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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药、打针都说过了,这次说说手术。吃药、打针、手术,凑个昔日治病三部曲。我运气不错,很少动手术。到现在为止,两次半。两次手术,一次住院,一次门诊。外伤缝五针没有开刀,算半次。我在《明月本无心,行人自回首----1976年》已经说过,这里不重复了。
第一次手术,是我还读小学不久的时候。当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为了长大以后不出问题而采取的预防性措施。这也是我迄今唯一一次住院的手术。
按说这种小手术,母亲所在的门诊部也可以做。但母亲对她的同事不信任,让我去鞍钢立山医院做,而且一定要外科的张主任(很抱歉,名字实在想不起来了)主刀。张主任的病床没有空位置,就在一位年轻的吴医生负责的床位住院,跟他说好了手术张主任做。母亲真是尽心尽责,担心主任把这种小手术给实习大夫练手,坚持要进手术室,全程旁观。张主任其实知道她的担心,跟她保证亲自主刀,但母亲说担心孩子哭闹,她在场比较好些。小孩手术可以全麻的,但母亲担心影响智力,要求局麻。我对于全麻有非理性的恐惧。前些日子做肠镜检查,也是局麻,很难受。
当时有一大群中学生在医院实习,叫“红医班”,好像主要是女生。她们帮着推我进手术室。有人安慰我说,没有事,一点儿也不疼。我很理性地反驳说,你怎么知道不疼,你又没有做过,一干人都窃笑。说者无心,后来才知道,女生谁都没有做过。
进手术室后,见到医生和护士穿着手术服,半举着双手,慢慢围在无影灯下。当时只见过白炽灯就是灯泡和日光灯,圆圆扁平的无影灯印象很深。当时还是事后,有人给我解释,无影灯其实就是好多灯,从不同角度照,就没有影子了。
局麻其实挺疼,在刀口周围注射麻药。针数不少,但具体数字忘记了,比通常的肌肉注射疼多了。虽然母亲在旁边,但我的两手还是用皮带固定了。主任说,怕有条件反射,上刀后手会动。据说麻醉后没有痛感,但刀切上去,可能有凉凉的感觉,所以仍有条件反射。这是当时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正确。虽然是局麻,但后来的事情我也记不清楚了。
再有记忆已经是在病房床上躺着。麻药失效了,刀口有些疼。但也不是那种剧痛。难受了一阵子就过去了。
那帮女中学生对我很好,或许在她们眼里我是个呆萌的小男孩。我住在外科病房,她们到儿科病房帮我找小人书看。我在病床上看过还有印象的有《岳家将》的《牛头山》《双枪陆文龙》《大破金龙阵》等三四本,还有本外国童话《王子的智慧》,讲一位王子从妖怪那里救公主(好像是他妹妹,但现在不敢肯定),有飞鞋、隐身衣什么的。印象尤其深的是妖怪,叫林妖还是树妖,基本像人,只是鼻子上长出长树枝。那些当时都属于封资修,去医院前没有看过这类故事。多数是主流的革命故事,但都没有印象了,除了本越南抗美故事《南方怒火》。
做完手术,张主任就不管了。管床的吴医生也不管。查房的时候,到我这里,就在我屁股上拍一下,就走了。没有等到拆线就出院了。后来到太平门诊去拆的线。
另一次手术已经是在我结婚后了。这次手术更小,膝盖处长了个粉瘤。到市第一医院找个双重的同学开刀,是我的高中同学,妻子的大学同学。手术似乎还可以,粉瘤顺利剥除,没有破。手术后就自己走回家了。但愈合很不好,一直长不上。大概是夏天,有汗容易感染。慢慢地竟形成了瘘。后来是不是又缝针我忘记了,总之最后终于长好了。
附录:忆往昔系列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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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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