国以一九五O年为一百，则一九七七年为三百零七。
美国工业在西方世界的比重一九五O年为百分之四十八点七，一九七六年虽降到百分之三十六点六，但仍占第一位。[14]工业劳动生产率美国一九七三年为一百，西德为六十四，法国六十二，意大利五十四，日本五十一，英国五十，苏联四十。美国的主要工业品产量仍居领先地位，一九七六年钢产量为一亿四千四百八十万吨，占全世界的百分之二十一。[15]煤产量一九七七年为六亿吨，现已超过七亿，平均每个工人产煤三千六百多吨。原油一九七七年产四亿五千多万吨。[16]汽车一九七七年有一亿三千多万辆占全世界百分之四十。[17]
美国的农业现代化水平也很高。粮食产量一九七七年每公顷产粮三点九一公吨，而世界平均水平为一点九五公吨，按人口平均每人产粮二千千百三十斤，而世界平均数只有七百斤。一九七八年美国一个农业劳力可养活五十九人，而西欧共同市场九国为十九人，日本约十四人，苏联十人。[18]二十世纪以来，美国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粮食出口国之一。据一九七O年的统计材料，美国当时生产了占世界百分之二十五的钢，百分之二十一的煤，百分之十二的铁，百分之四十六的玉米，百分之十三的小麦，百分之二十一的牛肉。[19]一九七八年，则占世界百分之十七点七的钢，百分之三十的汽车子百分之十五的石油，百分之三十三的电力,百分之十八的粮食。[20]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美国的现代化水平还表现为生产手段由机械化自动化向电子化方向发展,在一些领域开始出现了智能模拟的机器人；国民经济部门结构已发生巨大变化，农业人口一九OO年占百分之五十一点七，到一九七O年已降为百分之四。从事金融财政，交通及服务行业人员由一九五O年的百分之五十五上升为一九七O年的百分之六十四。此外，经营管理也从多方面实现了现代化。
生产的发展归根到底依赖于生产工具和驾驭它的人所掌握的科技发展水平。在这里劳动力状况、科技水平以至对自然资源的利用等对生产的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而生产关系各个环节的调整和上层建筑领域的各项政策和措施又必然会加速或延缓生产的发展。本文着重从劳动力状况、科技水平，战争和政局的作用、封建制度和旧势力的影响，自然资源的利用以及资金的积累等方面来论述美国经济发展的一般历史条件。至于资本主义国家工业化、现代化的一般特点以及历届政府的经济政策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各个发展阶段中对经济的影响不在本文论述范围之内。
二、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外来移民为美国现代化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劳动力和技术力量
在美国工业化、现代化过程中，外来移民的贡献是毋庸置疑的。没有外来移民既不会有美利坚合众国的诞生和美利坚民族的
形成，也不会有美国工业化的迅速完成，更不会有美国今天的高度现代化。二百年来，从欧洲和世界各地移民美国共四千八百万人左右。[21]这个数字(不包括移民的后裔)相当于一七九O年全国人口的三百九十三万的十二倍多，约为一八八O年的全国人口(五千万)。斯大林说美国是一个“‘自由移民者’的国家”，[22]这是千真万 确的。在整个人类移民史上，象美国这样规模之大，范围之广，持续时间之久，对社会影响之深是罕见的。今天，美国共有二亿二千万人，相当于建国时人口的一百倍。[23]显然，如果不是大量移民不断涌进美国，单靠人口的自然增长是怎么也不会这么快的。同期英国人口增加只有八点六倍。[24]中国人口的增加也只有四点七四倍。[25]
美国是个地广人稀的国家。一八一O年面积四百四十四万四千平方公里，七百二十四万人口，平均每平方公里一点六人；一九OO年面积七百八十二万八千平方公里，七千六百万人口，平均每平方公里九点七人，到现在，面积九百三十六万三千平方公里,平均每平方公里也仅二十三点五人。[26]而中国近一百零二人，法国九十六人，英国二百二十九人，西德二百四十八人，日本三百零六人，都远远超过美国四倍以上。它足以说明大量的移民为美国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劳动力和广阔的国内市场，这对美国来说正是雪中送炭，得天独厚。
美国移民在十七、八世纪主要来自英格兰，那里先在十七世纪中叶进行着资产阶级革命夕十八世纪中叶又开始了工业革命。许多受着革命的熏陶和先进技术武装的下层劳苦大众移民美国，带来了革命的火种和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对于生产的迅速发展显然是一个强有力的推动。从一八二O年至一九一O年间美国移民共二千七百九十二万人，其中来自英国(包括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共三百五十五万四千人，爱尔兰四百二十一万人，两者合计七百七十六万四千人，占总数的百分之二十七点八。[27]在十九世纪最后二十年间，移民中男性占四分之三，其中百分之八十三年龄在十四至四十五岁间。[28]马克思和恩格斯高度评价了移民在工业革命中的作用。指出：“正是欧洲的移民使北美能够进行大规模的农业生产，它的竞争动摇了欧洲的大小地产的基础。此外，欧洲的移民使美国能够以这样一种力量与规模开发自己巨大的工业资源，这种力量与规模，必然在短期内打破西欧的、特别是英国的至今的工业垄断。这两种情况又反过来对美国本身起着革命的作用。”[29]
自十九世纪末，美国跨入世界工业国先进行列以来，又大批吸收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移居美国，其中以年轻力壮的男劳力居多。一九一四年时，各重要工业中外国生长的工人所占比例，钢铁业百分之五十八，烟煤业百分之六十二，肉类包装业百分之六十一，纺织业百分之六十二，服装业百分之六十九，炼油业百分之六十七。[30]一七七六至一九六O年间，在自然科学六大基础学科中，有近六百名美国科学家进行了具有世界影响的重大发现、发明和创造(一九OO年前不到六十名)，其中仅当时入美籍的移民就近百人。[31]在二次大战前夕和大战期间，为试制原子弹，美国动员了几千名专家，其中多数是从德、意等国逃亡美国的科学家。一九六九年为实现阿波罗登月飞行计划，美国动员了五十万科研人员，其中不少是移民。从一九六七年至一九七三年间移民美国的工程师和科学家有八万人，这等于是一次天然的技术引进夕对于现代化的发展是一个有力的推动。
三、美国人民善于引进和发展先进科学技术成就，十九世纪末叶以来科技水平一直居于世界各国的前列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二十世纪以来科技的发展水平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影响着现代化的发展水平。美国科技的发展首先是从学习、引进、继承和发展欧洲先进科学技术开始的。一七八二年瓦特蒸汽机的发明和推广是英国产业革命的一个标志，科技历史的一个转折点，[32]美国人富尔顿很快把蒸汽机应用于轮船，在一八O七年首先使汽船开航，而英国人到一八一二年才建成自己的第一条汽船。一八二五年九月，英国的史蒂芬逊驾驶第一台蒸汽机车
在铁路上行驶，到一八二九年美国也搞成了自己的蒸汽机车并且迅速发展了铁路。一七九三年美国小学教师惠特尼发明了轧棉机，使工效一下提高了一百四十九倍。棉花产量从一七九O年的四千包，增加到一八六O年的三百八十四万包。[33]美国政府和资产阶级为了获取高额利润，克服英国等先进资本主义国家对美技术封锁所带来的种种困难，千方百计地鼓励技术引进和创新，从而涌现了大量的技术革新和发明。一七九O年，联邦政府成立了专利局，从一七九O年至一九一一年专利权共一百万份，其中一八六O至一八九O年间就有四十四万份。[34]这对于美国工业革命的完成显然是一个重要因素。
美国经济学家福克讷认为美国工业化的成就“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纳之于不受传统思想的束缚，这就使我国的工业能够不受阻碍地去寻求最好的和最，快的方法，不受行会法规的残余和中世纪城市与国家法律规定的影响。此外，美国的工人很机智，理解力很强，也善于采用新的方法。”[35]英国经济学家帕刻认为“近代美国的经济成功是以英国旧日的习例为根据的。”“美国发明品引起运输业及农工商业的革命，并且使人类制驭自然的能力大大增加。”“美国人富于发明能力。他们的后边没有千数百年的习例，他们常常力求在政治艺术、工业和商业中生出最好的结果，而不会过度虑及原有的方法和程序。”他还引述一位营业界人士的话：“美国工业中并没有什么秘密。我们一旦获得新发明便马上应用了。那就是我们所以兴盛得如此迅速的一个原因。”[36]这些见解是有一定道理的。当然“在每位发明家后面，总站着一个拥有资本、准备从中获取巨额利润的商人。”[37]
在引进的基础上，十九世纪最后二十年间，美国进入了以独创为主的新阶段。一八七九年十月爱迪生在总结和发展国外技术成果的基础上发明了电灯，标志着电力革命时代的开端。电力工业技术的一系列重大突破带动了美国整个工业化的加速发展，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靠蒸汽机械发展起来的英法甩在后面。世界科技中心开始由欧洲转向美国，实用科学和工艺技术水平美国已跃居世界的前列。到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了原子能的广泛利用，空间技术的迅速发展和电子计算机的不断创新，标志科学技术发生了一场革命，由电气时代进入原子时代，从而引起了一系列新兴工业的诞生和生产技术的深刻变革。以电子计算机为例，从一九四五年开始在三十多年间经历了真空管、晶体管、集成电路和大规模集成电路四代，第一台电算机重三百吨，用一万八千个真空管，体积
据统计，战后美国工业中新产品的比重每年达百分之十至十四。从一九四八年到一九六九年间百分之三十八点七是由于改进技术管理和设计而增加收入的。[38]在二十世纪世界重大发明的二十九项中有十九项是美国搞的。近十年来的科技发明比以往二千年的总和还要多。战后西方最重要的技术革新有四分之三首先在美国应用。技术出口一九七O年美国占英、美、法、德、日五国的百分之七十一点一[39]鉴于科技对生产的巨大影响，美国政府和垄断资本家大大加强了对科研经费妁投资和管理，单一九七O年国家雇用的工程师和科学家就有一百六十万人，一九六九年以来的十年美国培养了十八万博士。此外，在整个工业化、现代化的过程中，美国十分重视科普事业的推广和大力发展教育文化事业，提高科学文化水平，为科技的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四、美国是一个长期和平统一的国家，有一个相对稳定的政治局面，并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发展了自己的经济实力
美国独立以来，经历了九次重大的战争，[40]其中在本土进行的只有三次，前后累计不过十三年。一八六五年南北战争结束后一百一十年来在美国本土上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大国所没有的。由于战争对美国本土的威胁相对较小和在相当一段时期内孤立主义的盛行，二次大战前美国的国防预算在整个国家预算中是比较低的，这有利于国家经济的正常发展。
在两次世界大战中，英、法、德、日、俄(苏)都遭受巨大损失，唯有美国不仅损失甚微而且反借战争发了横财。在一次大战中美国到一九一七年四月才参战，在二次大战中美国在开战两年后才参战二一次大战中美国死伤各占总数百分之一。[41]在二次大战中总共死亡五千万人少而美国只有四十万五千人，也不及百分之一。[42]从一九一六年元旦到一九二一年战时生产结束，美国大公司获净利三百八十亿美元。[43]大战期间工业总值由二百三十九亿美元增至六百二十亿美元为战前美国所未见二战前美国欠欧债六十多亿美元，战后则有二十多国欠美债务九十四亿美元。[44]不仅美国的资本输出而且商品输出也名列世界前茅。列宁说：“美国的亿万富翁们几乎是最富的”,“他们把所有的国家，甚至最富有的国家，都变成了向自己进贡的国家。他们掠夺了数千亿美元。”[45]他还说：在大战中“只有美国一国在战争中完全是获利的，它从负债累累一跃而为各国的债主”[46]。战后美国在世界价值九十亿黄金储备中拥有五十亿，正如斯大林所指出：“资本主义世界财政势力的中心，全世界财政资本剥削的中心，已经从欧洲移到美国。”[47]无怪乎一家贸易杂志在一九二六年说：“美国简直可以说是对于俄国之外的每一个欧洲国家的现生者和未生者的生命夕都已取得了受抵权了。”[48]
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借民主国家“兵工厂”的作用而使自己的经济实力急剧扩充。一九四二至一九四五年间工业产量增长率每年在百分之十五以上，产值从一九三九年的一千亿美元增至一九四三年的一千八百八十亿美元。军事工业占绝对优势。从一九四O年七月至一九四五年七月，共生产了作战飞机二十万架，各类军舰七万一千艘，商船五千艘，重炮九千门，坦克八万六千辆，装甲车一万六千辆，军用卡车二百四十万辆及其他战备武器。[49]在战争年代，垄断组织获得纯利润为五百四十六亿美元。[50]战后初期，美国在生产方面“收获全世界谷物的三分之一；棉花的一半；冶炼钢和其他基础金属的百分之五十五；开采世界石油的百分之七十；消费橡胶的百分之五十;生产机械能力的百分之四十五；生产制成品的百分之六十，和享有全人类整个年收入的百分之四十五。”在消费方面“美国拥有全世界电话的百分之五十；收音机的百分之五十；洗澡设备的百分之七十五；汽车的百分之七十；民用飞机的百分之八十四；以及冰箱和洗衣机的百分之八十五。”[51]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成了称霸世界的超级大国，又借侵朝战争和侵越战争，并用国民经济军事化的办法来刺激生产现代化的发展。在一九五O至一九五三年间垄断组织获纯利七百二十七亿美元。提供各国的美式武器共七十五亿美元，为一九四六至一九五O年间军援拨款的五倍。[52]
在工业化现代化过程中美国政府采取了保护本国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关税政策。通过了一系列关税法案，加强美国工业品在国内市场的竞争能力，一八九O年麦金利法案规定平均进口税率高达百分之四十九点五。一八九七年丁格列法案又规定平均征税率为百分之五十七。恩格斯说过：“今天，只有一个国家能够在主要工业部门有这样的，或接近于这样的利润，这就是美利坚合众国。在那里，国内战争以后实行的保护关税率和目前实行的麦金利关税率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里的利润必然是而且也确实是巨大的。”[53]
工业革命以来，一百六十年间美国的政局总的说来是比较稳定的，只是在战争年代及其前后，危机年代和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反战民主运动、黑人抗暴斗争高涨时期政局较为动荡。美国的资产阶级宪法从一七八七年制定以来虽经十七次修正，但近二百年来基本精神并无大的变化。三权分立的体制相互制约和补充，历届总统制定的政策在通过国会立法后继任总统不能轻易变更，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内外政策的相对稳定和连贯。为了维护资本主义统治的长治久安，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政府改变了统治策略，推行对工农的福利政策和对黑人、印第安人的安抚政策，鼓吹劳资合作，加上修正主义思潮泛滥，对巩固资本主义的一统天下，和维护安定的政治局面确实起了不小的作用。
五、美国是一个封建制度的影响和阻力较小的国家
十七世纪以前，北美本土的土著居民印第安人还处于原始氏族社会阶段。而十七、八世纪早期的欧洲移民多数是来自西欧饱受封建专制制度迫害的下层劳苦大众，他们构成英属北美殖民地居民的主要成分，具有反封建的革命传统。美国资产阶级革命面临的主要任务并不是铲除典型的封建制度，而是推翻英国殖民主义的政治和经济的统治，根除封建残余和种植园奴隶制。经过北美独立战争、第二次对英独立战争，特别是南北战争，封建势力残余和反动的种植园奴隶制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独立战争的结果推翻了英国在北美的殖民统治，建立了资产阶级共和国，解放了生产力，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扫清了道路。列宁认为：“现代的文明的美国的历史，是由一次伟大的、真正解放的、真正革命的战争开始的”[54]。第二次对英独立战争的结果，使美国走上了独立发展资本主义工业的道路。南北战争则用革命的暴力埋葬了反动的种植园奴隶制，为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前景。列宁认为南北战争具有“极伟大的、世界历史性的、进步的和革命的意义。”[55]从独立战争到南北战争结束后三十多年的历史发展告诉我们，正是美国两次革命战争的胜利保证了美国走上了真正独立发展民族经济并获得飞速发展的道路。正如斯大林所指出的：“构成美国人口的是一些早巳从君主和地主贵族压迫下解放出来的人。这种情况也有利于美国的蓬勃发展。”[56]显然，正是当时先进的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排除了封建制度和种植园奴隶制的阻力，从而保证了十九世纪美国经济的顺利发展。
恩格斯多次指出了美国的封建制度的影响和阻力较小这一历史特点。美国“从未经历过封建主义，一开始就在资产阶级基础上发展起来，”[57]是一个“富裕、辽阔、正在发展的国家，建立了没有封建残余或君主制传统的纯粹资产阶级的制度”。[58]恩格斯认为这种情况“有朝一日必定会导致震惊全世界的转折。一旦美国人开始做了，他们就会以巨大的力量和飞快的速度做下去，使我们欧洲人相形之下显得十分幼小。”[59]美国的资产阶级民主制比之封建主义制度显然是优越的，尽管美国在发展过程中从欧洲特别是英国也接受了大量封建时代遗留下来的意识形态残余，但是毕竟封建制度的经济基础影响和阻力远比欧洲其他大国要小得多，这是有重要意义的。例如，在南北战争中林肯政府颁布了宅地法和解放黑人奴隶宣言，废除了农奴制，使美国的农业走上了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道路。列宁称这种“用革命手段割除农奴制大地产这一长在社会机体上的‘赘瘤’，然后按资本主义农场的道路自由发展”是“美国式的道路”，认为它“创造了资本主义最迅速最自由发展的条件。”[60]它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可能有的条件中，这种条件对人民群众最有利，因而生产力的发展也最迅速。”[61]
由于美国封建制度的影响较小，以及大量的外来移民不断地移居美国和国内居民频繁流动，美国人民中有一种生气勃勃的进取和求实的精神和比较自由的风尚。恩格斯曾经指出美国人是“坚毅而活跃的”，比较起来英国人则是“一群昏睡的粘液质的人”。[62]斯大林也说过：“我们尊重美国在各方面——在工业、技术、文学和生活方面的求实精神。我们从来没有忘记美国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但是美国人中间有许多在精神和身体方面健康的人，在对待工作和事业的整个态度上健康的人。这种求实精神和这种朴实作风我们是赞成的。虽然美国是一个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国家，但是那里工业中的，风气和生产中的习惯有一些民
主主义的东西”。[63]美国人民不墨守成规，不闭关自守和安于现状，富于进取革新，讲求实效，这些长处显然有利于现代化的发展。
六、在领土不断扩张中发展起来的美国拥有优越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自然资源
美国独立战争后建立了资产阶级和种植园奴隶主的联合专政，逐步走上了大规模扩张领土的道路。十九世纪上半期开始的“西进运动”实际上是大规模的领土扩张运动。美国工业化的过程也正是领土不断扩张的过程。独立战争结束时美国的领土才二百三十万平方公里，不到今天面积的四分之一。工业革命开始前夕和刚开始时，美国以二千万美元的代价“购买”了密西西比河以西到落基山以东，北抵加拿大南濒墨西哥湾的法属路易斯安那以及西属佛罗里达的大片领土，这样美国领土面积就发展到四百六十三万平方公里，将近今天面积的一半。到十九世纪末工业化完成时，在北美大陆上美国先后取得了墨属得克萨斯，英属俄勒冈地区，墨属加利福尼亚、新墨西哥地区、墨属奥勒冈南部等地，大陆面积连成一片，东起大西洋，西濒太平洋，北接加拿大，南连墨西哥。此外，还取得了北美大陆西北角的俄属阿拉斯加及太平洋的中途岛，夏威夷群岛、菲律宾群岛、波多黎各岛、关岛、东萨摩亚岛等大片领
土。这些通过战争掠夺、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乘人之危的手段所取得的领土总共只付出了七千二百三十万美元的代价。[64]一八四八年金矿在加利福尼亚一带的被发现和十九世纪末期新的油田在得克萨斯一带的被开发，曾经对美国的工业化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而这些宝地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以前还不属美国的领土。正是这种领土扩张，才形成了二十世纪美国现代化所具备的优越地理条件和丰富的自然资源。
世界上的大国像二十世纪的美国那样拥有这样有利的地理条件是罕见的。它有取之不尽的资源，巨量的矿物蕴藏，和无比丰富的水力和通航的河流。它的矿产储量在资本主义世界居首位的有煤、天然气、铅、锌、银、铀、钼等，居第二位的有铁矿石、磷灰石等。而石油、铜、金、钾盐和硫黄的储量也居世界的前列，森林面积居第二位，平均每人耕地面积超过二十亩以上。福斯特在谈到美国这种有利条件时说：“美国资本主义拥有广阔的大陆，毫不受到成为欧洲资本主义发展之严重阻碍的国境线和关税壁垒的分割；它也拥有特别丰富的原料供应，有适宜的气候，有漫长的海岸线和优良的港口，以及其他为建立大工业制度所必需的便利条件。”[65]斯大林也说过：“美国的情况不坏。美国有两个大洋保护。北与弱国加
拿大为邻，南与弱国墨西哥为邻。美国用不着怕它们。美国在独立战争后，六十年来一直在享受和平而没有打仗。这一切都有助于美国的迅速发展。”[66]美国能在两次大战中避免了可能遭致的严重破坏显然和它的优越的地理位置是有关系的。
这种优越条件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今天也还没有完全消失。不错，现代科技的发展使两大洋失去了天然屏障的作用，但对常规战争说来它对保障领土安全仍然处于有利地位。此外，两大洋也将会为现代化提供越来越丰富的物质条件。当然，由于一百多年来资本主义对自然资源的滥加开发损耗很大，加之世界贸易交流的发展，国内资源条件已无绝对优势可言，然而，由于美国拥有相对有利的自然资源条件和对众多国外资源的控制仍能确保美国经济的发展。由于科技的不断进步，自然资源的领域会越来越开阔，自然资源的利用也会越来越有效。正如马克思说过的：“随着自然科学和农艺学的发展，土地的肥力也在变化，因为各种能使土地的要素立即被人利用的手段在发生变化”，“科学的进步，特别是化学的进步，发现了那些废物的有用性质”。[67]
七、美国资本原始积累的重要内容是对印第安人和黑人的掠夺。二十世纪以来，美国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国际剥削者
和其他资本主义国家一样，美国的资本主义工业化也依赖于对国内外人民的残酷剥削和压榨，也有一个原始积累的过程。在美国，领土扩张的过程也是原始积累的一个方面，另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对印第安人的驱赶、剥夺和压迫，以及对黑人的超人剥削和残酷压榨。马克思曾把美洲土著居民的被剿灭和非洲商业性猎获黑人称为“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时代的曙光。这些田园式的过程是原始积累的主要因素。”[68]
在北美殖民时期，大陆主要居民印第安人有一百万人，由于统治阶级的驱赶，杀戮和种族灭绝政策夕到了一九四O年，美国只有印第安人三十三万四千人，仅占全国人口的千分之二点五。[69]居住地由大西洋沿岸到密西西比河的广阔地区被不断向西驱赶，直到西部偏僻山区的若干“保留地”，土地和财产一再遭到剥夺，人员生命屡遭惨杀，他们把“西进”称为“眼泪的道路”。据统计，从一八八七年到一九三三年间，全国印第安人的土地共被抢去了
美国的黑奴在独立战争前夕有五十万人，占北美殖民地全部人口的五分之一以上(除印第安人外)。从非洲运到北美死亡率高达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每天劳动十八、九小时，受着超经济剥削和种种酷刑的迫害。黑人是南部种植园棉花、烟叶、蓝靛、水稻等粮食和经济作物生产的主要劳力)对发展南方经济作出了极大的民族牺牲。由于黑人遭受的非人待遇和白人移民的大量增加，黑人在全国人口的比例日趋下降。一八六O年为百分之十四点一，一九
四O年为百分之九点七，达到最低点。[71]列宁说过：“民族压迫政策是专制制度和君主制度的遗产，地主、资本家和小资产阶级支持这种政策，是为了维护其阶级特权，分化各民族的工人。”[72]
历史上资本主义工业国的形成和发展道路，有英国侵占和掠夺殖民地的道路，德国对别国军事破坏和索取赔款的道路和沙俄向资本主义发达国借款的道路。斯大林说“美国的发展历史就是这种几条道路交织在一起的例子。”[73]美国在工业化过程中为了迅速发展工业也大量地吸收外资。在南北内战后四十年的时间内还向英国借债。一八五O年，外国人持有美国有价证券达五分之一左右。一八七三年前美国修路资金三十亿美元中一半是外国资本。
一八九O年时，欧洲对美国的投资总额达三十亿美元。[74]十九世纪末，美国基本上还是一个资本输入国。斯大林在一九二七年谈到美国工业化时说：“甚至资本主义国家中最强大的美国，在内战以后也不得不费了整整三四十年的工夫，靠着外国的借款和长期的信用贷款以及对邻近国家和岛屿的掠夺，才把自己的工业建立起来。”(《斯大林全集》第9卷，第158页)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成了世界财政资本的剥削中心，最大的国际剥削者。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的垄断资本的集中和对外经济扩张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国家垄断资本、私人垄断资本和跨国公司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利润。据美国劳工研究协会的材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每年纯利润平均在三十亿美元左右，在战争年代则超过了七十亿美元。到了二十年代，纯利润达到另一高峰，二九四二年二次大战中达一百亿美元，一九四六年为一百四十亿美壳。[75]在二次大战后的十六个月内，美国通过“赐与”、“借款”、“剩余物资、“租借物资”等形式“援助”欧洲的美元达二百七十亿。[76]
一九四六年，仅根据租借法案所提供的物资一项，其他资本主义国家欠美国债务即达四百六十亿美元以上。由于“杜鲁门主义”和“马歇尔计划”的实行，自一九四六至一九四九年间，垄断组织获得的纯利润达六百九十四亿美元，平均每年一百七十七亿美元。[77]
美国对世界各国的剥削主要采取海外投资的方式输出资本。一九七一年，美国在国外投资一千七百九十二亿美元，一九七六年为三千四百七十四亿美元。[78]一九七六年美国在国外私人直接投资收回的利润，包括专利费达二百二十四亿美元，利润率达百分之六十以上。[79]从一九五O年到一九七六年，美国跨国公司从第三世界掠走的利润达一千四百亿美元，为投资额的四点八倍。
综观一个半世纪以来美国工业化，现代化的发展历史，可以说明那种认为美国经济的发展已经停滞的论点是站不住脚的。有的人以为美国在十九世纪自由资本主义时期经济是高速发展的,到了帝国主义阶段就停滞了。还有的以为二十世纪上半叶生产是发展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就停滞不前了。这些看法和美国的历史发展的现实是不相符的。列宁在自由资本主义向帝国主义过渡的初期阶段说过：“帝国主义是寄生的或腐朽的资本主义。”“如果以为这一腐朽趋势排除了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那就错了。不，在帝国主义时代，个别工业部门，个别资产阶级阶层，个别国家,不同程度地时而表现出这种趋势，时而又表现出那种趋势。整个说来，资本主义的发展比从前要快得多，但是这种发展不仅一般地更不平衡了，而且这种不平衡还特别表现在资本最雄厚的国家(英国)的腐朽上面。”他还说：“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垄断决不能全面地、长久地排除世界市场上的竞争。”[80]“决不排除资本主义在个别工业部门，在个别国家或在个别时期内的惊人迅速的发展”[81]在这里列宁既指出了帝国主义阶段腐朽趋势的一个方面，又预示了经济可能迅速发展的另一个方面。列宁的这个观点为美国历史发展证明是正确的。还有人认为美国资本主义发展的特殊有利条件“随着美国资本主义过渡到其发展的最高阶段即帝国主义，这些阶级关系发展的特殊条件差不多已经完全消失了。”[82]这和美国的历史现实也不尽相符。事实上本文提及的那些历史条件在今天还在不同程度地对美国经济的发展起着作用。
历史的现实告诉我们，美国由自由资本主义发展为垄断资本主义，这是由低级到高级阶段的发展，正是在这个高级发展阶段，美国的经济继续发展。另一方面，也还是列宁所指出的：“特有的停滞和腐朽的趋势还继续在发生作用，而且在一定的时期还会在个别工业部门、个别国家占上风”[83]。这就是说一方面垄断并不排除生产在一定条件下的发展，而另一方面垄断资本主义又从根本上阻碍着生产力的高速度发展。如果不是垄断资本主义的生产关
系，就美国经济的客观条件来说本来是可以发展得更快的。
美国的工业化、现代化的发展，对于我国实现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是有借鉴意义的。美国搞的是资本主义的现代化，美国的国情和中国有许多不同。我国人口多，耕地少，国土大，底子薄，封建的传统根深蒂固等等。我们要在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下实现四个现代化。美国那种剥削掠夺国内外人民、依靠对外侵略扩张，实行国民经济军事化等资本主义发展生产的办法当然是我们不取的。但是，只要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从中国的实际情况出发，我们完全可以而且应当借鉴美国发展的历史经验，例如善于引进和重视先进科学技术，保持稳定的政治局面，铲除封建残余、较协调地发展国民经济各个部类，学习外国长处，积极利用外国资金等。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应该十分重视对美国工业化、现代化的历史经验的研究。
一九八O年
注 释
[1](苏)祖波克：《美国史纲》上册，第17页，三联书店1972年中译本，参见第344页。
[2](苏)谢沃斯季扬诺夫：《美国近代史纲》上册，第355尸356页，三联书店1977年
中译本。参见[1]，第6页。
[3](美)波克特，汤普森：《美国经济史文选》(Ernest LudlOW Bogart and Charles Manired Thompson：Readings 1n the Economic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第815页，伊利诺斯大学，1919年版。
[4](英)厄力斯·帕刻：《美国经济成功之秘密》第99页，上海民智书局，1929年中
译本。
[5]同[1]，第50页。同④，第273—274页。
[6](美)蔚利高：《大美国史略》第8卷，第119页，1899年福州版。参见《美国历史
统计集·从殖民时期到1957年》，华盛顿，1960年版。
[7]同[4]，第298页，参见[1]，第36页。
[8]《马克思致尼·弗·丹尼尔逊(1878年11月1，5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4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33—334页。
[9]《恩格斯致爱·伯恩施坦(
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334页。
[10]《关于农业中资本主义发展规律的新材料》(1915年)，《列宁全集》第22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1页。
[11]香港《1978年经济年鉴》第4编，第81—82页，这一年共同市场九国为15,694亿美元，日本为6,843亿美元。参见[4]，第53页。
[12]据瑞士银行发表1976—1977年度53个国家和地区的国民生产总值统计。
[13]柯柏年：《美国手册》第54页。1950年中外出版社。参见《欧洲年鉴》(1960年)
第1卷，第51—53页，英文版。
[14]同[11]，第8页。1976年西欧共同市场占26．4％，日本占9，6％。
[15]《大英百科全书·1978年鉴》第452页，英文版。参见《武汉大学学报》1979年第l期。
[16]同[11]，第10页。
[17]《美国百科全书·1978年鉴》第109页，英文版。
[18]美《时代》
[19]《大英百科全书》第18卷，第932页，1974年英文版。
[20]《欧洲天天》第246期，1979年1月。 ．
[21]据《美国百科全书》第27卷，第337页，1956年版。1820—1950年间共移民3932．5万人。参见《世界历史》1979年第6期拙文。据《欧洲年鉴》(1978)第2卷，第1554页，英文版。1951—1976年间共移民827，6万人。据(日)猪谷善一著《美国社会经济史》第96页，1937年商务印书馆中译本，1790—1820年间共移民23．4万
人。又据莫里逊、康玛杰等《美利坚共和国简明史》1977年纽约英文版，附录4统计，1820-1973年间共移民4,632万人。
[22]《斯大林全集》第13卷，第102页。
[23]莫里森、康玛杰等《美利坚共和国简明史)1977年纽约英文版，附录5，1770年人
口为220．5万人。
[24]同[10]，第8卷，第：415页，1964午版。1750年英格兰，威尔士人口共651．7万人。另据1975年联合国《统计月报》，英国当年人口为5，597万人。
[25]据《清史稿》13食货志第3487页，乾隆29年(1764年)有二亿零五百五十九万
一千十七口人。又据我统计局
[26]同[19]，第22卷，第814页，1964年英文版。
[27]同[23]，附录14。
[28](日)猪谷善一：《美国社会经济史》第97页，1937年商务印书馆中译本。
[29]《共产党宣言》1882年俄文版序言。第5页，成仿吾1978年译本。
[30]福斯特：《美洲政治史纲》第299页，1956年中译本。又据俾可德，巴格力，《美
国史》第365页，1929年商务译本载，20世纪初移民在屠宰及腌肉工业占85％，采沥青煤矿占70％，毛织厂占78％，棉工占90％，制鞋业占50％。
[31]据《自然科学大事年表编写组》编《自然科学大事年表》统计。1975年版。
[32]马克思：《机器。自然力和科学的应用》(1861—1863年)，第55页，1978年中文版。
[33](美)福克讷：《美国经济史》上册，第266页，1964年商务印书馆中译本。
[34]同[33]，下册，第50页。参见贝莱《美国盛况，共和国史》，第528页，波士顿一多伦多，1956年英文版。
[35]同[33]，下册第50页。
[36]同[4]，第266，133页。
[37](美)本·巴鲁克·塞利格曼：《美国企业史》，第133页，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
中译本。
[38]《武汉大学学报》1979年第1期。
[39]《世界经济》1978年第1期。
[40]这九次是独立战争、第二次对英战争、美墨战争、南北战争、美西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侵朝战争、侵越战争。
[41](美)威廉·兰格：《世界史编年手册(现代部分)》，上册，第57页。死十一万多，伤二十万人。三联书店1979年中译本。参见《美国百科全书·1970年鉴》，第720页，英文版。
[42]《美国百科全书·1970年鉴》第720页，英文版。
[43]同[13]，第46页。参见[2]，下册，第906页，获纯利为273亿美元。
[44]同[1]，下册，第809，804页。
[45]《给美国工人的信》(
[46]《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列宁选集》第4卷，第317页。
[47]《联共(布)第十四次代表大会》，《斯大林全集》第7卷，第221页。
[48](美)明顿，司徒尔特：《繁荣与饥馑的年代》，第192-193页，三联书店1957年中译本。
[49](美)谢沃斯季杨诺夫，《美国现代史纲》，上册，第481—482页，三联书店1978年中译本。参见[10]，第992页。
[50]苏联科学院：《世界通史》第10卷，上册，第568页，1978年吉林人民出版社中译本。参见[19]，第486页。 ’
[51]詹姆斯与哈里斯：《美国接管英国》(McMillan James and Bernard Harris,
The American Take-over Of Britain)。
[52]同[49]，下册，第772—773页。
[53]《致尼·弗·丹尼尔逊(1891年10月29—31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第194页。麦金利税率，平均进口征税率为38-49．5％。
[54]同[45]，第43页。
[55]同[45]，第50页。
[56]《和美国共和党活动家哈罗德，史塔生的谈话的记录》(
年
[57]《致弗·阿·左尔格(
[58]《致弗·凯利一威士涅威茨基夫人(
36卷，第481页。
[59]《致海尔曼·施留特尔(
316—317页。
[60]《社会民主党在俄国第一次革命中的土地纲领》(1907午)，《列宁全集》第13卷，第219，270页。
[61]《社会民主党在俄国革命中的土地纲领》(1908年)，《列宁全集》第15卷，第134页。
[62]《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84页。
[63]《和德国作家艾米尔·路德维希的谈话》(
[64]同[19]，第22卷，第814页，1964年英文版。及《1977／1978政治家年鉴》第556页，英文版，《大英百科全书1978年鉴》英文版，柯柏年主编《美国手册》等。
[65]福斯特：《世界资本主义的末日》第44页，新华书店1950年中译本。
[66]同[56]。
[67]《资本论》第3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867，117页。、
[6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255页。
[69]福克讷等：《美国的历史和人民》(H．U．Faulkner and F．Kepner,America：Its History and People)，第836页，1974年英文版。
[70]同[30]，第283页。
[71]《政治家年鉴·1977／1978》，第556页。英文版。参见《大英百科全书》第22卷，第814页，1964年英文版。
[72]《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第七次全国代表会议关于民族问题的决议》，《列宁全集》
第24卷，第269页。
[73]《问题与答复》(
[74]同[2]，上册，第360，523页。下册，第613页。
[75](美)劳工研究协会：《美国资本主义的趋势》，第28页，五十年代出版社1950年中译本。
[76]乔木：《替美国算命》，第3页。香港中国出版社1947年版。
[77]同[49]，上册第593、609页。
[78]《欧洲年鉴》(1978年)，第2卷，第1563页，英文版。
[79]《美国商业现状》1977年8月号。
[80]《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列宁选集》第2卷，第842，818页。
[81]《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分裂》，《列，宁全集》第23卷，第104页。
[82]同[1]，下册，第927页。
[83]同[80]第818页。
首发时分A、B、C篇
学术交流网(www.annian.net)/美国论著研究/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415-205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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