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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在公众场合的善言者们在自己的嘴巴上锁上“嘘”字

已有 2542 次阅读 2017-2-13 05:34 |个人分类:杂文|系统分类:人文社科| 素质, 善言, 场合

 (按:昨日看新闻,讲某城市某电影院一个观影的小孩子,遭到了另一个观影的成年人的掌掴。原因是这个小孩子边看电影边与家长聊天,影响了邻座的观影人正常观影。看似简单的事情,却暴露出国人的素质状况。打人不对,打小孩子更是不好;可难道被打的小孩子及他的家长,抑或更多的人们就不应该从中吸取一些教训吗?在公共场合该如何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请允许我用去年的写就的一篇文章《请在公共场合的善言着们在自己的嘴巴上锁上“嘘”字》,来表达我对这种状况的一种态度。作者)

请在公众场合的善言者们

在自己的嘴巴上锁上“嘘”字

岳爱国/文

一些国人善言,且喜欢大声地表达自己的所要表达的一切,生怕周围的人们听不真切而无法领会自己所要表达的内容。此习惯倘若在国内,且在场的基本以国人为主的某些场合尚没有被太当回事;但在国外,或者是在国内的外国人较多的场合,国人毫不顾忌、大声说话的方式已遭到很多外国人的诟病。也难怪人家,本来挺静谧的场所,只要有中国人出现,静谧的氛围马上便被破坏掉了……

我曾经遇到过两件因国人在公共场合善言而惹得别人不愉快的经历。一次在国外,另一次是在国内。至今想来,仍感觉挺没有面子的。

在国外的一次经历

凡到了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人们,总要入乡随俗地去欣赏一出芭蕾舞剧的。我们一行也如是,刚到达此地,马上就去购买当晚的芭蕾舞剧票。可当晚的票已不多,只好先满足票数而不考虑票位了。那天演出的剧目是《吉赛尔》。我们一行中的几位年长者被安排在了较好的位置上,而我和另一名较年轻的同伴则只好在剧场的边角处勉强就位了。

我的这位同伴是个善言者,这我是知道的。但转念一想,他不懂芭蕾,且从未看过《吉赛尔》,不要说剧情,连剧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估计今晚他会噤声哑言的。我自信地猜测着。

待舞剧开始了,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低估了我的这位老兄。虽如我的判断——他对芭蕾舞一概不懂、不知,却并不因此而荒废他的善言功能,不仅说,而且还要喋喋不休地说。虽然由于剧场里的光照度极低而无法看到他说话的表情,但依平时的了解,我猜想,他的嘴角处一定挂上了一团白色的唾液。开始,由于我对他的善言早已习惯而没有太多地在意。直到坐在我们前排的一对俄罗斯母女频频回过头来,向我们做“嘘”状,我才意识到,我这位老兄的喋喋不休已影响到了左邻右舍。于是我也向他劝了一句:“少说两句吧。”我的这位老兄还是听劝的,在前“嘘”旁劝的情况下,他居然噤声了。我于是在无耳旁杂音的情况下,开始专注于剧情并慢慢融入到芭蕾舞那曼妙的艺术氛围之中……谁知好景不长。不知是哪根弦又触动了我的这位老兄的言语神经,他又开始嘚啵嘚啵地说起来了。虽然他自认为他的讲话声音已压低到不会影响到别人,但在那种氛围中,虽有弥漫于全场的舞剧音乐要大于他的说话声音,但他发出的这种不和谐音(前后左右都是俄罗斯人,我的这位老兄的异邦话此时听来只能是噪音)还是轻而易举地被周围人听到的。于是,我前面的俄罗斯母女又数次地回过头来,向我们这两位中国人在唇间竖起了食指。此时的我脸红了。我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真想甩掉我的这位老兄,到任何一处角落躲藏起来。但为了给我这位老兄一点面子,我没有离开座位,继续忍受着他的话痨煎熬……终于到了剧场休息的时间了,我才感觉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

可再开场怎么办?我暗自思衬着。

开场了,我忽然发现,我们的前排似乎空旷了一些,再仔细看才知道,是那对母女并未返回到座位上。

是更换到了别的座位,还是放弃观看演出离开剧场了?我猜想着。

依当天剧场的上座率状况,更换座位是不大可能的,只有放弃观看……我为我的这个判断结果而惴惴不安起来。

我虽然没有看到这对母女离开剧场时的样子,但我能想象得出来。她们肯定是一脸的愠气,嘴里一定还在念叨着:这些讨厌的中国人,这样没有公共道德意识的中国人,素质简直太低下了,讨厌至极!

此时的我像吞下了一枚苍蝇一样,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别扭。

我的那位老兄还想向我说些什么。我以极其厌恶的态度扭过头去,既不看剧,也不再给他耳朵听他的鸹噪。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态度,虽还时不时地说上一句半句,但话语明显少了。

在国内的一次经历

在国外碰到过因同伴善言而产生的尴尬;在国内也碰到过一回因同伴善说而产生的尴尬。

在北京望京地区有一家朝鲜官方开的饭馆。这家餐厅的名字叫做玉流宫。来这里就餐的几乎没有朝鲜国人,大多是来品尝异国风味的中国人和品尝家乡风味的韩国人。虽然朝鲜与韩国已是两个国家,但毕竟人家是同源同祖的同一民族,在吃的口味上是无区别的。许多来中国旅游的韩国旅游团往往喜欢将在北京的某一餐安排在这里。因为这里不仅有美食,还有正宗的朝鲜歌舞表演。那些刚才还是端盘子上菜的服务员,等菜上得差不多了,摇身一变就成了在台上表演的艺术家了,且个顶个儿的都是美女。

在这样具有异国风情的地方就餐本该是十分惬意的。可这惬意却被我的同伴给打破了。

那天,为庆祝我们某项工作取得了好的成绩,于是把庆祝成绩的庆功宴设在了玉流宫。大家边吃着朝鲜菜,边喝着朝鲜酒,再加上有曼妙的朝鲜歌舞饱着我们的眼福,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在餐馆里就餐毕竟不同于在剧院里看演出,我们这一桌子人都在大声的、无所顾忌地说着什么,丝毫未注意到邻桌韩国客人的态度。特别是我们其中的W君,讲话时嗓门的语调永远设置在高分贝上,仿佛非如此他就讲不出话来。当W君正在粗声大嗓地表达着什么的时候,我无意当中瞥见邻桌的一位中年韩国女游客正在很生气地望着我们这一桌。虽然她暂时还未表示什么,但我已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对我们这一桌的高分贝噪音表示不满了。为此,我示意我们的同伴们,讲话声音小一些。在我的提醒下,我的同伴们一度将讲话的音量压缩了下来,可没坚持多久,大家又不自觉地把讲话的声音恢复到了原来的音量。

我有意无意地又瞥了邻桌一眼,突然发现前面提到的那个韩国中年女子正欲站起来,却被挨着她的一位男同胞往座位上按。她几次试图站起来,但都被她的男同胞给按住了。

我明白了。她是想到我们这一桌来抗议,而被她的同伴给劝住了。

于是,我直接对我们的W君讲道,说话声音太大,已让我们的邻桌反感了。W君正说得在兴头上,听了我的话,不屑地说:我是在我们中国的地盘上讲话,她不爱听就别来。又不是在他们韩国,凭什么要让他们管着我们!说完这话,他不仅继续大声地讲着话,甚至还有意地将音量又提高了一些……

邻桌的韩国客人见到我们这一桌仍然旁若无人、肆无忌惮地大声讲话,于是将餐厅的服务人员叫了过来,要求对我们这一桌客人的大声讲话予以制止。直到此,我的同伴们,特别是W君才将讲话的音量彻底降了下来。正因为此,在余下的就餐时间里两桌才相安无事。

虽然最终两桌客人未发生更多的不愉快,但可以想见,韩国客人们肯定会长久地记住今天晚上这不愉快的一幕,并作为今后对中国人进行评价的一个案例,说:中国人素质如何如何低下,在公共场合如何如何放肆……

事后,我也曾试图分析一下,为什么国人喜欢大声讲话?难道是因为中国刚刚脱离草原文化、农耕文化不久,祖上在辽阔的草原上、在广袤的田野里大声讲话习惯了,且这种习惯具有很强的遗传性,遗传到我们这一代仍保留了很强的基因性?可是,日本、韩国的现代化进程比我们中国也早不了哪儿去,人家的国民讲话为什么就不像中国人似的?看来不是遗传问题。难道是国人耳朵背,别人不大声讲话,自己就听不见?看来也不对,哪能个个国人都耳朵背呢。思来想去,最后觉得,造成这种状况的根本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人的素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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