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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宝鸡石鼓山M1~M4 在30 米范围内。M1 出土器物18 件(组),其中青铜礼器5件;M2 出土青铜礼器3件。M3填土中有车马器、兵器、工具器物16 件(组);墓室有铜器、兵器、马器101 件(组),其中青铜礼器14类31 件。M4 出土有铜器、陶器、海贝、蚌器、彩绘漆器、玉石器,其中铜礼器50 件,因没有车马器和兵器,多认为与M3为夫妻墓。
(照片似从北向南拍摄)石鼓山墓葬自2012年发掘[3,4]以来,讨论墓主的文章很多,观点已达十种。文[1,2] 均有详尽的综述和具体的见解,不再赘述。笔者贴有博文“ 从石鼓山青铜器的尺度探讨商周关系”,后注意到墓葬遗迹适用周尺,故而再略说几句。照片和线条图从发掘简报复制。
[1] 刘军社. 石鼓山M3主人族属研究综述. 宝鸡社会科学, 2020,(1)
[2] 張天宇. 石鼓山墓地族屬初探. 青铜器与金文, 2018,(0)
[3] 刘军社, 王占奎, 辛怡华, 等. 陕西宝鸡石鼓山西周墓葬发掘简报. 文物, 2013,(2)
[4] 王占奎, 丁岩, 刘军社, 等. 陕西宝鸡石鼓山商周墓地M4发掘简报. 文物, 2016,(1)
1 石鼓山M3 和M4 为考古发掘,墓葬遗迹适用周尺。从文[4] 摘录相关内容。
M4为不规则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墓向北,口小底大:开口处长3.8、宽3.5 米,墓室底部长4.28、宽3.8 米。四周设有熟土二层台,宽约0.3~0.75、高1.2 米。木质一椁两棺均已朽化坍塌,基于痕迹,椁长3.44、宽2.4 米;外棺约长2.48、宽1.56 米;内棺约长2.2、宽0.88 米。两棺高度均不详。
墓口可能坍塌、土坡可能滑移(墓穴宽度方向或许已受到影响),现在墓穴尺寸与三千年前开挖时会略有不同,而腐朽木板的原始尺寸也不易确定。不过,若写为“二层台宽约0.30~0.75、高1.20 米”则数据精度达到 5 cm,即可能有±25 mm的误差,而写为“椁长3.44、宽2.40 米”则误差仅±5 mm。实际情形笔者不能知道。暂不考虑数据误差,以周尺长21.5 cm 解读。
M4 墓室底部长4.28米即20尺欠20 mm,宽3.8 米即17.5尺过37 mm;二层台宽0.3~0.75 米即1.5尺欠22 mm ~ 3.5欠2.5 mm,高1.2 米即5.5 尺过17 mm。泥土开挖的如此误差能够接受。M4 椁长16 尺整、宽11尺过35 mm;外棺长11.5尺过7 mm,宽7.25尺过1.2 mm;内棺长10 尺过50 mm,宽四尺过20 mm。棺椁已经朽化坍塌,木板连接方式难以知道,只是指出:外棺的内部宽度6.5 尺,而内棺中线距长10尺、宽3.5 尺,椁四角立柱1.5 尺见方。
M3 墓长4.3 米即20尺整,其他数据不再讨论。遗迹长度都是五寸之倍数,因而周尺为十寸。下图是M3 发掘时照片,6个壁龛出土青铜礼器31 件,其中16件有铭文,族徽11 种。
2 博文“从石鼓山青铜器的尺度探讨商周关系”说,宝鸡石鼓山M1~M4 出土的兵马器适用商尺19.7 cm,有铭青铜礼器制作精良而适用周尺21.5 cm,无铭则适用周尺、商尺或难以确定,质量稍欠。重复贴出四件 M3器物的图件,已添补通高的尺寸线。戈(M3:62) 长19.7 cm 一商尺整且制作精美:援本部饰浮雕全形虎纹,腿部阴刻卷云纹。
形体最大的户彝(M3:24) 重35.55 kg,庑殿式屋顶盖;通高63.7,口长35.4、宽23.5,圈足长24.5、宽21.5 cm。后者一尺整。基于通高调整线条比例,仅对长度方向的个别位置标出周寸,相应宽度在括号内给出。
正鼎(M3:5) 重2.73,高22.1、口径16.8 cm,适用周尺。长度设计达到 1/4 寸。
素面圆鼎(M3:11) 通高19.8、口径15.3 cm,适用商尺19.7 cm。其范铸质量稍欠。
更多的尺度解读,请参阅博文“从石鼓山青铜器的尺度探讨商周关系”。
3 商朝曾征讨周地而册封姬昌为西伯;此前先周使用尺长18.5 cm,此后使用商尺19.7 cm。《史记•周本纪》(公元前1066年?)姬昌称王“改法度,制正朔”,弃用商尺而定周尺 21.5 cm,公元前1046年武王伐纣之后全域使用。
(1) 墓穴适用周尺,时代肯定在姬昌称王之后。
(2) 有族徽或日名的商式铜器,均制作精良且适用周尺,意味着武王灭纣之后殷商族属使用周尺制作礼器助葬,以“表明对周朝的臣服”,即商式铜器与战争虏掠无关。
(3) 没有铭文且尺寸稍差器物或许为本地模仿范铸——适用商尺则是先周,适用周尺则是西周初期,或为明器而制作。先周青铜范铸技艺稍欠,是学界公认的。
(4) 兵马器适用商尺,铜戈制作精良,想来是征商获胜的纪念品。
或许,M3 墓主与铜器铭文均没有关系,姬姓周人的观点能够成立。西周初期尚无墓葬优于石鼓山M3和M4。如果猜测M3 为周武王之墓(M1和M2为其部下之墓),而姜戎为其妻族,则可解释M3 仅有的一件陶器且摆放在墓穴正面——适用周尺的高领袋足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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