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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杜拉斯·《情人》
梁实秋先生曾经说过,上帝给了女人一张脸,她们偏要再造一张。美人迟暮和英雄末路总是让旁观者觉得凄惶的事情。英雄末路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譬如勾践,即便自决者如项羽,不过江东依然留下百战威名;美人迟暮对抗的却已不是人力,而是时间,留住了一张假面,夜深人静处那身体的松弛却是抹不平的光阴痕迹。
男女最开始在一起的冲动,多是性的吸引,这是生理的本能,无可厚非的事情。Lover本是“情人”的寓意,在中国成了“爱人”,竟是夫妻间的互称。如果有夫妻一辈子如情人一般,那真是极美好的祝愿了。在一起久了,行动间都有了默契,相视时的一颦一笑,言谈中的一唱一和,都有着极动人之处。这种动人,暖如冬阳,润如春雨,与眼角的皱纹无关也有关。有些夫妻,在一起互厌了一辈子,过了一辈子。婚姻对他们,到了后来,只是习惯,没有相爱。
男女间的相爱,这平平常常的“相看两不厌”,却是尤为难得。对女子来说,人生能有那么一二人,在她年老时依然爱她这张备受光阴摧残的面容,这一生便也知足。可惜,即使有这样的男子存在,也少有女子可以有这样的自信与从容。
“三十浮名,每年皆有,九重知己,旷代所无。”逆旅寻欢,来去的人影数以千记,说到常来常往的,不过二三十人;若要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能有的仅二三之数;高山流水,闻弦歌知雅意,更是不可强求。
人生的盛宴在繁华处愈显寂寞,聚欢伤离总是免不了;可为了怕这伤离便空樽对月,似乎也不是了处。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莫误了佳人,莫误了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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