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告诉我他为什么要选择蛋白质折叠问题作为中心的研究方向之一,林先生特意翻出 Branden & Tooze 写的《Introduction to Protein Structure》,给我看他重点标注的一句话:"In spite of considerable efforts over the past 25 years, this folding problem is still unsolved and remains one of the most basic intellectual challenges in molecular biology"。 甚至翻出他的英文字典,给我解释"intellectual"这个词的含义。他还告诉我,在确定蛋白质问题作为研究的课题以前,他还询问过 MIT 一些研究此问题的教授,当得到的答案都认为这个问题很重要,才会选择这种一个问题作为研究对象。另外,当时林先生介绍了他的研究思路,认为蛋白质折叠的动力学过程与湍流结构形成有可以相类比之处,可以借鉴研究湍流结构形成的理论和方法对蛋白质折叠问题进行建模和研究。当时我对蛋白质折叠问题全然不知,对湍流结构形成的理论也知之甚少,无法领会其中的奥妙。但是林先生这种对复杂问题的洞察力却深深铭记在心,也一直在影响我这些年的研究工作。
很惭愧的是后来我却没有完全按照林先生的意愿全力以赴地研究蛋白质折叠问题。在前两年尚能坚持,后来却慢慢转向了计算系统生物学方面的研究方向,对蛋白质折叠问题虽不敢放弃,但是时间和精力却逐渐减少了。虽然近些年通过与黄克孙教授(林先生在 MIT 的挚友)的合作与学生同事的共同努力对林先生当初的想法慢慢有所体会,也偶有小成果,但至今仍没有取的令林先生十分满意的成果。林先生的临终托梦必将激励我们继续前进。
每次讨论,林先生非常强调 “issues and answers”,也就是说首先应该提出明确的问题(issues),然后给出已经得到的或者是期望得到的答案(answers)。
林先生强调做好应用数学的研究需要做到“博大精深,融会贯通”。他说“融会贯通数、理、化、生对于发展应用数学可以说是必要的。现在的新发展侧重生物学,但在许多问题中,Kinetics and Dynamics are recognised to be very important. Hence, the importance of applied mathematics including statistical physics and stochastic processes 最后一项,成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