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歌唱北京的桥，北京的桥也是河，但流的不是水，而是车。

昨天来北京开会，住定慧寺那片儿，陌生而陌生。早晨从家里出门，飞机还算正点，很早就登机了。可起飞等了几十分钟；降落后，又滑等了很久——结果等于晚点一个多小时。

下午从宾馆出门，想出去一圈儿；在北京怕堵，我只愿坐地铁。可最近的地铁听说也不近。等公交121（336也行，错过了），十多分钟；6站路去阜成门，走走停停近半个小时，几乎没有一个站是“直达”的。还没下车呢，同学打来电话，要讨论明天的报告，请尽快回来。

怎么尽快呢？还是选地铁——从阜成门坐一站到复兴门转五棵松——十来分钟完成转向，出地铁站打车到宾馆，我想这是最快的路线了。上了车才发现，那原是一辆“黑车”，没有标志，也没计价器。不过态度很好，也没多收一分钱。

一个多小时，只绕了一个圈儿，等于哪儿都没去。

这个圈儿没白跑——又熟悉了北京了一角，而且多年来第一次坐北京的公交。再次证明，在北京只能坐地铁；如果附近没有，就打车到最近的地铁站——我也是这么走上海的。到一个城市，要坐公交才能真的了解它，也才能慢慢熟悉它的地名和路线。如果只在出租车里跑，什么也不知道。不但费钱，也“费路”。

午夜看“午夜文库”里的几页Lawrence Block的小说，是他1990年的Out on the Cutting Edge，中译本名《刀锋之先》，不明白为什么。

Block的“侦探味儿”不浓，像社会小说——关于纽约的扭曲的社会生活。这一本，写一个小地方的女孩儿来到纽约，租住在便宜的公寓里，找些小角色演演，后来失踪了……感觉有点儿北漂族的影子——不是吗？北京对人来说，真不是好呆的地儿。小说里还有句有趣的话：“这个城市，真滑稽。不管你开始的话题是什么，最后都会谈到房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