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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Nobel的味道
2007.05.08
这几天在香港中文大学物理系参加该系组织的光谱学及其应用的国际讨论会,两次闻到Nobel的味道。
7号早上开幕的时候,杨振宁先生讲了话,回顾了香港作为殖民地的历史,勉励大家努力做好科学,感觉像是如沐春风。杨先生听了沈元壤先生的第一个报告之后就走了,没听我的第三个报告,不过我本来就没准备听众中有他,所以也无所谓。昨天下午杨先生又去给中文大学的本科生讲科普报告去了,好象是讲爱因斯坦和相对论对社会的影响。估计和他以前在人民大会堂讲的内容差不多。老先生身体真好,行动敏捷,看来人家研究说Nobel奖获得者平均寿命要高些绝对是有根有据的,一定要努力争取得一个。
我的报告7号早上就讲完了,所以之后可以更专心地听别人的报告。
今天上午师妹Elsa的关于决定视觉的G蛋白耦合受体Rhodopsin的光激活机理的报告非常精彩,所有的物理学家好象都听懂了,我作为化学家当然更不在话下。主办者应该会对我推荐请Elsa作报告这个提议很高兴。Elsa的这个工作做得非常漂亮和系统,难怪Yale化学系和Cornell化学系都会要她去做教授。我也是第一次完整地了解Elsa这几年的工作,听完之后我告诉Elsa说我闻到了这个领域的Nobel奖的味道,当然最后奖给谁我不会知道。杨振宁先生今天不在听众之列,当然这次闻到的Nobel奖味道是化学的。
今天早上和伦敦帝国理工大学的Marangos教授讨论问题,他是一个非常容易谈话的人。他昨天听了我的报告,虽然他是做阿秒(10-18秒)光学的,也直说要邀请我去伦敦讲一讲。我听了之后很觉得高兴,因为我刚从伦敦回来,就觉得以后需要再去,最好是能住上一段时间更好。但因为我在欧洲熟悉的大同行和小同行交往都比较少,所以正在发愁。现在起码可以有眉目再去很多个阿秒了。
Marangos教授告诉我说他在负责编辑美国光学会的期刊,他说中国投去的文章的有少数部分比较满意,但有很大一部分质量很差,根本就不应该写成论文。他说他知道中国国内连硕士毕业都要SCI文章,这是美国和欧洲没有听说过的要求,结果和影响很糟糕。我说,你们还算好的呢,我们国内杂志收到的这种稿子更多。事情从来都是糟糕的中国人害得最惨的还是中国人。要是哪一天倒过来就好了,大英帝国原来不就是把捣乱的犯人都送到地球另一边的澳洲去了吗?结果他们还更爱国呢,两次世界大战都义无反顾地去保卫国王的英伦三岛。
台湾大学物理系的陈永芳(男)教授,晚餐时告诉我他开的《物理学与人类文明》的全校选修课是该校的五大最受欢迎的课程之一,欢迎我再去台湾访问。可惜上次去台湾已经是陈水扁第一次选总统之前的事情了,不推进两岸三通实在是不得人心。
现在在美国的巴基斯坦Zubairy教授晚餐后回来的路上告诉我他认识物理所的吴令安老师,就是红学大师吴世昌先生的女儿。我不到十天前还和她在英国Bath一起参观天文学家Hershel博物馆。Zubairy教授说n年前他邀请吴老师去巴基斯坦访问时,问她以前有没有去过巴基斯坦。他得到的出乎意料的答案是不仅去过,而且是去巴基斯坦替周恩来做英文翻译。当时一定是吴老师去美国念博士以前的事了。
我告诉Zubairy教授更巧的是我不仅最近在英国见过吴老师,而且还去过也是巴基斯坦人的Salam教授在意大利创建的国际理论物理中心(ICTP)。他说自从他的好朋友Salam教授去世以后,他就没有去过ICTP了,虽然他和现在ICTP的director也很熟。我说我在ICTP才知道Salam是在的Nobel奖之前就游说通了联合国和意大利政府创办了ICTP。Zubairy教授说,告诉你个故事,Salam还差点因为创办ICTP错过的Nobel奖呢。
原来Salam教授因为在1960年代中期创办ICTP的事情很忙,所以他获得Nobel奖的工作只是在一个学术会议上宣读发表,而没有完整写出来发表在高影响因子的杂志上。而Wenberg后来独立地写出自己和Salam有些不同版本的文章正式发表了。但是因为领域内的人都知道这回事,所以Salam还是和Wenberg还有Glashaw一起获得了1978年左右的Nobel物理学奖。我无从独立查证这个故事,如果有行家,或许能提供更准确的说法。
明天会议结束,后天就该回北京和学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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