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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是“搞”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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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茂伟
这都很晚了，其他的人估计早就下班了。不过，在科研楼五楼楼道内，俩教授，一老一中，不知是巧合还是早有预约，正好来个面照面。
一碰面，中年的那个就很恭敬地向老年的那个寒暄道：“刘老师，晚上好！您老今个看起来……”
没等中的说完，老的就微笑着对他说：“精神头不错！是吧？不瞒你说，小郑，国家重大招标课题我搞了大半月，终于搞定了！”
“祝贺您刘老师！祝贺啊…恭喜、恭喜！学生要多向您老学习，还望您关照！”
“好！好！哈哈…”
说完，小郑貌似有点不对劲，不知在想着什么。老的好像看出来了，便问道：“我说，小郑啊，你的省重点工程课题搞到手了吗？”
“刘老师，我，我就不敢给您说了，这次我又没搞定。”
“嗯？我说这是怎么搞的啊？你的那个东西我看过的啊，很不错嘛，怎么没搞成呢？还有啊，在这方面，你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不要不好意思嘛，你搞不到手的，做老师的说不准我就能搞定的，不要客气嘛。”
“是…是！好…好！谢谢您，刘老师！”
“那样，我这就打电话给你问问省课题组的小孙，问问到底是怎么搞的。”
“那我回避回避，刘老师。”
“不用了，不用了。你就在我身边待着，不出声就好，我来问，你也可以听听到底是怎么搞的。”说着，刘老就掏出手机，翻找着那个叫小孙的号码，随即就打了过去。
“喂！是小孙吗？我是老刘啊！”
“哎，是我，是我！刘老师，您好！恭喜您拿到国家重大招标课题了！”
“哈哈…我的就不说了！我今个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我们单位的也就是我的学生小郑的那个省重点工程课题他怎么没搞成啊？你们是怎么搞的嘛？他申请的那个课题我看过的呀，很不错的嘛！我说小孙呀，你们是不是再重新考虑考虑啊？”
“刘老师，不瞒您说，您老也知道，现如今在这方面也是竞争激烈得很呀，郑兄的那个课题是不错，只可惜被另外的一个给占了上风。我们也是不容易啊，不好搞。”
“什么不好搞，可以再另设一个子项目、子课题嘛！”
“刘老师，您也知道，这都是已经规划过、规划好的。不容易搞的。”
“容易不容易搞你小孙最清楚嘛，你的意见其他人不会不考虑的嘛。别搞得太惹眼不就行啦，搞什么都有技巧和方法的嘛。”
“是…是！刘老师！那我我再考虑考虑，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
“好！好！这就对了嘛！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搞得，是不是啊？我等你的信啊。”
“好…好！刘老师！”
老的就这样就此挂了电话，转身便对小郑说：“应该没问题的，有什么不好搞得嘛。”
“谢谢您，刘老师！我们下去吧，您老也该饿了，今晚我请客！”
“哈哈…怎能让你请客呢！我请，课题搞定了，我也要表示表示嘛！”
说着，二人便乘电梯下了楼，驱车赶往去饭店了。一路上没有什么故事，也没有什么事故。很快就到了饭店门口。小郑停好车慌忙下车为刘老开车门，一切好像若无其事。老刘刚从车里出来，还未来得及向前迈一步却愣在了那里。
“刘老问我怎么搞的，他的学生怎么没能搞到省重点课题，还要我再设一个子项目或子课题。您说我怎么回答，我只是给他说再考虑考虑，我也不好搞的呀。您说说，学问就是这样搞出来的吗？即使学问是搞出来的，也要看怎么搞啊？还望您老帮我给刘老解释解释。”
对面车里坐着地原来就是小孙，他正在打电话，上面的一番话刘老听的很清楚、也很仔细，听完他没有说一句话便又坐进了车里，小郑也明白了，只好也坐进车里重新启动了车子，把车倒到另一个街道上后，便急速离开了饭店。
2010-11-25
东南大学九龙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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