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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换了个新工作室,屋子不大,有点挤,不由想起刘禹锡的斗室。
刘禹锡年轻时仕途顺利,进士及第。二三十岁就历任监察御史、朗州司马、连州刺史、夔州刺史、和州刺史、主客郎中、礼部郎中、苏州刺史等职。卒年七十,赠户部尚书,位极人臣。但是做为有理想抱负的年轻人,他参与了当时的永贞革新政治运动,试图夺回藩镇和宦官手中的权力,恢复唐王朝的兴盛。不幸改革失败,得罪了当朝权贵,被贬官至安徽和州的通判。这一贬就是二十三年。
孰不知,到和州后遇到的知县却是一势力小人。虎落平阳被犬欺,知县虽比刘禹锡官低一级,但面对贬官,自然欺负你没商量。据说半年时间里,他迫使刘禹锡搬家三次,房子一次比一次小,最后仅为斗室。让人敬佩的是,刘禹锡不管遭遇什么困难挫折,总能乐呵呵地面对,也不改初衷。搬入斗室后,刘禹锡提笔写下了这篇超凡脱俗的旷世之作《陋室铭》。
“岁月无情诗卷在,山川如故昔人非”。世事就是如此,人也同样如此。时光荏苒,人生沧桑,转眼多半辈子就过来了。可谓是:岁数越来越大,头发越来越稀,牙齿越来越少,办公室也越坐越小。不过,心情感觉还是很好。几年前,老同学惠赠的一幅画和书法界朋友赠的一副字,收到以后就束之高阁了,未曾仔细欣赏过。现在终于有心情请了出来,挂到了工作室墙上。
老同学宪民兄津门书香世家出身,文革前是老高三学生,也是我们班里最为年长的学兄。同学们都对他颇为尊重。知青上山下乡时,宪民兄也未能幸免,从天津来到呼伦贝尔大草原,那时的呼伦贝尔艰苦的完全不像现在这样的旅游胜地。
毕竟是书香门第,有文化底蕴,宪民兄能写能画,可能没干几天农活,就抽调到呼盟首府海拉尔,做了文化人的工作,免受身体劳碌之苦。不像我这样没什么能耐,只能老老实实在垄沟里摆弄土坷垃整整五年。
入大学之后,宪民兄住在我对面上铺,平时内务整洁,日常着装笔挺,皮鞋总是擦的一尘不染。课余之时常常吹吹口琴,打打乒乓球,记得他比较喜欢削球,肢体动作稍有夸张。他画画在校期间从未间断,一有闲暇就画画素描,长此以往,熟能生巧。有道是画画破万卷,落笔如有神。
毕业后宪民兄颇有能量,辗转腾挪,在呼盟工作一段,又回到老家。在天津医科大学总院老年病系担任教授主任医师。不仅医术顶尖,国画水平也为上乘。前两年见到宪民老兄,十分感慨,生理年龄远远低于实际年龄。花甲之人看上去就像四~五十岁,头发黝黑,皮肤细腻,可见保养之好。时不时宪民兄还在微信群朋友圈里引吭高歌一曲,心态十分年轻。值得我们效仿学习。
坐下来仔细端详,才知宪民兄此画还有寓意。几个熟透的大柿子,和一对大公鸡和大母鸡,谐音应该是事事大吉。借老同学吉言,事事大吉。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朋友送的“宁静致远”字幅也非常令人警醒。只有心态宁静,才能静思远眺,实现远大之目标。刘禹锡的陋室里也许更加能够“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我门旁还有一面空墙,等哪天写一幅陋室铭挂上,也许就更完美了。
下面展示的是老同学的画作
- at the Lake Hopat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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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0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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