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其他问题的讨论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我和二傻讨论物理学问题，二傻说，老蒋关于能量守恒定律的理解是错误的，只是否定了我的某种知识主张，并没有否定我本人的人格。

但是，如果我和二傻讨论伦理道德问题，二傻说，老蒋你那件事的做法是不道德的，你是个不道德的人，那就是否定我本人的人格了。

我可能会微笑着同意，我关于物理学的观点错了，但是，要我微笑着承认我是个不道德的人，就会比较困难。

这里边的差别在哪儿呢？

其实，我认为既然我们是人，认识都可能会发生错误，关于物理学的认识发生错误是很正常的事，关于某种行为的伦理学判断发生错误也是很正常的事。

有了错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改正就是了。

关于某种行为的伦理学认识错误可以纠正，某种行为违反了伦理学原则，在被指出并认识后，可以修正；因此，某种行为如果真是不道德的，大概也不一定可以说行为的主体是不道德的人。

我认为，大概只有违背所有人都一致公认的道德立场，并且在排除了认识错误，只能用自私自利的动机解释的违背道德的行为，才可以说行为主体是坏人。

也就是说， 我们在道德问题上，应该像在知识问题上一样，勇于承认自己可能犯了错误。

这一点对于国人来说，是否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