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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高一班的集体活动,有些时候还是找不到融入感。这是我在中学或许更早就有的一种疏离感。看旁边的人玩得兴高采烈,好像没有我什么事情。比较正式的说法,是所谓集体观念不强。这至少不完全对。或许也有小伙伴觉得我有些傲慢,这就完全不对了。
我现在认知,疏离的最直接原因在于兴趣不契合。由于每人自身的环境经历等,形成了个人的兴趣簇,多种兴趣不同比例和强度的组合。如果一个活动激发了各参与者的兴趣簇的某部分,就开展得比较热烈。由于某种可能是先天也可能是后天我不清楚的原因,我的兴趣簇构造有些特别。例如,唱歌跳舞都非兴趣所在。如果是这种活动,年轻时我就是缺席者,现在世故些就是旁观者。很早以前,有两篇博文写过唱歌跳舞,《歌厅偶感》《旁观者语》。有些时候,是人家缺少与我互动的兴趣簇。例如,我灵机一动套用或曲解莎士比亚或者歌德的诗句说件什么事情,如果旁边有人马上识别出来,交流就会热烈。当然,这只是我对自己的个案分析,这些很可能都不是通例。我与人玩比较看重兴趣。相对而言,既不重德,也不重色,更不重义。我说的只是玩伴,在我看来,玩伴还不同于朋友,朋友之间可以求同存异,玩伴没有必要。
疏离的另一个次要些原因的是我对游戏的态度可能过于认真。我一直觉得,游戏越认真,就越有趣。特别是竞技性的游戏,全力以赴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这些想法所导致的现实后果,就是太投入太执着,有时候显得不够圆融,甚至不够厚道。象棋、羽毛球这类游戏,我不介意甚至期待比我强的对手,更希望他们不要放水,但总有些比我弱的,可能就不愿意与我玩。
当然,疏离的最根本原因还是我不介意自己玩。如果介意的话,就能及时学会调整兴趣或者敷衍玩伴。但我不介意。自己玩已经很有趣了,与别人玩如果不能更有趣或至少同样有趣,就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了。这倒是近于李白《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中所谓,“不屈己,不干人。”
当然,我现在也理解,特别是成年人,很多游戏其实有游戏之外的目的。在我的概念中,那就不是游戏而是一种工作形式了。对这种可能,我存而不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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