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x Born在自选文集《我那一代的物理学》（Physics in My Generation）的前言中说，1921年（他写《爱因斯坦相对论》那年）时，他相信科学方法比主观的哲学、诗歌和宗教更优越，甚至认为明晰的科学语言能让人类更好地相互理解。（The scientific method seemed to me superior to other, moresubjective ways of forming a picture of the world philosophy, poetry, andreligion; and I even thought the unambiguous language of science to be a steptowards a better understanding between human beings.）

不过到了1951年，Born写《不安的宇宙》（The Restless Universe）那年，世道变了，经典的决定论完了，量子的概率论赢了；更严重的是，主观与客观的界线模糊了，Born的信仰破灭了（Ibelieved in none of these things）。

20年后，海森堡在为《爱因斯坦-玻恩通信集》写的导言里，认为物理学家的那种信念（如主客观的划界、因果律的存在与否）是其人的基本哲学态度的组成部分（a part of his basic philosophical attitude），而所有的科学工作都有意无意地基于某个哲学态度，基于某个特殊的思想结构。如果没有一个确定的态度（a definite attitude of this kind），就不可能在科学的程度上清楚地认识所形成的概念和思想关联（the concepts and associations of ideas）。

在老海看来，E-B通信很好说明了哲学和人生态度是如何根本性地决定了科学家的工作，尽管那些工作看起来与人是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