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操练不如跳舞

2007.10.04

继续操练

在科学网写博客，对我来说是一种思想操练。

思想操练是一本书的名字，这个词也不是我想出来的。这里先说清楚，免得有人说我这人不严谨。

《思想操练》一书介绍的链接：http://www.nanfangdaily.com.cn/southnews/tszk/nfdsb/whzg/200402170332.asp

想要在科学网上哗众取宠，实在是匪夷所思。正如黄安年老师昨天的博客指出，科学网其实比较封闭，看的人少。若是科学网的读者人数很多，我也不会答应在此写博客。

黄安年老师《对于科学网排行榜的思考》博文链接：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8279

其实正如前两天的《十有八九的博士和博导不合格》博文，之所以点击率高，是因为网易的转载，引来了很多科学网平常读者之外的读者。网易转载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标题有点轰动，结果大家好像就只看标题，不看内容，热评一气。鲁迅先生说文学如出汗，其实网评才是真正的出汗。文学起码要修改润色，网评只要排泄就行了。

现在网易说因为十七大在即，“弱不禁风”的小姐出的香汗太少，“蠢笨如牛”的工人出的臭汗太多，又将该文拿下。这倒是让我高兴，因为没有了更多的关注，咱可以继续操练。

知之为知之

大家都知道，合格不合格，全看标准如何。

我说《十有八九的博士和博导不合格》，明确地给出了比较的标准。这个标准并不是绝对的，不过是参考的坐标系，不是用来夺大家的饭碗的。

很多好心的网友，高抬我说我是忧国忧民。其实我到不是忧国忧民，我比较狭隘。我忧的只是学术界中我的同事和学生，在每日的学术征战中如秦人之不暇自哀，将来有一天象前几年国营企业的工人一样普遍面临下岗的境遇，不好向自己和家人交待。知识分子，为了生活，将来向政府静坐和示威恐怕都不是选择，现在向我示威更是无趣。

很多人最担心的事情，是如果用我给出的标准来划线，自己究竟会在哪一边。就像我的学生一样，当你告诉他他的研究有问题，很多时候他不是去想问题在哪里，不是把提出的意见当成是帮助，而是把它当成是责备。其实你自己在哪一边，完全是你自己选择的。如果你要证明自己现在就已经很合格了，你就十有八九在99%那边，如果你自己认为自己的确应该用更好的标准，你就会在1%那边。

所以孔子才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两面三刀做人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我这个人经常两面三刀，前不久还写过《做导师要两面三刀》的博文，就遭到过一些网友和老师的质疑。对于学术评价这件事情，我也是一如既往地两面三刀。

《做导师要两面三刀》博文链接：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3129

我的两面三刀在关于博士和博导不合格的问题上会这样表现：如果让我正式评价某一个具体的人合格不合格，我会很历史地看问题，与周围的具体情况进行对比，力求公平和宽松；如果你让我提意见，并不不拿这个意见来对付人，我会非常严格，使用更高的标准，这样对你有好处。

我身在国内的学术评价系统中这么多年，当然了解各种事情和情形的客观原因和具体的尺度。人总是要吃饭的，我从来不干可能砸人家饭碗的事情。就算你当面无端地骂我，我也不会去砸你的饭碗。

背后做的事，最后也总是要见得人和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抬杠和谩骂

网上的抬杠和谩骂，其实都是最普遍的事。

抬杠是人的天性，绝大多数时候也很容易分清，大家不打不相识，一笑置之即可。

谩骂其实没有意义，而且恶显谩骂者人格之下作和心理之阴暗。不过人家倒是很认真的，对此不能不肃然起敬。

比如说有一位仁兄居然会拿我的博士导师的个人私生活来造谣，不仅点名直称其“asshole”，而且还说要我介绍“他那girl-chasing的糗事”。如果骂我是“asshole”，或者造谣说我的“girl-chasing的糗事”，虽然是无中生有，因为恨我嘛，我觉得还可以理解。无中生有地去骂我的导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就这么白璧无瑕以至于需要找和我有关的人来陪绑吗？或许是骂娘骂祖宗已经不稀奇，用骂人家导师的方法来骂人也算是骂人领域的一大发明，亏这位仁兄想得出来。

说老实话，就算我想按孔夫子的教导为贤者隐，我也不清楚我导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糗事，我只知道他是70多岁了还在真正开拓新领域的科学家，这是国际上大家公正的评价。

其实大家再傻也看得出来，这位喜欢谩骂的仁兄也是留美回来的，可能还见识过几个名人，也道听途说过一些小道消息，不过德性是不是有问题，大家自己去腹诽好了。

留美回国的人，既有上Columbia的的胡适之、蒋梦麟、罗加伦、马寅初、侯德榜等等，也有上克莱登的方鸿渐（据查是号称留美）和韩学愈诸人，还有这位造谣和谩骂不上税的仁兄。什么样的海龟好，什么样的糟糕，大家还用问吗？

留美的人不一定好，不留美的人不一定坏，这是永远的真理。不过只因为留过美就说他们不算是中国人，打死我也不相信。

不如跳舞

鲁迅因为中国人较为普遍的看客心理，结果弃医从文，陷入无物之阵奋力拼杀，但中国人的看客心理到现在也还是没有被医治多少。所以现在很多人认为他还不如继续去当医生，实实在在地治病救人更好。

我倒是觉得其实鲁迅的选择跟他说的出汗一样，是自然而然的结果，也许他当时对学医本来就失去了兴趣，又要找个出路。就跟现在很多研究生和大学生弃学一样，无所谓对，无所谓错，只是不值得一窝蜂地效仿。

其实在任何时代和社会绝大多数人是天然的看客，因为它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使命就是make a living和负起日常的责任，除此之外还要找乐子。前几天一个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今年的足球球市出奇地好，工体常常是满座，足以证明鲁迅先生努力之严重失败。如果大家生活奔波之后都不做看客，明年的奥运会还有什么指望会火爆？

其实美国人的看客心理更严重，所以才会对NBA, NFL, MLB, NHL, NCAA, PGA, PTA之类着迷异常。

所以，我一直怀疑所谓笼统的国民性是否存在一直是一个没有被证明的问题。鲁迅一心致力于要改造的东西，极有可能本来就是一个无物之阵。

无物之阵的最大用处，就是用来做思想操练。除此之外不如跳舞。

要不你还能怎么地？

陈慧琳《不如跳舞》MTV：http://v.youku.com/v_show/id_XNDY1ODMxNg==.html
YouTube上芙蓉姐姐的《不如跳舞》视屏：http://www.youtube.com/watch?v=jI9af4q1VnU

相关专题：关于《99%的博士和博导不合格》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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