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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

已有 5200 次阅读 2008-4-2 21:43 |个人分类:往事如烟|系统分类:人物纪事

(父亲的生命之树在亲朋好友的探望中,在子女们无可奈何的照顾中日渐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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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算来,父亲去世已经12年另1个月零19天。但父亲的音容笑貌还是那样清晰,经常出现在我脑海。
那是96年1月,母亲打电话告诉我,父亲病危,速归。当时我还在读博士,赶紧向导师请假,坐火车赶回老家湖南。
父亲因为肝硬化腹水,已经到了晚期,非常痛苦,记忆中非常强壮的父亲已经被病魔折磨得脸色憔悴,肚子由于腹水显得很鼓胀。医生说,这个阶段,病人非常痛苦。但父亲见到我,非常高兴,强打精神,询问我的学习情况和论文进展。
由于担心影响我的学业,父亲一直不让家里人告诉我,我回去后,在医院和弟弟以及妹夫轮流陪夜。我发觉父亲只有当夜深人静时,以为我们陪护的人都睡着了,才因为痛苦发出小声呻吟,我知道这需要很大的毅力。
那时,医院已经尽力抢救,由于是公费治疗,免疫球蛋白每天都打,隔不了几天就要从他腹部抽取大瓶积液,基本上一个星期就要到父亲单位转一张支票。
虽然如此,到2月3号,医院下了第二次病危通知单。当时我们兄弟姐妹四个,拿病历到邵阳市和长沙的大医院去咨询,但所有医院都无能为力,父亲由于遇到一次车祸,其他脏器显示不能动手术。
父亲的生命之树在亲朋好友的探望中,在子女无可奈何的照顾中日渐枯萎。
2月12日,第三次病危通知单,而且出现内脏出血,父亲需要输血,我们兄妹四人只有身体最瘦小的小妹血型和配型试验相符。
父亲神智还很清醒,他对主治医生和我说,不要输血了,免得三三(小妹排行老三)身体吃不消。我后来到医生办公室专门咨询了医生,医生说输血确实也意义不大。
2月13日下午3点,父亲突然生命迹象微弱,医生说赶紧回家算了,因为老家的风俗说老人最好最后一口气断在家里,这对后人有利。我们赶紧找一辆救护车,将父亲拉回家,一路上还在输液。
回家后,父亲躺在床上,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和母亲和我们说,但已经说不出来。下午5点12分,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父亲生前希望葬在我奶奶坟墓旁边,但父亲参军离开老家农村已经很久,想下葬农村还要征求各乡亲的同意,因为土地承包后,坟山也是有限的。
我连夜赶回老家农村,一个叫草泥湾的村子。
见到老家的成年人我都得下跪,这是当地的风俗。告诉他们我父亲去世的消息,亲戚们我还要请他们参加父亲葬礼。最后把村子所有的人家通知完,我还和在农村的大叔、五叔、六叔到村长家,要想把父亲下葬到奶奶坟墓旁,必须征得他的同意。由于父亲原来在村子里面威望还可以,村长很爽快答应了。
父亲下葬那天是腊月28,风水先生看的落土吉时是下午1点。把灵柩放入坟墓的那一瞬间,我的心撕心裂肺的痛,眼泪早已流干。几声震耳欲聋的响铳声后,天空飘起了雪花。回到家里发现,我的膝盖由于不断的跪拜肿得很高。
后来,隔壁的唐姨告诉我,父亲很照顾我们,如果他再晚去世3天,那个春节都不宜动土,父亲的灵柩必须正月初9才能下葬,而且对后代很不利。
又到一年清明时节,不能回老家祭奠父亲,只有写下以上文字怀念父亲。希望他老人家在另一个世界安详地生活并庇护他的后人。

(王鹰,2008-4-2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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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你是不同时空。
    还是可以迎著风,随你说说心里的梦。
 感情浮浮沉沉,世事颠颠倒倒。
 一颗心阴阴冷冷,感动愈来愈少。
 繁华色彩光影,谁不为它迷倒。
 笑眼内观看自己,感觉有些寂寥。
 想起你爱恨早已不再萦绕,那情份还有些味道。
 喜怒哀乐依然围绕,能分享的人哪里去寻找。
 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风,去吹吹风,
 风会带走一切短暂的轻松,让我们像从前一样冷冷静静,
 什么都不必说你总是能懂。
 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你是不同时空。
 还是可以迎著风,随你说说心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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