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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诺奖科学家:科研告诉我了什么?
导致水母发光有两种物质,其中一种是水母素,需要反射才能发光;另外一种是绿色荧光蛋白(GFP),自身就能发光。1962年,日本科学家下村修(Osamu Shimomura)从一种水母身上分离出GFP。1992年,马丁·查尔菲(Martin Chalfie)教授成功实现GFP在高等动植物细胞中的高效表达。随后美国华裔科学家钱永健通过改造GFP,发现众多呈现不同颜色的蛋白。2008年,三人因为对GFP的原创性研究而一并获得诺贝尔化学奖。诺奖评审委员会说,这种蛋白已经成为同时代生物科学研究最重要的工具之一。
10月19,马丁·查尔菲教授受邀来到复旦,以“GFP: Lighting Up Life”为题做了主题报告。马丁·查尔菲阐述了绿色荧光蛋白的研究和开发过程,展现了他对科学研究的热情、态度、工作状态和献身精神。在演讲的最后,马丁·查尔菲教授分享了他对科学事业和成功的理解。
1. Scientific success comes via many routes.
科学的成功来自许多途径。科学家并不都是天才,只要做一次实验就能成功,而且经常独自工作。他举例与他同时获得诺奖的下村修,52岁时还只是一个博士后,一直在研究水母是怎么产生绿色荧光的。他搜集了很多水母,重复很多次试验,都没有取得成功。直到有天晚上,他工作到很晚,想着可以回家了,就把所有的水母丢到水池里,然后把灯关了,正要走的时候,突然看见水池里发出绿色荧光……
2. Many (most) discoveries are accidental.
大多数发现都是偶然的。马丁·查尔菲回顾了GFP的发现之旅,他感慨道:“新的发现来自于偶然和意外,并且你永远不会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发生。”在他的叙述中,GFP被广泛应用并获得诺贝尔奖,受益于多个“偶然事件”的推进,而不是“计划”获奖。
3. Ignorance, stubbornness, and a willingness to try help.
保持无知,坚持,并愿意尝试。当我们还是孩童时,总会沉溺于一件事情中专注很久,当我们长大时太过于急切,总想变的更强大,反而却将最初宝贵的特质遗落在了途中。
4. Scientific progress is cumulative.
科学进步是累积的。不是你多年前所做的事情使得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变得有价值,而是当你想要继续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在过去几年所做的事情证明你正在做的事情有价值。科学研究要有足够的耐心,运动员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才能拿金牌,科学家亦同,科学研究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
5. University and grant support was essential.
大学和资助是必不可少的。基础研究应该能运用到现实中,因为科学家的工作需要花纳税人的钱。如果科学家不时刻思考,反思自己的科研究竟有什么意义,那他的科学研究有什么意义呢?
6. Students and postdocs are the lab innovators.
学生和博士后是创新者。对于一个新生的准科学家来说,加入一个优秀的团队,并凝聚一批有执行力的成员是科学研究取得成功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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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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