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博

最近，中国科学院公示了院士候选人名单，其中包括有云南大学何大明教授的名字。既然公示的目的就是让大家提意见，我就不妨说说我对何大明先生的看法。

众所周知，何大明先生曾经是反对怒江建坝的积极分子，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再也不发表任何观点了。按说我们应该鼓励那些发表反对意见的人主动闭嘴的举动，但是，如果从科学的角度上看，事情却不是这样简单。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科学家，就应该敢于发表自己的见解，固执己见的坚持错误当然是不能提倡，但是，为了某种目的就违心的不说话也未必就是什么好现象。

何大明先生在怒江开发问题上已经很长时间不说话了，不过，我认为这种沉默却不能洗清何大明先生所产生的社会负面影响。如果何大明认为自己所说的是正确的，就应该坚持己见。如果认识到自己以前的错误，即使没有道歉的勇气，也应该向社会做出必要解释和说明。遗憾的是，何大明先生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我猜测何大明先生应该是一位喜欢维上的人。当初环保部门开会的时候，他为了配合居心叵测的环保官员，曾经大放厥词。后来发现顶头的云南省政府态度坚决，就索性来个似乎不说话了。看来几年的沉默，确实换来了云南省官员的谅解，如今何大明先生已经被所在单位，推荐成为院士的候选人了。

我之所以认为何大明先生不适宜当选为院士，就是因为何大明先生没有对他当年的举动做出合理的解释。而根据一般的判断，何大明先生当初发表的错误言论，无非是两种原因，一个是动机不纯，一个水平不高。然而，无论这两条当中的那一条有问题，都是不符合当选院士的条件。当然，如果何大明先生能对他当年的举动做出更合理的解释，即：能够说明不是他的动机不纯，也不是他的水平有限，我想大家还会赞同何大明当选院士的。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为了阻碍我国怒江水电的开发，2003年9月，某环保官员利用自己的职权，主要召集了一批具有反水坝思潮的专家、学者召开的怒江环评论证会，制造出了一系列有关怒江的谣言。例如，他们把上游早已经建设水电站、下游国家也正在开展水电建设的怒江，宣传成是世界上唯一没有建水坝的河流。他们完全无视怒江几十万人生存多年，砍伐林木、陡坡耕种，水土流失严重，地质灾害频发，河谷地带生态环境已经遭到极大破坏的现实，欺骗公众说怒江是世界上最后一条生态江。

为了说明怒江水电开发不能让当地群众脱贫致富，到会的何大明专家列举漫湾水电移民的教训说“库区淹没前，漫湾移民人均纯收入曾高出全省坝区平均值11.2%，人均产量高于坝区平均值63.5%。至1997年库区淹没后，据移民生产生活普查统计，库区人均纯收入水平仅为全省水平的46.7%。”。

这种说法曾经让很多人对怒江水电开发最重要的脱贫作用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而居我们掌握的资料漫湾移民后的人均收入和人均粮食产量都有所提高，为什么专家介绍的情况则完全相反呢？经仔细核对我们才突然发现。这位专家的造谣宣传技巧，居然是如此的高明。由于水库淹没的河谷地带水田多，产量高。所以，与山区的坡地相比“库区淹没前，漫湾移民人均纯收入曾高出全省坝区平均值11.2%，人均产量高于坝区平均值63.5%”一点也不奇怪。而谈到最关键的淹没后的情况时，专家却巧妙的把比较的对象改成为全省。注意这个数字的欺骗性极大，全省平均收入是要包括城镇人口收入的，主要属于农业人口库区人均收入，能够达到全省平均的46.7%，恐怕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聪明的专家，就是这样用几组毫不相关的数字，就达到了歪曲事实，制造水电开发后移民大幅度变穷的宣传效果。

我很想知道，何大明专家自己真的相信水坝的建设会让农民的收入从原来的高出平均值11.2%，变成仅为水平的46.7%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