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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真的来了:为什么没人真正担心厄尔尼诺
杨学祥
盘古智库学术委员程实最近指出,2015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厄尔尼诺在沉寂多年之后,再度来袭,气象学家们已经发出了警示,但有意思的是,人们并不恐慌。其实,一直以来,自负的人类似乎就从没有真正对环境问题付出过足够关注和努力。究竟是什么让习惯“创造性破坏”的我们如此不懂迷途知返、亡羊补牢呢?也许答案就是:不确定性。
据英国《新科学家》周刊网站2015年5月12日报道,许多专家告诫说,今年将出现一次“超级厄尔尼诺”现象。
这不是超级厄尔尼诺的第一次预测,2014年也出现过一次失败的超级厄尔尼诺预报。
2014-08-15华尔街见闻报道,五个月前,美国等多国国家气象机构都发出警告,有预测认为今年可能爆发1998年以来最严重厄尔尼诺。如今立秋也已过去,形成超级厄尔尼诺的要素还未全部出现,这不禁让一些业内人士怀疑,今年的预测可能和2012年一样又放了空炮。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277-819887.html
http://finance.jrj.com.cn/2014/08/15205217823120.shtml
2014年3-5月,世界气象组织和各国著名气象机构纷纷预测2014年7月将发生最强厄尔尼诺,使2014年成为最热年。
我在2014年5月4日指出,最强厄尔尼诺不会重演。
按照日食-厄尔尼诺系数理论,连续多次日食发生在两极,易发生厄尔尼诺事件。1999年林振山等人给出2014-2015年日食-厄尔尼诺系数累计值为12,有利于2015年厄尔尼诺事件发生。依据同一原理,赵得秀认为,2014-2015年将发生强厄尔尼诺事件。这一数据与1997-1998年发生最强厄尔尼诺的条件相同。
除此之外,1995-1997年和2014-2016都是月亮赤纬角最小值时期。这两个重要的相同点使它们有许多相似之处。
但是,1997-1998年与2014-2015年比较有一个重要的不同点:前者处于1977-1999年拉马德雷暖位相时期,厄尔尼诺得到增强;后者处于2000-2030年拉马德雷冷位相时期,厄尔尼诺受到抑制。因此,2014-2015年发生的厄尔尼诺要比1997-1998年厄尔尼诺弱很多,最大的可能是发生在2015-2016年。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277-791339.html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277-766497.html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277-792743.html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277-818548.html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277-826059.html
2014年超级厄尔尼诺没有发生,谁的预测更准确?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277-828641.html
虽然,这次厄尔尼诺事件在不断抬头,但杨教授推测,强度不会超过1997年到1998年那次。判断的标准是拉马德雷处于冷位相时期。
拉马德雷现象在气象学上称为“太平洋十年涛动”,被喻为“厄尔尼诺”和“拉尼娜”的“母亲”。当拉马德雷处于暖位相时期,厄尔尼诺得到增强,20世纪以来,全球共发生了两次极强厄尔尼诺事件,分别 为 1982~1983 年 、1997~1998年,都在拉马德雷暖位相时期。2000~2030年,拉马德雷处于冷位相时期,厄尔尼诺受到抑制。因此,杨教授推测,这次强度应该不会超过那两次。
还有一个参数,南极半岛海冰面积变化。德雷克海峡的海冰变化具有调控全球气候变化的机制,我们称之为南极环大陆德雷克海峡海冰的气候开关效应。
南极半岛的海冰减少使德雷克海峡水流通量增加,导致环南极大陆水流速度变快和南太平洋环流速度变慢,部分本应北上的水流转而进入德雷克海峡,使秘鲁寒流变弱,使东太平洋表面海水变暖,减弱沃克环流,使堆积在太平洋西部的暖水东流,形成厄尔尼诺事件。反之,“拉尼娜”事件出现。
2014年9月南极半岛海冰达到1979年以来最大值,阻止了2014年超级厄尔尼诺的发生,2015年超级厄尔尼诺能否发生,取决于2015年9月南极海冰最大值的异常程度,异常变小将导致强厄尔尼诺的发生。“我们都在密切关注南极半岛海冰的面积变化。”他说。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277-891160.html
近年来气象学家过分地渲染了全球变暖造成的气象灾害,一些言过其实的预报降低了自身在公众心目中的可信度,导致质疑之声不断升高。提高预报水平迫在眉睫。
当狼来了的呼声成为习惯,人们对“真的狼来了”也将信将疑,优柔寡断,这就增大了事件发生的危害强度,导致天灾后的人祸不断。
我们必须告诉公众,这一次狼真的来了,与“不确定性”无关,我们必须做好预防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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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人真正担心厄尔尼诺
程实 发表于2015-05-19 09:48
地球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在几十亿年漫长生涯的绝大多数日子里,她总是在狂热和冷酷的两极变换间不断挑战着寄生者的演化极限。
地球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在几十亿年漫长生涯的绝大多数日子里,她总是在狂热和冷酷的两极变换间不断挑战着寄生者的演化极限。在一万年前某个时候,反复无常的地球突然在疲惫中变得温柔起来,稳定而写意的自然环境营造了人类进化的黄金时间。我们不知道地球还会在多远的未来再次狂暴起来,但很显然我们正在加速这个自然“审判日”的到来。
2015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厄尔尼诺在沉寂多年之后,再度来袭,气象学家们已经发出了警示,但有意思的是,人们并不恐慌。其实,一直以来,自负的人类似乎就从没有真正对环境问题付出过足够关注和努力。究竟是什么让习惯“创造性破坏”的我们如此不懂迷途知返、亡羊补牢呢?也许答案就是:不确定性。
环境问题不确定性的表象之一是变化趋势的不可预知。“理性经济人”总是不愿意为“小概率事件”付出过多沉没成本。从绝对风险规避的角度看,人类每一天的生活都像是在走钢丝,飞机可能坠落、火车可能出轨、甚至喝水也可能被呛死,如果没有适当的“善意忽视”,我们只能沦为“套子里的人”。环境问题也基本上被拉出了绝大多数人的“选择菜单”,因为这个问题有可能并不是很糟糕。研究数据显示,厄尔尼诺再怎么凶猛,在一个世纪中也很难让地球温度上升超过10度。如果现实演化偏向预期下沿,温度仅仅提升1-2度,那么只会让赤道附近的生活更加火热一点,而其他地区的气候反而可能变得更加舒适。当然,如果现实演化偏向另一个极端,温度飙升5-10度,人类很可能在飓风、干旱、洪流的循环肆虐中苟延残喘,但那似乎也不是这一两代人会立即经历的事情。在变化趋势不可预知之中,人类很容易滋生侥幸心理,进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环境问题不确定性的表象之二是成本收益的不可预知。金融学家经常会用复杂的模型告诉我们,概率和效应是不确定性问题同一枚硬币的两面。虽然火灾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们会给住房买上保险,因为一旦火灾发生,损失就是无可挽回的;虽然战争的可能性很小,但国家会花费巨资维持军备,因为一旦战争发生,军备就是不可或缺的。厄尔尼诺的尴尬在于,不仅毁灭性概率不大,经济效应也是难以估算。更无奈的是,收益不可预知之中,成本也是模糊不清,一些经济学家和环境学家们尝试估算控制厄尔尼诺现象的经济牺牲率,结果却大相径庭,分布在1%到7%的大区间内。更耐人寻味的是,对于一些习惯于透支自然、粗放增长的国家而言,“路径依赖”也许还会产生一些难以预料的“制度成本”,而缺乏经验的“干中学”模式也难以做到有效的成本控制。于是乎,在成本收益比较扑朔迷离之际,人类似乎有足够的理由在环境问题上“谋定后动”。
环境问题不确定性的表象之三是成本分摊的不可预知。很不幸,环境问题是一个“公有地悲剧”问题,这意味着问题的解决需要规模效应的彰显,而任何单方面的放纵都可能让其他努力付之东流。在利益冲突之中,全局合作、多方妥协的达成越来越像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所有人都打着“搭便车”的如意算盘之时,整个环境问题就面临不断放飞的潜在尴尬。在“谁应先动”的问题上,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美国和中国这两个世界经济“发动机”上,中国的无奈在于经济转型尚需较长时间的结构调整,而美国则一直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耐心和诚意。从微观层面看,如果按照经济学家建议的那样用征税或配额形式解决环境问题,那结果很可能是部分高耗能产品的价格飙升,无辜的消费者在被征收通货膨胀税之后成为了政策调整的成本负担者。为避免这种成本转移,必须对替代型产业给予适当扶持,但关键在于,这无形中动了传统产业的奶酪,保守势力的反抗会给政府带来许多压力,而政府能否承压并推动改革,还是一个未知数。
总之,由于不确定性广泛存在,厄尔尼诺即便危险,也没能得到全球足够的重视和应对。凯恩斯曾有句名言:长期中,我们已经死了。面对厄尔尼诺及其它环境问题,很多人也在想:在危机爆发前,我们已经死了。而这,恰是厄尔尼诺重新来袭,市场却有些不为所动的真正原因。■
(作者系盘古智库学术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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