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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雾非雾,半夜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如朝雾无觅处。”
许多年以来,人们一直不清楚白居易的这首诗所描写的到底是何物,有人甚至认为这是一首朦胧诗。
前段时间,拙某在写新贴时提到该诗,猛然间意识到,该诗所描写的是现在人们俗称的霜花,即北方寒冬季节夜间,由室内湿汽凝结在窗玻璃上的一层薄冰,其凝结机制大概与雪花相近,千奇百状,不可胜数。北方人对霜花非常熟悉,特别是孩子们,每天总会花些时间在霜花上,随着日出,看着霜花慢慢消失。
《红楼梦》中,曹雪芹为贾宝玉论定的考语是“情不情”三个字。有人说,“情不情”的第一“情”字是动词,第二个“情”字是名词,表示贾宝玉能够用自己的感情浸染赋予那些没有感情的东西。拙某认为“情不情”三字源自白居易这个“花非花”,暗示贾宝玉“情不情,欲不欲,忽然来,骤然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这正是警幻仙姑:“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警戒言语所表达的意思。
拙某曾以此为内容编了一条短信,以窗玻璃自述的口吻解释:“一边热,一边冷,水汽凝,荣华生。莫道世间无我在,苍蝇碰壁叫嗡嗡。”后来,对这几句话一直不满意,耿耿于怀。昨日又新编几句,感觉上仍然不十分满意,先写在这里,请朋友们指正,以便提高!
一边热,一边凉,荣华兴,悲哭伤。兴如春风动山水,伤如幽妇揉肝肠。
2006年6月30日初稿,2019年2月27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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