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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疫病学源流》札记(53):病毒来袭

已有 4664 次阅读 2020-8-14 17:49 |个人分类:医学史话|系统分类:科研笔记| 中华疫病学源流, 札记, 病毒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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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枪炮、病菌与钢铁》之后,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主任先驱奖得主、被《时代周刊》评为“全球最具影响力100人”的内森·沃尔夫所著《病毒来袭》,成为最引人关注的疾病社会史新锐之作。[美]内森·沃尔夫著,沈捷译的《病毒来袭》,2014年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

从非洲丛林的黑猩猩,到婆罗洲雨林的猎人追踪,沃尔夫将自己研究的亲身体验写成文字,带领读者一起踏上科学探索之旅。途中充满生物学奥秘,又常常险象环生,不仅逐层揭开医学史上最致命的病毒之一艾滋病毒的起源面纱,而且从病毒与宿主相互作用的角度,探索了病毒在人类进化中所扮演的角色。疾病以超乎想象的方式影响了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病原微生物以难以置信的方式干预了人类文明的进程。

(一)内容简介

从非洲丛林的黑猩猩,到婆罗洲雨林的猎人追踪,作者将自己研究的亲身体验写成文字,带领读者一起踏上科学探索之旅。途中充满生物学奥秘,又常常险象环生,不仅逐层揭开医学史上最致命的病毒之一艾滋病毒的起源面纱,而且从病毒与宿主相互作用的角度探索了病毒在人类进化中所扮演的角色。

疾病社会史研究为我们揭开了医学史的另一个面目:疾病以超乎想像的方式影响了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病原微生物以难以置信的方式干预了人类文明的进程。

本书从物种进化的角度整体观测人与病毒的关系,尤其是病毒在动物和人之间的传播,包括艾滋病的灵长类动物起源;审视当今社会经济全球化、人的生活方式和行为模式的变迁对新发再发传染病流行的影响。作者适时地提出公众对加强公共卫生能够做出贡献,每个人都可以从小做起。书中作者还指出媒体报道对公共卫生事件的重要影响。媒体报道可保障公众的知情权,也能告知公众采取必要的自我防护。

作者在本书最后乐观的展望,有朝一日可以宣布流行病末日的到来。但是,鉴于人类与病毒的共存关系,只要有人类存在,病毒末日就永远不会来临。如同地球自然风暴永远存在,病毒风暴也将永远存在。但是,随着国际社会和各国政府对传染病的防控投入不断增加,防治技术也得到了快速的进步,在大数据时代的背景下,人类应对病毒风暴的前景是乐观的。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首席专家邵一鸣指出,只要政府、公共卫生机构和民间科学组织通力合作,尤其是得到公众的鼎力合作,人类完全有能力抵御各类病毒风暴的侵袭。

(二)作者简介

哈佛大学免疫学和传染病学博士,现任斯坦福大学人类生物学专业客座教授。全球知名的独立研究机构Global Viral创始人和CEO,该组织致力于流行病的早期检测和控制。TED演讲人,曾获得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主任先驱奖,被评为世界经济论坛“全球青年领袖”,入选美国《国家地理》“十大新兴探险家”、《时代周刊》“全球最具影响力100人”。

多次被《自然》、《科学》、《纽约时报》、《纽约客》、《经济学人》、《连线》、《环球科学》、《福布斯》、Discovery探索频道、美国国家公共电台等知名媒体报道。

(三)著作目录

第一部分  乌云密布的文明史

01  我们寄居在病毒的星球

如果有一位聪明的天外来客要以哪些生物构成地球生物多样性和生物量的主体为基础,编撰一部生物百科全书的话,其中大部分内容将会介绍肉眼看不见的世界和原核生物。被我们一般认为是全部生物的真核生物,只用薄薄几卷就可以被介绍完。而人类,不过是动物卷里一个显眼的注脚而已。

02  狩猎,加速病毒的跨种群传播

我们倾向于将性或生育之类的事视为亲密举动,因为这些行为将个体以正常互动无法企及的方式联系在一起,但从微生物的视角来看,狩猎和屠宰代表着终极亲密行为。这是将一个物种和另一个物种身上的所有组织,连同栖息在每一个物种上的特定微生物都连接起来的行为。

03  微生物净化使人类更脆弱

当人类祖先从雨林踏入草原,人口的锐减、栖息地的变化以及蒸煮食物等生活方式的新变化,使得他们的微生物库的规模不断缩减,一些抵御传染性疾病的基因防御能力也随之降低。当人类遭到猿类表亲的微生物库侵害时,鲜有招架之功。这为病毒风暴的酝酿创造了条件。

04  驯养活动对病毒传播的三重影响

从抓捕动物到驯养家畜,从采集果实到种植植物,人类祖先的生活开始由游牧转型为定居。而人类与家畜的亲密接触、家畜与野生动物“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彼此连接的大规模固定社区的发展壮大,让人类置身于一个将首次暴发流行病的世界。

第二部分  流行病风暴来袭

05  什么是流行病

全球交通枢纽将人和动物联系在一起,催生出了一个容易被流行病侵害的互联世界。而我们是否将一种传播的微生物定义为流行病,与其致命性无关。流行病只是病毒传播能力的标记。所有大陆上都有个体被感染到的一种新感染原,我们称之为流行病。

06  地球村与流行病时代

公路、铁路、航海和航空等交通方式的变革,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互联世界。这给人类带来了便利,却也让以前分散在各处并处于静止状态的病毒有机会快速流动,高度混合。这一事实将永久改变流行病影响人类的方式,把我们真正带入流行病时代。

07  医学技术让我们更“亲密”

输血、移植和注射等医学技术的革新,帮我们摆脱了很多致命疾病的威胁,也使我们的血液、器官与其他人、甚至其他物种的身体组织之间,产生了地球上有生命以来史无前例的联结。人类成为彼此关系亲密的物种,为流行病传播提供了新路径。

08  新一波流行病威胁

当我们将经济开发的足迹伸向丛林,我们也把新的病毒带回城市,高密度的城市人口、野生动物的活体交易、免疫力低下的易感人群,为病毒间的基因重组提供了温床。从未谋面的微生物相遇后将生成新的镶嵌体感染原,其传播方式是母代病毒无法办到的。新的流行病,已经来袭。

第三部分  流行病监测与防控

09  全球性监测系统的建立

等到流行病大暴发后再去应对,往往为时已晚。如何在致命性病毒演变成流行病之前就抓住它、遏制它 ?我们在世界上最偏僻的地方设立监测点,把与动物密切接触的猎人当作哨兵人群。当感染源从动物跳到人类身上时,流行病的警报就拉响了。

10  大数据时代的流行病预测 

科学新技术的发展,让我们识别病毒的能力得到加强;而手机信息、搜索引擎、社交媒体等现代信息和传播技术手段的综合运用更是绘制了一副包含了层层信息的疫情聚合图,为我们提早捕获流行病暴发信息提供了条件。谁将是最终的赢家?是流行病将横扫人类,毁掉数百万生命,还是科技将策马前去,拯救人类?

11  病毒对疾病治疗的积极作用

病毒并不总是有害的,如果利用得当,它们能帮我们预防传染性疾病,控制慢性病发展,甚至直接治疗一些疾病。公共卫生事业的目的,不应该是打造一个完全无菌的世界,而是找到坏家伙并控制它们。有朝一日,我们保护自身的方式,也许是仰仗与我们共生的病毒,而不是消灭它们。

12  流行病的末日来临

流行病环球免疫系统的建立,需要政府、企业、公民的共同努力。我们处在一个用技术手段建造环球免疫系统的时代,应该、也能够将流行病预测和预防做得更好。当我们能够宣布“这是最后的一种流行病”时,我们发现和遏制流行病的能力,已经强到连流行病这个词都不需要了。

致谢

译者后记

(四)张大庆:那些被病毒深刻影响的人类文明进程

在医学和医学史学界耕耘的岁月之中,我时常感到,与宏大的政治军事史比较起来,医学史是安静甚至寂寞的,她长久地处于科学史的一隅,充斥着患者千百年的呻吟诉求和医生不懈不馁的观察研究,还有那些在常人眼中晦涩难懂的疾病名称和药物成分,以及难于计数的细菌病毒和检查评分,少有高调热闹到值得全人类关注的时刻。然而,疾病社会史研究为我们揭开了医学史的另一个面目:疾病以超乎想象的方式影响了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病原微生物以难以置信的方式干预了人类文明的进程。

长久以来,微生物在人类的历史中扮演着自己独特的角色,偶尔以瘟疫的姿态出现,横扫数个城市、影响几个王朝;偶尔低调地潜伏在历史的阴影中,在王朝覆灭、亡族灭种的大事件里充当不可察觉的“幕后黑手”。

微生物对人类社会的影响,可以追溯到有文字记录的最早年代,是在古巴比伦王国流传的英雄史诗《吉尔伽美什史诗》中。在记载史前大洪水之前,已经描述了其他的一连串灾难,其中就包括神的天谴(瘟疫)。晚些时候出现的《圣经》之中,也有相当多关于瘟疫的描述。

要确定哪一个病原体领导了第一场影响人类进程的流行病是非常困难的,根据享誉全球的美国世界历史学家威廉·哈迪·麦克尼尔的研究,大约在公元前500年左右开始,亚洲和欧洲的病原体就开始影响到文明的发展进程。

公元前5世纪初,雅典帝国处于它的鼎盛时期,这是个拥有便利的海上交通、得以汇聚四方精神文明成果从而产生出辉煌的希腊文明的伟大国度。公元前430年,雅典与另一个古希腊强国斯巴达酣战不休,正占据着有利的战场形势,完全没有意识到灾难正悄悄降临到它的上空。这场改变了雅典历史的灾难起始于埃塞俄比亚,从那里,一种未知的疾病传到埃及,再由船只经过地中海传到了港口比雷埃夫斯和雅典。病魔只肆虐了很短的时间,但它杀死了大约1/4的雅典陆军,至少有1/3的雅典人口死亡,更可怕的是,灾难还摧毁了人们的精神。敬神和不敬神的人、遵守法律和违背法律的人同样都会死去,对死亡的恐惧使得人们失去了自己以往的信仰和道德标准。根据古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的记载,以往最稳重、备受尊敬的公民也终日沉湎于暴食、酗酒和淫乱之中……至今我们都不知道罪魁祸首是哪种微生物,A组β型溶血性链球菌、立克次体、天花病毒、麻疹病毒甚至梅毒螺旋体等等都成了怀疑的对象,我们只知道,这场流行病沉重的打击了雅典帝国,公元前404年,雅典最终败给了斯巴达,不复强盛,这一切成为了西方文明史的“转折点”。

作为希腊文明的继承者,罗马帝国在公元165-18年间也遭受了流行病的侵袭,这次被称作安东尼时期黑死病的疾病流行造成了感染区内1/4-1/3人口死亡,为罗马帝国的灭亡拉开了序幕。但这并不是黑死病最为闻名的“演出”,真正使得它在人类世界“功成名就”的是它在欧洲的流行。

1348—1361年间流行的黑死病是欧洲历史上最具毁灭性的流行病,也是中世纪医学史上最大的灾难。黑死病也叫作淋巴腺鼠疫综合征,是耶尔森氏鼠疫杆菌藏身于黑鼠皮毛内的跳蚤上而引起的以“鼠-蚤-人”模式传播的疾病。因为患者先会出现淋巴结溃烂,而后引起肺部病变,到了后期整个人因为缺氧而变黑,到死亡时多会整个人呈黑色,故而得名黑死病。黑死病的流行给欧洲带来了深重的苦难,街道上常常空无一人,大片的城镇乡村陷入荒芜。在很多地方,尸体经年累月地停放着,因为附近的所有人都死掉了。世界沉浸在可怕的寂静之中,医生和神父都束手无策……1347—1350年间,黑死病的一次爆发使欧洲人口减少了1/4,1350—1400年,欧洲的人均寿命从原本就已很短的30岁缩短至20岁。

很多人相信黑死病代表着《旧约》里的末日审判,赎罪情结导致人们开始成群结队的鞭笞自己,也有人积极地寻找真正的“罪犯”,贵族、残疾人、犹太人都受到怀疑,很多犹太人被杀害,社会陷入了疯狂的自虐和虐他行为之中。许多有修为的神父在黑死病中死去了,继任者在一片混乱中匆忙地选出,名不副实,宗教再也没能保有原本的威信和势力。穷人对富人的仇恨借着对疾病的恐惧爆发出来,区域性的暴动和对民宅的掠夺继续冲击着脆弱的社会结构。大量的人口死亡、劳动力分布不均,改变了劳动者的存在形式,农奴从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由的劳动者……黑死病只是麻风病、结核病等众多流行病的代表之一,它们对欧洲社会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深深地动摇了中世纪的西方文明。

人们现在认为黑死病起源于蒙古,是蒙古人穿越欧亚大陆的行动导致了疾病的传播。如果说欧亚之间的病毒交流尚且受到距离限制的话,当历史前进到欧洲向外扩张即殖民主义时期,病原微生物就真正踏上了全球传播的旅程。

美洲人的祖先是在冰河期晚期从亚洲徒步穿过大陆桥到达美洲的,后来随着气候的变化,海水水位上升,美洲便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这片新大陆没有出现像亚欧大陆那样的复杂农耕文明,出现稠密人口的时间也晚于旧大陆,没有像旧大陆那样产生诸多的城市流行病。加之新大陆的居民驯化饲养的动物很少,使得以源于动物的疾病也出奇得少,可以说,美洲人抵抗力非常弱。当久经瘟疫“洗礼”的欧洲人踏上这块大陆时,和他们一起到来的病原微生物便悄无声息地发挥了惊人的作用。

1519年,西班牙人试图征服阿兹特克帝国,尽管入侵者拥有火枪,阿兹特克人还是凭借人数众多和顽强的巷战抵御了西班牙人的攻势。形势在1920年发生了改变。这一年,天花病毒随着一个受感染的奴隶来到了墨西哥。不久,天花的流行就杀死了阿兹特克近一半的人口,其中包括奎特拉瓦克皇帝。阿兹特克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种可怕的疾病不会伤害西班牙人,军队士气低落,幸存者也陷入惊恐之中。可以说,天花病毒替西班牙人打了一场“生物战”。这种情况在西班牙人入侵印加帝国时得到重演,天花病毒杀死了印加帝国国王和他的指定继承人,剩下的两个王子开始内战,帝国分崩离析、摇摇欲坠,西班牙人便坐收了渔翁之利。

曾经如此肆虐无忌的天花病毒最终败给了免疫接种。牛痘的接种使得天花病毒无法再伤害人类,1977年,它在全球的疾病谱中绝迹。

正是从16-20世纪之间,人类在医学方面取得了惊人的成就。16世纪解剖学的发展、17世纪生理学的进步、18世纪病理解剖学的创立,加上19世纪细胞学、细菌学等学科的建树,19世纪末、20世纪初临床医学的巨大飞跃,共同成就了现代医学。科技的进步、政府职能的提高、卫生防疫工作在全球的普遍开展等因素综合在一起,使得天花成为了人类靠自身努力根除的第一个疾病。

如此巨大的胜利催生了更高的企求,20世纪下半期,专家们提出这样一个当时看来相当可行的目标——把威胁人类的传染病从地球上清除出去。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只是人类对天花病毒作战胜利后短暂欢愉中的一个幻想。麦克尼尔略带悲剧色彩的言论恰好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精准答案:“我们越是取得胜利,越是把传染病赶到人类经验的边缘,就越是为灾难性的传染病扫清了道路。我们永远难以逃脱生态系统的局限。不管我们高兴与否,我们都处在食物链之中,吃也被吃。”

尽管此前文中着墨书写了诸多流行病带来的可怕场景,我始终无意于对疾病流行的后果、对病原微生物的威胁做任何的夸大。看看如今的世界,针对细菌的抗菌素催生了耐药菌的产生,以多重耐药结核菌为代表的微生物向我们展示了它们强大的适应能力。诸多耐药菌遍布于世界各地的医院,面对细菌、支原体、衣原体、真菌,我们研制更强大的杀菌武器的同时也培养了更强大的敌人。在病毒的领域,1918—1919年那场流行全球的大流感的惨痛记忆还未完全消除,新的病毒便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尼帕病毒、裂谷热病毒、埃博拉病毒、马尔堡病毒、拉沙热病毒、各种亚型的流感病毒……疫苗的研发速度常常赶不上病毒的变异速度,更不必提很多病毒导致的疾病都超出了现代医学的治疗能力。

更可怕的是,病毒对人类宿主的适应能力是匪夷所思的,它能高频率地发生基因突变,甚至能与另一种病毒进行基因重组,试想一下,若是一种高致命性的病毒和一种高传染性的病毒在某个宿主体内相遇了,意外地产生了兼具二者特点的能广泛传播又致命的病毒,当这种病毒伴随着一个个宿主的脚步穿梭于全球的飞机场、火车站之中的时候,这会不会成为人类最可怕的梦魇?

关于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是如何产生的理论,就像是这个梦魇的现实版本。学者们提出,猴免疫缺陷病毒存在许多非洲猴子的身上,每种猴子身上都有这种病毒的一个特殊变异体。某一天,一只黑猩猩从不同的两个猴子:红顶白眉猴、大白鼻长尾猴身上分别染上了这两种病毒,两种病毒在它的身上存在了一段时间,最后发生了基因重组,这种杂交病毒在黑猩猩的群落里蔓延,直到有一天,它传播到了人身上,成为了危害人类的病毒名单上最可怕的名字之一——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摧毁人类的免疫系统,使得患者对一切病原微生物失去抵抗能力,由它引起的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即艾滋病,现在几乎已经遍及全球的每一个大陆。2011年,全球艾滋病毒感染者已有3400万,尽管制药公司一直在研发改进控制艾滋病的抗病毒药物,尽管医生、流行病学家、病毒学家、社会学家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针对艾滋病的斗争行列,尽管各国都在积极地采取措施切断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它依旧在四处传播。

哈佛艾滋病研究所国际艾滋病中心主任乔纳森·M·曼在为《逼近的瘟疫》一书写序言时提出,艾滋病正在给我们上课,这一课的内容就是:世界上任何地方的健康问题都会迅速成为对许多人或对所有人的健康威胁。有必要建立一个世界性的“早期警报系统”,以便尽快发现新疾病的暴发,或旧疾病的异乎寻常的传播。没有这样一个真正能在全球工作的系统,我们就真的是无遮无拦,只能靠命运来保护自己了。

幸运的是,的确有人在建立这样一个“早期警报系统”。本书的作者、病毒学家内森·沃尔夫博士和他的同事们很早便预见到了全球化条件下微生物对人类潜在的巨大威胁。他把地球比作一个巨大的微生物混合器——全球性大连接使地球上出现全新的疾病,扩展了可怕的动物病毒的传播范围。出于这样清醒的认识,内森·沃尔夫博士创立了环球病毒预警行动组织,它作为世界卫生组织环球疫情预警和应对网的一部分,充当了人类与病毒对峙边界的守护者的角色。书中,内森·沃尔夫博士将帮助我们了解即将来临的病毒风暴,告诉我们流行病来自何方又将去向何处,我也为每部分做出导读,通过深入浅出的介绍,沃尔夫博士为我们展现了他和同事们是如何检测和捕猎病毒,又是如何运行全新的病毒监控系统的。

身处现今这个信息量巨大的时代,每一次媒体对于新的流行病毒的报道,都会引发新一轮的猜测和或多或少的恐慌,对于一个清醒的现代人来说,从一个病毒学家笔下去了解病毒和其他微生物不失为一个睿智的选择,若是能在阅读中分享到作者对人类社会的责任感和对梦想的不懈追求,更是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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