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Craig Venter说他们合成了“生命”,还说这不仅是技术进步,也是哲学的进步(他们的文章见www.sciencemag.org/cgi/content/abstract/science.1190719)。我不懂基因技术,但感觉他只做了技术,还没到哲学。后来发现专家们也是这样看的。加州理工的David Baltimore 就说,Craig 有点儿夸张,他的结果不过是在玩儿技术(a technical tour de force)。其实,石溪的Eckard Wimmer在2002年就合成过polio病毒的基因组,Craig比他高明的地方是DNA序列长了100倍。他们没有创造生命,不过是重新组合了自然的生命物质(这话不知道有没有概念错误)。物理学家Freeman Dyson评论说,他想起数学家们熟悉的一句话:“每个大发现都始于一个坏证明。”将“证明”改为“实验”,这话正好可以拿来说Craig的实验——实验并不漂亮,不过发现还是挺大的。老戴说它打开了合成生物学的新世界,DNA的排序与合成就是我们创造新生命所需要的工具(http://www.edge.org/ 还有很多评论)。
我上学时选修过一门生物课,是讲克隆的。但我真感兴趣的是“起源”而不是复制或“合成”。眼下的问题,也许是起源的一步,又勾起了我的兴趣;巧的是,刚收到一本新书,Chris Impey, How It Ends, from you to the universe (Norton & Company, 2010),一半说生命的终结,一半说宇宙的终结。其中一节正好说生命起源,也提到Craig的工作 (摘录,非原文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