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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乃基
别了,某某。这是博主在今年春节后发的几篇博文题目中的一半。题目中的另一半是“春晚、赵本山、韩寒”。没想到不到半年还会用到这样的标题,没想到用在刘翔身上。
网上对这样出乎预料的结果有种种猜测,博主不想对此说三道四。前两天,博主就有过这样的念头:刘翔可不可以第二次退赛?
可以想到的是,运动员都有自己的运动生涯,都有退出赛场的一天,是画上圆满的句号,还是感叹号、问号,或者……。
想不到的是,刘翔,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运动生涯。在退场后又回到赛场,在最后的一个栏上深情一吻:这是刘翔的告别仪式。
想不到,也有其缘由。刘翔,与当年李宁在1988年汉城奥运会的失手有共同之处。一句话,不堪重负。
“重负”,在传统的意义上来自政治:为国争光,特别是集各国和所有运动项目于一身的四年一度的奥运会。朱建华于1984年在联邦德国埃伯斯塔特举行的国际跳高比赛中,以2.39米的优异成绩第三次打破他自己保持的世界纪录;同年在洛杉矶第二十三届奥运会跳高决赛中,当中国的腾飞寄希望于他那横空出世的一跃时,朱建华略嫌瘦弱的肩膀难以承受如此压力,仅以2.31的成绩获铜牌。
“重负”,在新时代更多地来自感恩。奥运举重银牌获得者吴景彪,哭吼对不起祖国。举国体制包揽了运动员的一切,既然如此,运动员也就理应在胜利后感恩,失利后谢罪。
“重负”,来自赞助商,在于相应的经济利益。在走向市场经济之时,经济利益与政治考量叠加。
“重负”,在文化消费时代来自你我他的关注。就在昨日,一家媒体上有这样的标题:31枚金牌抵不上刘翔的脚踵。知识经济,被称为“注意力经济”,然而,注意力难道不是双刃剑?要是刘翔不参加或少参加伦敦奥运前的几次热身,不是像现在那样把中国乃至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够了。刘翔出道十年,在摘金夺银之时,也大大丰富了芸芸众生的文化生活。刘翔对得起这个社会,也对得起他自己。况且,在刘翔之后,还会有孙杨、叶诗文……媒体、赞助商,以及在媒体鼓动下的普罗大众,会把光环、勋章、称号、榜样等形形色色的符号堆积在新的他或她的身上。
至于刘翔,如同当年的李宁,退役,开启了作为运动员之外更为广阔的天地,具有更多的选择,最重要的是——自主选择。
别了,或许关上了通往赛场的门,但是开启了通往大海、天空,以及梦想之路(此处套用“洋河”广告)。
别了,送别的只是赛场上的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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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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