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单粒子描述与多粒子描述

甲：量子理论中存在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波函数系与单个粒子相联系，薛定谔、克莱因-高登波动方程均是描述单个粒子的场方程；另一种观点认为波函数系与粒子的系综（指一大群相类似的体系的集合）相联系，薛定谔、克莱因-高登波动方程均是描述多个粒子的场方程。

乙：第一种观点是哥本哈根学派的观点，与单粒子实验相吻合。哥本哈根学派主张波函数的概率解释，基本哲学观点是粒子本体^[10]。物理上采用的是质点模型。这里有几个难点，一是波函数是单粒子的概率分布，它是数学统计，数学波无法实现物理干涉；二是一个粒子如何同时通过双缝，分身术无法理解；三是必须假定粒子有内禀不确定性，这与宏观经验相矛盾。此外，二次量子化假设与粒子对应有一个连续物质场，波函数是对场的状态的描述。场是全域分布的，物质场在测量中如何演变成局域粒子？量子跃迁与量子场真空态粒子的产生与堙灭，并没有充分展示相应的物理机制。量子坍缩违反相对论，一直被爱因斯坦反对。我们已经指出，物质场假设在二次量子化中通过粒子数的统计分布，物质场不知不觉转回到数学场(统计函数）。物质场假说没有逃脱哥本哈根学派为自已设计的逻辑悖论。假设与粒子对应有一个连续物质场，在质点模型下没有解决哥本哈根学派几率解释存在的根本矛盾。

第二种观点系综解释在前苏联占主流地位，“文革”前中国学者也都讲系综解释，系综解释中一个粒子同时通过双缝的问题不存在，但单粒子双缝实验自相干现象理论却无法包容。此外系综解释中的波函数明显地就是多粒子的统计分布函数，基本哲学观念属粒子本体也很明确，场也是明显的数学分布场，系综解释不需要物质场概念，物质场假设纯属多余。而且量子力学统计系综还要包括测量仪器，这就把问题变得更复杂。

这些问题在量子场论中并没有解决！量子场需要完全抛弃波函数概率解释，把量子力学的波动方程看成经典波动场方程，对波函数ψ做了物质场理解,属场本体；而规范场又把波函数ψ看作纯数学概率函数,属粒子本体；路径积分的数学方法则明显是以粒子本体为基础，讨论粒子路径的概率分布，由此可算出总的几率幅，但‘用到的量都是经典的而不是算符’。同一物理所指物理本质却变化无常，这难道算问题解决了吗？如今在一些物理学者中有一种流行做法，将上述难点弃之不问，干脆不提微观客体的波粒二象性，只管计算与实验的对应，在数学美中自我淘醉，我认为这是一种逃僻矛盾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