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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29日下午(数小时前),12年后(2003-2015)在北京见到恩师田波院士,特记录如下。
因高老师给予机会,得以参加北京中美关于生物安全等方面的会议(9.29-9.30,workshop)。
心里就默默在想,能见到田先生吗?见到会是怎样?先生会记得我吗?各种假设。
昨天,得师弟赞助,开着他的车,方便好多。慢慢行驶到北四环的路上(北京的车开不快,没有开到过100公里/小时),看到路边熟悉的路名:中关村大街,北四环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鼻子发酸。北四环的微生物所已经搬家了!
今天会议开始,原来离住的地方好近。早上起来,看看周围,好像这个地方来过。
会议在微生物所E座,看到我的名字的席卡,愣住了,两边都是我的老师,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会议很精彩。
中午,抽空去A座3楼,田先生的实验室。田先生的办公室门关着,敲敲门,没有人。给清华的师妹发了微信-田先生门关着的照片。师妹回信:你此时是否百感交集?回信息:多希望田先生开门。
此时,心中很难过。感觉要带着遗憾回到上海。
拍了几张墙上的宣传展板,多少了解先生目前的情况。
半小时后田先生的秘书庄老师回来(这么多年过去,庄老师依然象当年我上学时的样子)。原来田先生生病了,目前在中日友好医院。
我试探问:能否去医院探望先生。“可以。”庄老师肯定。说明先生状况还可以。
将我写的书(当代生命伦理学)请庄老师转交先生,希望先生好转时候能看到。
去医院的路上,庄老师讲了这么多年田先生的大致情况。
先生病房的门关着。门开了,师母开的门。田先生正在吃饺子,看上去精神不错。
我轻声说:田先生,您记得我吗?先生用力点点头,说:记得。
慢慢伸出手,意思与我握手,我赶紧抓住先生的手,先生手温热,很软。
此刻看到先生,突然觉得先生不是那个威严的院士,导师。就像我爷爷模样的慈祥的长者。
看着先生饺子吃完,我对师母说:能否和先生合个影?
师母说:当然可以。先生最喜欢学生来看他。
回到所里,天已经黑了。碰到高老师、刘文军老师,提到我去看了田先生。
刘老师说,这两天联系要去看田先生,太忙。院领导、所里领导都很关心田先生。恢复不错,那很好。我们也放心。说着将院领导发给他的短消息给我看呢。
晚上,回来路上,看到奥体中心特有的五彩灯柱。啊!想起来,几年前奥体中心,我带女儿来此地玩过,直到灯光熄灭。原来微生物所搬到这个地方!
我曾经离田先生,离所这么近。
今天见到先生,这么多年的心愿实现了。
其实门一直开着,只是我没有勇气推/敲开。
仅以此文,怀念在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的日子,怀念那个已经不在的实验室-一群经常想念的同门。
祝先生早日康复,健康长寿。
会议开幕,张亚平院长致辞。
恩师田波院士(2015年9月29日)
后记
今天从庄老师处得到传记和论文集(田先生八十贺礼),另有一本纪念邮册。珍贵纪念。
会议结束了,我与几个心目中的科学大家进行了交流和合影,确实学到了很多,不仅仅是学术。
感慨万千的是,我居然能不费劲听懂,也能发言。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北京带走的不仅仅是沉甸甸的书......
其实田先生曾经与我们合影过:
一张珍贵的照片-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2757522&do=blog&quickforward=1&id=924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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