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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突然关注了一下楼前的柏树,从阳台摘了几颗柏果,发现了一点儿稀罕——乍看起来像根据足球“模式”生长的,但好像有八个面,顶上两个是四边形,其余的是五边形——可与蒂相连的两个面似乎“发育不良”,不好说几边(更像四边性)。有趣的是,每个面的中心长一个尖儿,不知是为了阳光还是雨露?
旁边的一棵柏树老了,果子也老了。老果子更好玩儿,每个面分开了,而且“果实”空了。于是,老果就是几个相互连接的鳞片,如果有球形的螺旋桨,也许会学它的模样做。
对柏树的兴趣,自然因为它的“佛性”——有个僧人问晚唐的赵州和尚(从谂):“如何是祖师西来意?”赵老师回答:“庭前柏树子。”那僧求他,“您别打比方好不啦?”赵老师说,我没打比方呀。那僧又问,那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呢?赵老师说:“庭前柏树子。”(《五灯会元》卷四)
我在“很久以前”的“西湖梦寻”里引过一则公案(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279992&do=blog&id=277758),还是那位不开窍的僧人与赵老师的对话。他问,“柏树子还有佛性也无?”答:“有。”问:“几时成佛?”答:“待虚空落地时。”问:“虚空几时落地?”答:“待柏树子成佛时。”
我最喜欢“虚空落地”四字,它什么意思也没有,因而可以有任何意思。柏果的鳞片分离是虚空落地,我把果子摘下来我在手里,也是虚空落地。眼下纱窗上扑腾着一只大飞蛾,还是虚空落地……
那个柏子树的公案还有个名偈:
出入云闲满太虚,元来真相一尘无。
重重请问西来意,唯指庭前一柏树。
我也无聊地凑四句:
云来云去自虚空,雨落山前便不同。
只有楼头柏子树,凡心脱尽笑西风。
刚才,不小心让柏果在桌上弹了一下,里面漏出好多种子——当然应该是种子了——同时,鳞片也就自然分开了。原来竟然是这样的!
突然发现,本文是我的第1000篇博文……
——7日零点补记,窗外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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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6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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