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课

                          文/籍利平

                          2014.10.12

   我突然接到了通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讲水准测量。还是马上出发、抵达就开讲，我连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准备。

   手头连一本水准测量规范或者手不BU都没有。我忐忑地走进教室，发现里面坐满了学员。抢眼位置上，居然是我认识的一位进行过深入交流的大同行。他用戏谑的眼光盯了我一下。

没有准备，又不能瞎讲。

怎么办呢？

主持人已经开始隆重介绍我了。把我鼓吹的很完美、很高大。

我可以准备的时间只有5分钟了。我的准备时间进入了倒计时。

10、9、8、7...3、2、1。

我走上三尺讲台的时候，心里拿定了主意，今天是第一课，先不讲专业的内容，专业内容我留到第二课。今天讲点和水准测量有关的八卦和神话。

我就从上次“水准测量”授课讲起。讲那里的风土人情，比如好吃的烤豆腐，比如便宜的出租；比如保留完好的文庙；比如独自成林的大榕树，比如飞出成千上万只燕子的洞穴。

讲那里的好似巨大的果树园一般的营院环境、讲那里人的精神风貌，尤其是那些表现突出的学员。比如代理队长（正连职位）的（中专毕业的）少尉YJ、比如担任副队长的上尉，还有那个上尉指导员。

当然含有担任分队长的REN。REN和YJ是同班同学，现在属于一个JD。但不属于一个中层单位。他们 的工作性质当然是一样的。YJ肯定是受到了某位上级的赏识，才代理队长的。

接触中，我发现他很会待人接物。和他聊天是很愉快的。看不出他有多么浪漫，他却在《诗刊》上发表过古体诗词。

这个大单位的干部好似都比较年轻。上尉代理科长，中尉担任了三年队长，改任了业务部门的参谋。按说，他们这里没有我供职过的边远地区那么艰苦呀。怎么干部流动这么快呢？同样是中国的高原，南高原和北高原酒居然这样不同。

我还可以讲上一次课后，被学员“绑架”的事情——培训结束后，我未能离开讲课的省份，被要求现场指导了两个来月。我讲述的内容，他们其实都已经掌握了。我没有讲授的他们也掌握了。为什么呢？

其他内容是另一个接受了新技术的年轻教员讲授的。新技术更受欢迎。我的所谓现场知道成了名义上的事情。我觉得很难受。我想离开作业现场了。

“我这次来讲课，希望不会重现类似的案例。”

我信心暴涨，走上讲台。在黑板上画了一幅拙劣的图腾。

我用力太猛了，粉色粉笔突然折断。我俯身要拾取另一段粉笔时，突然醒了。

原来是男科（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