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风险接受的政治学
武夷山
我国的“科普”与发达国家“公众理解科学”的根本差异是:科普的主要任务肯定仍旧是普及科技知识(尽管我们也在强调普及科学方法、科学精神等),“公众理解科学”的主要任务则是讨论如何认识、分析与应对科技带来的风险。必须指出,我们见到的某些所谓科普专家只介绍发达国家的新科技成果,但对科技风险是绝口不提的。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公众理解科学)这一学术杂志上的多数文章,都是讨论风险的。该刊2010年第3期发表的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科学、政策与成果联合体”副教授Daniel Barben的一篇文章也不例外,题目是Analyzing acceptance politics: Towards an epistemological shift in the 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分析风险接受政治学:公众理解科技的认识论转换),原文可见http://www.futures-studies.rwth-aachen.de/team/PUS-DB-Analyzing%20Acceptance%20Politics-2010.pdf。文章说:
西方的“公众接受科技”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风险感知。例如,担心安全问题而反核。
第二阶段是风险沟通。20世纪80年代,风险感知向风险沟通转变,使得相关的分析框架和风险接受政治学都发生了变化。
第三阶段是公众理解科技。为了接近(而不是排斥)对科技的不同理解,为了促进公众参与,采用了不同的参与程序,最突出的形式有:圆桌讨论,公民议事会,场景研讨班,共识会议,等等。
以生物技术为例。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科学家们把生物技术描绘为继化工技术和核技术之后的第三种“综合技术”。而生物技术的反对者则试图在splicing genes(拼接基因)和splitting atoms(分裂原子)之间建立等价关系――原子弹就是分裂原子的产物,给人类安全造成很大威胁,那么,基因拼接、基因工程也可能对人类安全造成重大威胁。建立等价关系后,他们就一并反对这两种技术。
关于风险接受的研究感兴趣的是:将人们对科技的感知和态度描绘出来;
而关于风险接受的政治学感兴趣的是:如何理解相互敌对的各种风险应对策略,如何试图型塑科技的文化嵌入。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1-23 09:39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