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改革时代（3）

 （一）京外（1）

一九七七年

   3月，赴广西玉林开会，途径柳州，利用换车空闲，游览柳州柳侯公园和都乐村喀斯特溶洞。

柳州，又称壶城、龙城，东西北三面环山，市区地形平坦，海拔约100米，发源于贵州独山县的柳江流经此地。该市为多民族聚居，“壮族的歌、瑶族的舞、苗族的节、侗族的楼”被誉为“柳州民族风情四绝”。

2日，柳侯公园位于柳州柳江北岸，是为纪念唐代文学家、柳州刺史柳宗元而建。园内有人工湖，澄澈明净，曲桥回廊，假山凉亭，林木葱茏。有柳侯祠（罗池庙）、柳宗元衣冠墓、罗池、柑香亭等古迹。柳侯祠始建于宋代，重建于清代，古朴轩昂，有柳宗元及其部将的塑像。

之后，来到柳州城南，游览都乐村喀斯特溶洞。该地，群山环抱，奇峰竞秀，林茂花香、清溪蜿流，古榕成荫，景色怡人。洞内迂回曲折，深幽瑰丽，石乳石笋，千姿百态。

之后，乘火车到达玉林。玉林，古称鬰林，地处广西东南部。先秦时期为百越民族居住之地。境内以丘陵台地为主，东北有大容山，西南有六万山，有“岭南美玉，胜景如林”之誉。名胜古迹、丹霞地貌、岩溶地貌遍布，遗憾的是会议时间安排较紧，无暇参观游览，只到老城区一游了事。

会后，乘长途公共汽车到达梧州。梧州为岭南古都，虞舜时代属“荆州南境”之地。处于浔江、桂江和西江交汇处。

12日，前往梧州北山，游中山公园。公园依山而建，园内林木苍翠，草被茵茵。从山脚登台阶而上，约三百四十余级，方达北山之顶。山顶建有中山纪念堂。纪念堂建于1928年，是中国最早的纪念孙中山先生的建筑。据史料记载，孙中山当年曾3次来梧州，召开军事会议，发表演讲，宣传革命。该堂坐北向南，分前后两座，为中国宫殿式与罗马式相结合的构筑风格，外墙素白，气势宏伟而庄严。前座中部为圆顶建筑，后座为会堂，主席台上方有古铜色的孙中山头像浮雕及其遗嘱全文，两侧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遗训。纪念堂前有四根铁柱，系明朝铸造。堂后为北苑，内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奇石、翠竹垂柳；幽静荫翳，景色雅致。公园北部有晨钟亭，内有铜钟，系南汉时期所铸。

而后，西南行，过桂江大桥，来到河滨公园。该园在浔江和桂江之畔，环境幽雅，竹屋、竹亭、竹廊、竹篱，俨然一片楠竹天地，是游人休憩、对弈、垂钓、游泳的好地方。

下午，乘船离梧州，沿珠江水系干流之一-西江而下，入广东界；过德庆，北岸有三元塔；过云安，北岸见三洲岩、龙母祖庙；进入肇庆，至高要进入“西江小三峡”-三榕峡、大鼎峡、羚羊峡；过砚洲岛，江面宽阔；进入三水，继续前行，到达到广州。与杨宗贵、冯雪华汇合，进行调研。

17日，到中山大学调研，之后参观校园。该校位于珠江之畔，新港西路，旧称康乐园，1924年孙中山先生创办，并亲笔题写 “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的校训。在逸仙路漫步，林荫大道两侧，棕榈笔直高大，榕树郁郁葱葱，百千层、木棉、紫荆各具风姿。沿路有怀士堂、马丁堂、黑石屋、教学楼、图书馆、孙中山先生铜像等。

19日，来到广东植物所，再次游览华南植物园。

21日，第一次参观华南农学院，时称广东农林学院。该院建于建立于1909年，以研究热带亚热带区域农业为特色。

22日，调研结束，第一次游览越秀公园，参观农运讲习所和广州起义烈士陵园。

越秀公园位于广州市北，是广州最大的综合性公园。园内有7个山岗，3个人工湖。山水相依，林木苍翠。入园，登山，至越秀山顶，有镇海楼，初建于明代，五层，顶部为琉璃瓦盖，下部用红石砌建，高28米，气势雄伟。不远处，有中山纪念碑，用花岗岩砌筑，高37米，方形，正面刻有孙中山遗嘱全文。而后来到公园西部，山岗上建有五羊石像，为花岗岩雕制，造型富有诗意，被视为广州市徽。此外，园内还有海员亭、太子坟、四方炮台、越秀体育场等。

广东农民运动讲习所纪念馆位于中山四路，创办于1924年，是第一次国共合作时培养农运干部的学校。当年，澎湃、萧楚女、周恩来、恽代英、毛泽东等均曾在此授课。设有值星室、教务部、庶务部、图书馆、办公室、教室、宿舍等。

广州起义烈士陵园位于中山三路红花岗，建于1957年；是1927年广州起义中革命烈士就义的刑场。园名为周恩来题写，护墙上刻有朱德的题字“广州公社烈士之墓”。

24日，回到北京。

12月，赴广州，参加《中科院光合作用学术会议》。

24日，会议组织参观佛山祖庙和石湾美术陶瓷厂。

祖庙，乃佛山诸庙之首，位于禅城，始建于北宋，建筑具岭南特色，布局庄严整，精巧华丽，青石铺路，斗拱飞檐。

石湾美术陶瓷厂，成立于1956年，以生产艺术陶器、古建陶器和风格各异的砖瓦陶器而闻名。石湾陶塑是岭南著名的工艺美术品，其烧陶历史源远流长，可追溯至新石器时代晚期。

一九七九年

 7-8月，第一次来到锡林郭勒大草原，从事野外工作。

7月9，从北京出发，绕道呼和浩特，然后经乌兰察布盟的卓资、集宁、商都、化德及锡林郭勒盟的正镶白旗、锡林浩特，到达中科院内蒙古草原站。途中，见金代长城残垣。当年，这条长城从呼伦贝尔盟的莫力达瓦旗起，向西南蜿蜒延伸，经锡林郭勒盟、乌兰察布盟，到包头市东郊黄河岸边止，是名符其实的“草原万里长城”。其修筑时间，大约始于金太宗天会元年（1123年），止于金章宗承安三年（1198年），前后历时70余年。其实，内蒙古自治区的长城遗迹，遍布各个盟（市），其修建时间，自战国起，经秦、汉、金，到明代止，其跨距之长、数量之多、种类之全，居全国之首。

7月15日，来到锡林河流域。盛夏季节，碧野千里、水草丰美、牛羊肥壮、风景如画。俗称干枝梅的二色补血草，其花随成熟度而变化，由紫变粉，由粉变白，各色交相辉映，温馨淡雅，久不凋谢，为草原增添了不少色彩。羊草群落中的蘑菇圈，颜色墨绿，直径大小不一，圈上长有白蘑，伞状，白色；肉质鲜嫩，味道奇香，乃食用菌中之极品。

该地地带性植被为典型草原，主要植物种有：羊草、大针茅、克氏针茅、糙隐子草、冰草、羊茅、早熟禾、洽草、黄囊苔、矮韭、冷蒿、星毛委陵菜、扁蓿豆、线叶菊、麻花头、紫菀、小叶锦鸡儿等。

期间，曾到蒙古包做客，品尝蒙古族的独特饮食：黄油、奶酪、奶皮、奶豆腐、奶茶、酸浆等，了解了牧民的风俗习惯、牧业生产与经济状况。

8月16日，乘汽车返京，途经浑善达克沙地。这是第一次经过此地。浑善达克沙地位于内蒙古中部锡林郭勒草原中南部，东西长300多公里，海拔1200米左右；形成于晚第三纪之前，是中国十大沙漠之一，是距北京最近的沙源。此地多为固定或半固定沙丘，大都为浅黄色粉沙，通常成垄状或链状，少有新月状，丘高一般10-30米。沙地中，分布有众多的小湖、水泡子和沙泉；泉水汇集，成为小河，大部分流入高格斯太河，有的流水泡子，有的为时令性河流。南部，地貌为丘陵，其间有低地和滩地。植被有草原与草甸，间有灌丛或疏林，常见植物有：榆树、黄柳、沙蒿、沙竹等。景观独特，优美和谐，宛如沙漠花园。

自此之后，每年都来往于张家口与锡林浩特之间，途径正蓝旗的胡鲁斯台。据说，其东30公里之处，有元上都遗址。那里曾是世界史上最大的帝国-元王朝的首都，始建于南宋宝祐四年（1256年）。位于正蓝旗城区西北，上都河北畔。当年，这座草原都城，分为宫城、皇城、外城，规模宏大，气派非凡。听说，现仅存留有残垣断壁，所以兴趣不大，一直没有前往参观。

不成想，经过整修建设，元上都遗址已于2011年对公众开放。主要景点有：元上都博物馆、忽必烈铜雕像、东城墙、明德门、御天门等。2012年被列为《世界遗产名录》。

一九八零年

   7月，来到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入住中科院内蒙古生态系统定位站。该站位于锡林河畔。锡林河是一条内陆河，源自克什克腾旗，宛如蓝色飘带，蜿蜒流淌，滋润草原。河水清澈见底，两岸鲜盛开、绿草茵茵、牛羊撒落，百灵飞鸣。

7月16日，乘车前往白音锡勒牧场场部，首次观看当地的那达慕大会。那达慕是蒙古族古老的传统节日，乃娱乐、游戏之意。其历史悠久，源于13世纪初叶。现代的那达慕是集祭祀庆祝、体育竞技、文化娱乐、艺术欣赏、信息交流和经济贸易为一体的盛大聚会。其中，体育竞技是传统节目，最为精彩，主要有摔跤、射箭和赛马。

沿途，公路崎岖，左右颠簸，穿沙丘，过草原，来到会场。主席台四周，彩旗飘扬，车水马龙，气氛隆重，场面热烈。身着节日盛装的蒙古牧民，成群结队，熙来攘往，平日宁静的草原，变成了热闹的集市。

大会开始，主席讲话，献上哈达，朗诵颂词。之后进行比赛。摔跤手头戴红蓝黄三色巾，脖子上围着彩绸项圈，身穿牛皮紧身背心和肥大的摔跤裤，脚蹬蒙古靴，挥舞着双臂，唱着出征歌，跳着鹰步舞，纷纷傲然登场。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忽而拉衣，忽而扯带，忽而压肩，忽而推背，忽而勾脚，忽而使绊，忽而搂腰，忽而钻裆，忽而向前，忽而躲闪；动作敏捷，技巧全面，使出浑身解数，使人眼花缭乱，观众不时喝彩。摔跤，既是力量的展现，也是智力的较量，能够培养人的勇敢、机智和顽强。接着，进行射箭比赛。弓箭手身穿窄袖紧身袍，英武雄壮，张弓搭箭，劲弩枝枝中靶，令人大开眼界。而后进行赛马，骑手们身着蒙古袍，足穿蒙古靴，头扎彩巾，腰束彩带，生气勃勃，英姿飒爽。令枪一响，如同离弦之箭，飞奔向前，骑术高超，你追我赶，赛场一片沸腾。此外，乌兰牧骑的演出也相当出彩。演员舞姿潇洒，热情奔放；马头琴声悠扬，歌声嘹亮，观众热烈欢呼。

下旬某日，来到伊和乌拉山脚下的石门。这里群山起伏，锡林河从两山间蜿蜒流过，岸边长满灌丛，水碧峰青，是为“嘎尔其拉”石门。登高鸟瞰，草原辽阔，牧场美丽，牛羊点点，风景如画，饱赏大草原之美。

某日，来到海流特山。该地，山体相连，山势平缓，海拔较高。山前宽广，一马平川，形似丘间盆地，植被为大针茅草原。其生殖枝条随微风摇曳，如白色微浪，十分秀美。极目远眺，绿毯如茵，楚天湛蓝，缀着房舍、蒙古包点缀其间，乘马牧人驱动羊群，勒勒车缓缓而行，好一派草原风光尽收眼底。

一九八一年

   7月，赴草原站工作，途中路过位于阴山山脉中部的张家口。

23日，前往位于城西的赐儿山，远望，峭壁如削，万木峥嵘。

来到赐儿山西崖，有天然生成的风、冰、水三洞。据说，风洞内，风声呼啸；冰洞内，盛夏有冰；水洞内，终年溢水。去后观看，风洞无声，冰洞无冰，只有水洞有水。山之东麓，有云泉寺，俗传祈神求子颇灵，未去。城北有大境门，以石垒筑，造型朴实厚重，粗犷苍劲，是明代长城的一个关隘，上书“大好河山”四字。

11月，赴成都，参加《草地生态学研究方法研讨会》。会后前往灌县，第二次游览都江堰。之后考察青城山。

青城山系邛崃山支脉，位于成都西北，西临岷江，东向平原，是我国道教名山。该山，诸峰环峙，状若城廓，云雾缭绕，林木葱茏，岁寒不凋，素有“青城天下幽”之美名。植被类型有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和暖性针叶林。常见植物种有：桢楠、润楠、栲树、青冈栎、香樟、枫杨、柳杉、杉木、侧柏、麻栎、构树等，还有濒危植物红豆杉、银杏、灌县槭、峨眉含笑、大花枇杷等。林下有许多可以入药的灌木和草本植物，如：吴茱萸、常春藤、葛藤、栀子、木通、鱼腥草、地瓜藤、何首乌、龙牙草、夏枯草、香附子、牛膝、商陆、细辛、车前、黄精、石斛等。山中有不少道观和历史遗迹，主要有建福宫、天师洞、祖师殿、朝阳洞、上清宫等。

我们顺阶梯盘山而上，过牌楼，至建福宫，海拔790米。该宫坐落在丈人峰下，创建于唐朝开元年间。宫前古木苍翠，后有五峰环列，右有缘云阁，左有梳妆台。宫内两院三殿，供奉五岳丈人、太上老君、东华帝君神像。

之后进入青城山门，满目碧绿，苍翠欲滴，雾气清新，沁人心脾。一路观赏，途径雨亭、天然阁、怡乐窝、闻胜亭、天然图画、凝翠桥、五洞天。可谓丹梯千级，曲径通幽，如入世外桃源，犹在画中漫游，绮丽而神秘，悠然而自得。在幽静、幽雅、幽翠、幽香、幽润、幽邃之中，来至天师洞，又名常道观，位于山腰混元顶下峭壁间，海拔1000米；创建于隋朝大业年间。有殿宇三座，即三清殿、三皇殿和黄帝祠。主殿为三皇殿，供奉伏羲、神农、轩辕三皇石刻造像。观东有三岛石，石上有“降魔”二字。三清殿供奉道教至高无上的三位尊神，即玉清仙境的元始天尊、上清仙境的灵宝天尊、太清仙境的道德天尊。殿堂正中，高悬清朝康熙御书匾额：“丹台碧洞”。殿前对联数幅，其中一幅取自老子的《道德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殿后有一岩洞，即天师洞，供奉张天师石像，相传乃张道陵修炼处。黄帝祠正门横额上有国民党元老于右任手书“古黄帝祠”四个大字。

而后，登龙桥栈道，过访宁桥，至祖师殿，又名真武宫，海拔1075米。该殿，位于天仓峰，始建于晋代。殿内供奉真武大帝、东岳大帝、吕洞宾及张三丰塑像。

回至访宁桥，左转，经卧云亭，至朝阳洞，海拔1080米。该洞位于老霄顶麓，有大小二洞，据传为宁封丈人栖息处。此地苍岩壁立，山岚雾障。之旁建有殿宇。

其后东行，过壮观台、观日亭，至上清宫，海拔1260米。该宫位于高台山之阳，始建于晋代。山门外，石壁上刻有“天下第五名山”、“青城第一峰”题字。宫门楼上有蒋介石手书“上清宫”匾额。现有老君殿、三清殿、道德经堂、文武殿、玉皇殿。老君殿供奉太上老君、纯阳祖师和三丰祖师。三清殿供奉三清神像和三清弟子十二金仙。文武殿祀文圣孔子和武圣关羽。玉皇殿供奉玉皇大帝。院内有麻古池、鸳鸯井。从庙后拾级而上，可去最高处老霄顶“乎应亭”。

稍事休息，时间紧迫，匆匆下山，经四望亭、半山亭、月沉湖、石笋峰，出青城山门。

赴青城山探幽访胜之后，再次阅读杜甫、岑参、贾岛、陆游、范成大等历代诗人对青城山的题咏赞美，欲加锦上添花，情趣浓厚，回味无穷。

27日，乘坐火车至重庆。28日，转乘江轮，经涪陵、丰都、忠县、万县、云阳，至奉节，进入长江三峡。这是第一次游览长江三峡。

三峡是瞿塘峡、巫峡、西陵峡的总称，系长江切穿巫山形成，两岸群山笔立，崔嵬摩天，西起奉节县白帝城，东迄宜昌南津关。

进入雄伟的瞿塘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夔门天下雄”五个大字。好一个夔门，江北赤岬山巍峨屹立，江南白盐山高耸入云，双峰对峙，断崖壁立，山巅云游雾绕，时隐时现，山脚滚滚江水，拍岸回澜，果然名不虚传，真乃天下奇观。山上有白帝城、孟良梯、悬棺群、壁崖碑刻等人文景观，景点之多之奇，令人叹为观止。顺水而下，山势险峻，奇峰异石，风姿卓绝。峡长八公里，瞬时即过，至黛溪镇，出瞿塘峡。

再行不久，即至巫山县的大宁河口，进入秀丽的巫峡。金盔银甲峡、箭穿峡、铁棺峡、门扇峡，依次展现，尽皆奇峰突兀，怪石嶙峋，苍苍叠翠；江中白浪银涛，奔腾喧嚣；峡谷幽深，航道曲折，长达四十公里，万千景象，充满诗情画意。峡中，南、北两岸，各有六峰，尽展英姿，似龙，似凤，似剪，似刀，……。其中，神女峰最为绮丽俊秀，恰似少女亭立。行至巴东县官渡口，出巫峡。

江轮继续前进，经巴东，过秭归，至香溪，进入险要的西陵峡。该峡绵延六十六公里，两岸高山夹峙，峰峦迭秀，泉溪遍布；江面滩多水急，汹涌激荡，泡漩滚翻。先后经过兵书宝剑峡、青滩、牛肝马肺峡、崆岭滩、黄牛峡、灯影峡等，峡中有峡，滩中有滩，时而高山挡道疑无路，时而峰回路转一水通；船行似箭，妙不可言，不久便至三峡尽头-南津关。驶出三峡，豁然开阔，两岸平野万顷，橘林遍坡。

30日，行至宜昌葛洲坝，轮船进入船闸，放水，水位逐渐降至坝下，开闸，继续前进，到枝城下船。

12月1日，转乘汽车，前往湖南省津市，订购半导体光合测定冷却器。

2日，复返枝城，继续乘船顺水而下。自湖北省枝江至湖南省岳阳县城陵矶，称为荆江地段；北岸为江汉平原，南岸为洞庭湖平原。此段河道蜿蜒曲折，有“九曲回肠”之称，“万里长江，险在荆江”之说。弯道内，河水流速平缓，易淤积成沙洲，降低洪水下泄，造成壅塞和堤溃，为此，在东晋永和元年（345年），即开始修建荆江大堤，名为金堤。其后历代又修建了寸金堤、沙市堤、黄潭堤，至此荆江大堤初具雏形。1952年，开始兴建荆江分洪工程，并对荆江大堤加固、加宽、加高。逐渐形成了“水上长城”，使沿江城市、村乡和千里沃野得以保护。

3日到达武汉，立即转乘火车，4日回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