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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的增长,关于“学术生命”的思考也渐趋理性。因为自身或多或少有一些经历,可以回顾,也可以前瞻。此外,或多或少有一些社会阅历,“无字书”与“有字书”多少读了一些,会有所感悟。
对于普通学者或者说心系学术的人,“学术生命”的理想境界是长青,既有一定长度,又有代表作名世乃至“传世之作”。种种原因,每个人的境遇不一,一帆风顺的不多见,反而是经历较多坎坷者,有较多人的“事迹”或“事功”得以传颂。“学术生命”长短不一,短则数年,长则数十年。钱存训先生(1910年——2015年4月9日),钱先生以中国图书史、印刷史研究蜚声中外,对于中华文明给予人类进步的贡献有精深的论述,同时是一位贡献卓越的图书馆事业家,笔者曾为钱先生拟一则挽联:书于竹帛恒久远,人同星月永光辉。钱先生可谓善始善终、善作善成,令人敬服。绝大多数人不可能如此幸运。时下,对于大多数学者,60岁退休,一旦退休,基本意味着“学术生命”结束。
如何将有限的“学术生命”在自身可以驾驭的范围经营好?实际上是需要有所谋划的。审时度势,凝心聚力,择善而从。从个人的角度,距离退休还有15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希望能找寻到一两个有意思的选题,能够做出点有意思的成绩。2020年暑假,花了较多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没有急着写论文,只是想稍微静一静、想一想。找来一些书翻一翻、读一读,种种原因,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偏少,学习的效果并不理想。好些内容,真正要读懂、读透并不容易,特别是自身才智庸常,需要借助“愚者千虑总有一得”来为自己鼓劲加油。好在自己不是因为“天降大任与斯人”,只是因为身为一名高校图书馆员,与文献信息资源打交道有些日子,“没事找事”,希望有所为有所乐而已。
个人的“学术生命”,或许算是赶上了好机遇。假如从2000年开始发表学术论文起算,互联网、信息技术发展可谓日新月异,当前所处的信息环境已是以新发展理念为引领,以技术创新为驱动,以信息网络为基础,面向高质量发展需要,进而提供数字转型、智能升级、融合创新等服务的基础设施体系。20年间,许多方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真的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具体到我所从事的图书馆领域,数字化网络化多元化个性化智能化……所谓“不变的是变化”。尽管如此,变与不变之间,需要找到平衡点,一方面为了“安身立命”,一方面试图依托“学术生命”精彩自己。
延伸阅读:
刘尧.学者、学术与学术生命.http://news.sciencenet.cn/sbhtmlnews/2010/9/236822.html
何谓学术生命?张岂之先生认为,学术生命是指学者个人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坚持学术研究的问题。李醒民先生认为,学术及其衍生物是人类的精神家园,人们的精神可以在此得以休憩、充实、丰富、完美。不仅如此,学术生命更在于自身的内在创造力——思想可以产生思想。在与今人的直接交流中,在与古人的心灵对话中,在个人头脑的冥思求索中,都可以碰撞出新的思想火花,积淀为人类的精神财富(李醒民:《学术的生命》)。结合生命的概念与以上学者的观点,可以说,学术生命是学术活动和能量代谢现象、能回应刺激、能进行自我繁殖的半开放学术系统。包括学术本身的生命和学者的学术生命。学术生命的本质是学术创新。
《科学时报》 (2010-9-16 A3 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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