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国人的数学很漂亮，而物理概念、物理推论跳跃太大，不够具体，而且没有曲率概念。若把你们的曲率概念引进去，就会有更多的数学资源可用。通过曲率概念，把决定论性的本体世界与统计性的现象世界联接起来，与你们的工作联系上，就有很多文章可做，就可以做得很大。”

“有了你们的曲率概念，数学资源也就更丰富了。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足够的数学资源、概念资源，找到整合这些资源的方法。有了曲率概念，很多不能解释的现象，也许就可以解释了。一个个数学推导都弄的清清楚楚，就有可能做出超过前沿的东西。这是一个大的战略。”

“我相信世界是确定性的！但是量子现象里面确实有不确定性，怎么从确定论推出不确定论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也是个很诱惑人的问题！这是人类对世界理解的非常深刻的问题！这不是奖金不奖金的问题；不是评职称，评教授的问题。这个问题要有所突破，有所推进，对人类的贡献就非常大了。”

“赵国求不容易。他现在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他的研究真的不容易，他的思路与国际热点研究文章的作者极为相似！且不说研究工作的艰辛，而且他没什么回报的呀！这种执着精神真是难能可贵！我觉得武汉及其他地方要学习他的榜样。我认识三个人，赵国求是一个；另一个是李宏芳，何作庥的博士生，她现在在我那里当访问学者。我叫她读文献，一个星期给我写一个报告，她很踏实，很刻苦的在做；还有一个叫高山，他原是中国科学院电子研究所的，后来专门研究量子力学。他本想到我那里念博士，后来我把他推荐到澳大利亚去了。中国这么大，还会有其他聪明人的，这里一个，那里一个，你把他们集中起来，有几个人就够了，很可以干点事业。如果你们这个课题能够有所贡献的话，那不愧做个先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