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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很久的雨,我主观地把耳边泼落沙砾一样切入血管的肃栗当作对一个在这里仔细活过的人的送别。
桂林以多么奇特的形态存在着,满街的欲望,满满的童真,又那么清晰可见它令人遗憾的伤痛在五光十色里和美丽自如地交织。
以前常被问,桂林人长得好看吗?实在话,挺好看。少数民族特色的五官经过几代人不懈地努力从边缘化走进主流,晃眼一盯,和混血儿一样惹人顾盼。
在这里我总是间或地想起过去,对比当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放下过去,把它当作自己血肉的一部分,认可它的存在,承受它的伤害,感恩它刻意又不经意的刀刃留情。
许许多多次从桥上走过,试图抚顺江风吹皱的乱发,总是想着,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做过的梦想,哭过的幻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真的实现了。
图书馆里的时间是幸福的,老师、父母、朋友不能够传达的道理,劳伦斯、凯勒和乔治告诉了我,生命比想象中广博,也比想象中执着。
毕业以后,母校仍然以某种方式照顾着我游移不安的动荡,她折下一枝雨季的栀子,目送我走向下一站。
是时候道一声再见,这几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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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3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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