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实现0变1的关键

彭渤

面对西方国家打压的鬼脸、卡脖子的阴魂，我们必须实现科研原创的新突破，即要实现0到1的科研突破。究竟如何实现这个关键性的突破？这是大家关心的问题，也有很多学者提出了各种真知灼见。笔者认为，尽管决定这一突破的因素有很多，但关键的因素在教育。教育培养学生的兴趣、教育诱发学生的好奇心、教育锤炼学生的个性等，是实现0变1的基础和关键。

兴趣是科研创新的原始动力。有了兴趣就有了热情，有了克服困难、孜孜以求的乐趣和力量源泉。兴趣也是科研路上的最好的老师，是成功的关键。所以兴趣对0变1的原创科研十分重要。但目前的以高考为指挥棒的中学教学不利于培养学生的兴趣，现在高考升学率已经很高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中学的教学还是以高考为中心。笔者曾辅导一名中学生参加国际地球科学奥赛(全名记不清)，他参赛的目的就是为了高考加分，好进入北大计算机专业深造，而非对地质地理感兴趣。当时得知他的想法，也很无奈，但还是助力他那年获得了金牌，如愿进入北大。心想他进入北大，对计算机专业感兴趣也行吧。近年接触很多中学地理教师，得知他们的课堂教学主要就是做题、解题。笔者认为，这种以追求高考升学率为主要目的的教学，很难培养好学生的科学兴趣。而且，据说当下初中就要分流，成绩好的升入高中深造，成绩差一点点的学生则转入职业中专。初中学生思想还很不成熟，各方面还没定型，还处于发展阶段，这个时候根据现有教育体制就要决定其人生的发展走向，确实有点残酷，也可能就磨灭了很多学生的科学兴趣。因此，要实现科研0变1的突出，要在培养学生科学兴趣等方面着力，就要对现有教育的一些不足和弊端进行改革。

好奇心是科研创新的灵感之源。科研创新除了努力勤奋之外，还需要灵感，需要感悟，需要火花的碰撞。好奇心就是灵感的源泉，0到1的突破就更需要灵感，更需要好奇心。著名学者施一公说“真正的原创突破从0到1，是突发奇想”。可见，灵感、好奇心对实现0到1原创的重要性。刚来大学那些年，感觉很多年轻的学生还有科学的好奇心，经常来问这样那样的问题。近些年，明显感觉得到学生的好奇心正在缺失，比如毕业论文选做科研方面论文的学生人数大幅下降(与有关规定有关)等。我估计出现这种情况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大力强调地理师范特色，淡化科学教学；一个是大量压缩有关课程的实践教学课时。个人认为，地理专业的地质学、地貌学、水文学、气候气象学、土壤学等专业课程必须由相关(本科)专业毕业的专业教师来承担，而不是任何老师都可以讲授这些专业课的。我是学地质学的，要我来讲土壤学，我就很为难；但你是学地理学的，你要来讲好地质学，恐怕不一定能把“产状”这个最基本的概念讲得清楚。这就是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如果我去讲授土壤学，就很难提起学生的学习兴趣，没有基本的学习兴趣，哪来的科学好奇心？由此可见，大学的基础教育也需要针对一些弊端进行改革。而且，即使是师范特色，也应该注重科学的训练。因为师范是培养教师的地方。你师范培养出来的教师自己都没有基本的科学好奇心，怎么可能在中学教学中去培养好中学生的科学好奇心呢。因此，要实现0到1的原创突破，这些基本的教育教学工作需要有人思考并进行改革。

个性发展是科研创新的人才保障。大凡在科学上取得重要成就的科学家、诺奖获得者都是很有个性、具有强大人格魔力的人物。如果我们的教育试图把所有的学生都培养成具有一种思维模式和定式的个体，那是不利于科研原始创新的。特别是，如果我们的学生都以公务员为追求目标了，科研创新的人才就难以得到保障，就不利于0到1的转变。因此，现有教育在培养学生个性发展方面也需要谋划和改革。

总之，要实现0变1的科研原始创新突破，教育肩负着艰巨的任务。教育是0变1的土壤，是0变1的关键。

2023年3月19日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